“喂,歡歡,在干什么?”秦歡剛走出公司大門口,鐘銘就打來一個電話,溫柔的嗓音聽起來讓人麻麻的,秦歡并不想讓他知道她要去找他,所以撒了個謊說道,“在外面吃午飯吶,你吃了沒?”
“正在吃?!边€沒等秦歡說什么,他自己先報了菜名,土豆牛腩、紅燒鱖魚、清炒豆角、排骨湯,兩葷一素挺好的。兩人聊著聊著,秦歡又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12:50了,她預(yù)約的車還沒來,自己的車又送去維修了,無奈,卻沒辦法,只能再等幾分鐘。
“小姐,需要我載你一程嗎?”這是一輛藍(lán)色賓利,車上的人降下車窗,摘下墨鏡,微微勾唇問道。栗色的頭發(fā),立體的五官,再加上這輛車,對方看起來確實有吸引力,騙騙其他小姑娘還是可以的,秦歡心里卻飛過了幾萬句“mmp“,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上一世勾搭“秦歡”的二世祖李家麒,秦歡沒有想過去找他的碴,他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只能說是猿糞,還是好大一坨猿糞。
電話那邊的鐘銘聽到這句明顯搭訕的男聲,心里升起警惕,問道,“誰在說話?”他家歡歡總是這樣,在哪里都能夠引起狂蜂濫蝶的注意,看樣子,又來了一個,真的太不讓人放心了。
秦歡暗暗地向著李家麒翻了個白眼,才說道,“沒事,路人在問路。”秦歡不想搭理李家麒,因為對方就像一個蒼蠅,沾上了就甩不掉了,她可不想被這人煩。正好這時,秦歡約的車司機發(fā)來消息,說自己已經(jīng)到了,秦歡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車子就停在不遠(yuǎn)處的花壇旁邊,她朝著李家麒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的車已經(jīng)來了?!泵孀庸Ψ蜻€要做足的。
她挎著包上了車,李嘉麒眼見目的沒有達(dá)成,“嗤”地一聲發(fā)動了車子,性能極好的賓利很快就不見了蹤影。秦歡沒再看,專心和鐘銘說著話。對方經(jīng)過剛才的搭訕事件,心里埋藏的不安又被勾出來了,和她說話的語氣都幽幽怨怨的,秦歡心里有些好笑,但是又不舍得自家男人太過傷心,所以只能柔聲蜜語地安慰他。鐘銘的公司離秦歡的公司不遠(yuǎn),所以車子很快就到了鐘銘的公司前,秦歡下了車往大廈里走去。
鐘銘的公司是家族企業(yè),在B市已經(jīng)有了百年的根基。但是鐘銘的父親并不是一個沉迷權(quán)勢的人,很早地就把公司的大權(quán)放給了鐘銘。鐘銘也是一個很有經(jīng)商天賦的人,公司交到他的里,市值翻了一番,在B市隱隱有龍頭的地位。
前臺看見秦歡,友好地打了聲招呼,秦歡微笑著點了點頭,她來過鐘氏很多次,第一次的時候還鬧了些小誤會,盡職盡責(zé)的前臺小姐以為秦歡是那些想要巴結(jié)總裁的女人,故意給了秦歡難堪,沒想到總裁會親自下來接秦歡,還說這是他的未婚妻,差一點前臺小姐就沒有工作了,最后還是秦歡替她說了兩句話這件事才算被放過。
秦歡到的時候,鐘銘還在忙著,管理著一個大公司的人哪里有這么多時間吃喝玩樂呢,都是必須要廢寢忘食的呀。他太投入,連秦歡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也沒有注意到。最后秦歡出聲說了話,鐘銘才看到她,當(dāng)即問道,“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打個電話告訴我,我叫人接你?!彪m然嘴上這樣說著,可是秦歡看他明晃晃的笑意就知道他可樂了。“剛進(jìn)來,你就發(fā)現(xiàn)了?!彼荤娿懤谏嘲l(fā)上塞了一個平板和幾袋零食,“你先坐這里等我,我把工作先做了,再帶你出去吃飯好嘛?”他摸了摸秦歡的頭,詢問地看著她,秦歡點點頭。
看了幾眼平板,秦歡就把它丟在了一旁,感覺沒有什么好看的呀。她坐在沙發(fā)上拄著下巴看著鐘銘工作,越看越覺得自家男朋友好看,深邃的雙眼垂著,顯得睫毛又密又長,因為在工作的原因,嘴巴抿著,又添了幾分專注的魅力,還有刀削般的五官,高大的身材......太引人犯罪了。秦歡的眼神太過灼熱,鐘銘抬頭看了眼她,微微勾了唇。
因為秦歡的原因,鐘銘加快了工作的速度,在下班前一個小時前完成了手頭上所有的事情,而秦歡這時還在看電視劇,并且正好看到男主和女主本壘打的片段,完全沉浸在劇情里的秦歡沒有注意到正在靠近的鐘銘,反而一臉緊張地為男主加油助威,“快點啊,親她?!甭曇艉苄?,鐘銘卻聽見了,手頭的平板被拿過,秦歡抬頭,卻見鐘銘一只手拿著平板,看了一眼,挑挑眉,似笑非笑道,“他有我好看?白斬雞似的身材,能有我好摸?”
