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亦師亦友
趙燁這一路都在想老羅的話,
雖然老羅的那些話的有點傷人,
可確很有道理,
以前覺得趙福說的對,
北蠻慶王府世為仇敵,相互刺殺很是正常,
也就沒當回事。
如今細細想來,老羅說的似乎更有道理。
對啊!
他們?yōu)槭裁匆虤⑽夷兀?p> 刺殺慶王府的人正常,可刺殺我就不正常了??!
雖然心里面很不舒服,可也不得不承認,
以前的自己確實是個廢物,
文不成武不就,名聲還壞,這簡直就是天生的敗家之人??!
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前來代州刺殺我這樣一個廢物,
還折損五名熊羆士,
這樣的賬怎么算都是賠本生意。
老羅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回到慶王府后,趙燁是馬不停蹄的朝著二叔住的院子而去,
由于走的太快,心里面還想著事情,
在二叔的小院門口,一個不慎,跟一個正要出門的人一頭撞在了一起,
等趙燁抬起頭看清那人的長相后,激動的說道:“岳叔叔,啥時候回來的?”
只見那人上前用雙手用力的拍了拍趙燁的肩膀后笑著說道:“剛回?!?p> 語氣中也充滿了激動。
那人拉著趙燁仔細的瞧了瞧后說道:“二少爺,半年沒見,長高了,給你買的棉衣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什么棉衣?”趙燁問道。
“天氣冷了,這次從南邊回來給你買了幾件絲綢制造的棉衣,
已經讓人送到你院子里面了,
這絲綢制造的棉衣啊,不僅穿著輕巧還很暖和,
你試試大小,若是不合適了我讓鋪子里面裁縫給你改改?!?p> 那人比了比趙燁的身高,關愛的說道。
聽到這話,一股暖流流進了趙燁的心里,
趙燁狠狠的點了點頭,
記憶中,這人叫岳山,慶王府的大掌柜,
慶王府在外面也經營了些生意,好像是絲綢茶葉類的買賣,
一直都是岳山在外面負責買賣和進貨,
最重要的是,岳山這個人幾乎貫穿了趙燁的整個童年,
整個蒙學。
要知道,趙燁的蒙學老師有很多,
但只有岳山是最關鍵的那個,
也是唯一一個能和趙燁處的來的那個,
趙燁能識文斷字,岳山可謂是功不可沒。
是趙燁亦師亦友的存在。
可以說,岳山、趙福二人就是慶王府為數不多對趙燁很關心的人,
趙燁每年的換季衣服,生活用品等大都是岳山買給趙燁的。
兩人又拉了一會家常,
只見岳山拱了拱手道:“二少爺,今日我還有事在身,就不陪你長聊了,
改日再找二少爺弈棋,上一次輸給二少爺,我可是十分不服噢!”
岳山的語氣充滿了挑戰(zhàn)性,但這里面更多還是關愛,
聽完這話,趙燁感動異常,
以前的趙燁可能不懂,
可如今的趙燁又怎會不明白岳山的用意?
這是鼓勵教育啊!
就以前趙燁那下棋的水平能勝得過岳山這個大掌柜的?
趙燁打死都不信。
但趙燁確并不揭穿,而是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岳叔叔,你會大吃一驚的澳!”
岳山用手指了指趙燁,那意思是我等著!
隨后就抱拳和趙燁、老羅告辭而去,
望著岳山遠去的背影,趙燁輕輕的搖了搖頭,
對了,岳山這個大掌柜回來不去給我大嫂匯報生意,
跑我二叔這作甚?
但想起二叔的神神秘秘,
趙燁也不敢多想,
搖了搖頭,就進了院子。
趙燁進屋的時候,看二叔正拿著一張紙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江樂山正低下頭彎著腰立在身后,
看著江樂山那動作表情,趙燁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不屑。
若是說江樂山在大哥面前像下屬的話,
那在二叔面前可真他么像孫子……
“二叔?!?p> 趙燁低下頭彎著腰恭敬的行了一禮,比江樂山有過之而不及。
二爺抬頭瞟了趙燁一眼,將手里面的紙遞給江樂山,
江樂山恭敬的用雙手接過后,疊整齊后放到了自己的懷里面,
然后抬頭瞟了趙燁一眼。
“回來了?”二爺問道。
趙燁趕緊點了點頭道:“二叔,聽說刺殺我的那個百長抓住了?!?p> 二爺沒有說話,而是頗有玩味的盯著趙燁。
趙燁偷偷的看了一眼二爺后又問道:“可問出了什么?”
二爺輕輕的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說話。
“二叔,交給我吧!我保證會讓他開口的,七日,最多七日,他一定會開口。”趙燁盯著二爺,惡狠狠的說道。
二爺不為所動,而是盯著趙燁眼睛說道:“怎么突然間關心起這事了?紅袖招不好玩嗎?”
趙燁一愣,咱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但還是認真的說道:“二叔,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你說北蠻為什么要來刺殺我?”
二爺不語,似乎在等著趙燁發(fā)表高見。
趙燁用手指著空氣,高深莫測的說道:“俗話說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既然他們來殺我,就一定有他們的目的或者好處,
可您想想,殺我有什么好處呢?
他們要是刺殺大哥、父王、或者您、甚至是大嫂,
都能夠嚴重打擊我慶王府的囂張氣焰,
可唯獨刺殺我,卻沒有這個效果。”
江樂山聽到這,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只聽趙燁接著說道:“因為刺殺我這樣一個表面上的廢物,
他們沒有一丁點的好處可言,
因為我是慶王府的恥辱,
是慶王府的敗家子,
刺殺我,
不僅不能打擊我慶王府的囂張氣焰,
反而有可能振奮我慶王府的殺敵之心,
為了我還折損了五名高手,
怎么算都是個賠本的買賣,
可他們確偏偏這樣做了,
您說,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接著說?!?p> 二爺似乎有點興趣了。
趙燁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有什么貓膩呢?
侄兒我想了三天才想明白,
俗話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難道我藏拙這件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對方想提前把這根秀木給滅殺在幼苗狀態(tài)?
可這個人是誰呢?
我隱藏的這么深,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聽著二少爺的話語,江樂山的臉都已經綠了,
若是說前面的話,江樂山還輕輕的捋了捋胡須,表示贊同,
可趙燁后面的話,江樂山是一個字也不信,
趙燁這個二少爺,江樂山可以說是看著長大了,
什么德性?
什么脾氣?
江樂山可謂是一清二楚,
藏拙?
若是你真能藏拙這么多年,
這么能忍?
我江樂山跪下給你磕十個頭,
江樂山就這么自信。
可當江樂山不經意的瞟了一眼二爺后,
又有點不是那么自信了,
這趙家的老二好像確實能忍,
忍常人所不能忍,容常人所不能容,
這位二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我江樂山藝高人膽大,
雖不服天下人,
可唯獨二爺除外,
更愿意跟隨二爺身后,
就算作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