聽到這句話,秦歡不免想歪了,紅了臉,“我就看看而已啦。”說著她要去拿回平板。鐘銘抬高了手,秦歡踮著腳扒拉著他使勁去夠,還是沒有夠著?!拔也豢戳?,我把它關(guān)了,你給我?!碧邜u了有沒有,兩人的身高差平時沒有顯示出來,這會兒把秦歡累了夠嗆。
“親愛的,你給我吧?!鼻貧g晃晃他的手臂,又親了一口他的下巴,鐘銘臉色才松了些,“下次要看看我,不能看別人。”聽聽這小氣吧啦的勁兒,可秦歡卻很喜歡,“好好好,知道了,我的總裁大人,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她把平板關(guān)了放在桌子上,半推著鐘銘走出辦公室。
在外面的時候,鐘銘的占有欲明顯更強,他大手摟著秦歡的腰,目光警告著那些色迷迷盯著秦歡看的男人們,走進(jìn)預(yù)先定好的包廂。
侍應(yīng)生拿上來兩份菜單,鐘銘選了秦歡最喜歡的幾道菜,秦歡也選了鐘銘喜歡的幾道菜,兩人簡單地吃了一頓飯。飯后,秦歡提出要走走,兩人去了B大后面的小吃街。時至11月,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小吃街人來人往,大多都是B大和附近大學(xué)里的學(xué)生。左右兩邊都是霧氣騰騰的攤子,賣著各種各樣的美食,麻辣燙、關(guān)東煮、烤冷面、板栗......秦歡挽著鐘銘的手臂穿梭在人流中,給他說著自己大學(xué)里的事跡,鐘銘安靜聽著,他高中之后就去了美國留學(xué),學(xué)成歸來之后就進(jìn)了公司,秦歡也是在家里的介紹之下才認(rèn)識的,只不過他對秦歡是一見鐘情,再見傾心。相比秦歡精彩的大學(xué)生活,他自己的就要平淡的多。
“秦歡!”迎面走來一個穿著黑色長風(fēng)衣的男人,文質(zhì)彬彬,面容清俊,看起來就像學(xué)校里的校草,干凈美好令人心生向往。秦歡聞聲看去,見到他后,也驚喜道,“何仲寧,是你啊,什么時候回來的?“關(guān)系熟稔。男人把鐘銘忽視了個徹底,目光專注地看著秦歡,兩人又說了幾句話。
鐘銘心底里蠢蠢欲動的占有欲又上來了,他抱住秦歡,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歡歡,這是你的同學(xué)嗎?”秦歡笑著說,“是呀,只不過只當(dāng)了兩年的同學(xué),他高三就去了日本?!?p> “仲寧,這是我未婚夫?!扒貧g簡略介紹了下。
何仲寧眼神縮了一下,而后恢復(fù)自然,才發(fā)現(xiàn)鐘銘似的,伸出手,“你好,我是何仲寧。”
“嗯,我是鐘銘,歡歡的未婚夫?!辩娿懹X得對面的男人對自己老婆有企圖,特意在未婚夫三個字上面加重了些語氣。
這男人,秦歡心里暗笑了一聲,也沒有說什么,拉著鐘銘的手道,“我和他出來逛逛,他從沒來過這里,你呢,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我前些天才回到B市,現(xiàn)在在B大數(shù)統(tǒng)學(xué)院任教?!焙沃賹幱志o接著說了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祝你們玩的愉快?!焙沃賹幍纳碛按掖译x去。
鐘銘滿意地拉著秦歡繼續(xù)逛著,秦歡抬頭看了他含笑的臉一眼,自己也想笑了,“小氣?!辩娿懧犚娺@句話,停下來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不小,你不是試過了嗎?”
秦歡臉色爆紅,“流氓!”鐘銘的車速越開越快,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跟不上了。
“不流氓沒有老婆,沒有孩子啊。”鐘銘輕嘆著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