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報應(yīng)不爽
第二天一早,程綰來到咖啡館,便看到門前跪著一個衣著潦草的男人。
她還以為是過路的乞丐,順手便從包里面拿了些錢出來。
“程小姐,請您放過我吧,我的確是有眼不識泰山?!?p> 那男人一把抓住了程綰的腿,上氣不接下氣的抽噎著。
“我的確是做錯了,我該死,但是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一馬好不好?”
說著那中年男人便跪起身來,瘋狂的往自己的臉上扇巴掌。
那些斯底里的樣子讓程綰忍不住的遠離了他幾步。
“這招已經(jīng)沒用了?!?p> 程綰說著就要打開咖啡廳的大門。
“這次不是像上次一樣演戲,我是真心實意的,不管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p> 和之前的假裝狼狽不同,這次中年男人身上真可算得上是衣衫襤褸。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家的事,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這里挑釁我,真當(dāng)我是泥捏的嗎?”
程綰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朝著咖啡廳里面走去。
凡事有因才有果,可有些人卻總有被害妄想癥。
“程小姐,我女兒的一輩子已經(jīng)毀了,你就別讓我也跟著她一起毀掉好不好?”
胡總跌跌撞撞的走進了門來。
他看向程綰的眼神里真的只有無盡的悲傷。
程綰皺了皺眉頭,打開了自己的手機。
看著上面熱度最高的消息里面全都是肆無忌憚的謾罵。
直接就關(guān)上了手機。
“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程綰足夠冷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
可是卻緊緊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熱搜的第一位不是昨天晚上那女人出的事情。
而是面前這個被她稱為父親的男人曾對她實施過的性侵。
回想起那女人陰測測的笑。
程綰不覺得可怕,只覺得憐惜。
“明明就是她做的錯事,怎么能夠賴到我的身上呢?怎么說我也是她的父親,生養(yǎng)她一場?!?p> “到頭來她做的如此狠絕,在網(wǎng)絡(luò)上面肆意敗壞我的名聲?!?p> 那男人在提起她女兒的時候,目光中劃過一絲狠厲。
可卻讓程綰忍不住的讓保鏢將他丟在了門口。
“還明明是她做的錯事?要不是你這個老不知羞的為非作歹,她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程綰特意叮囑了兩個保鏢不要讓他進來。
如果他太吵了的話,可以直接報警。
可是還沒有等到那個時候,這個男子就被警車給帶走了。
“綰姐,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小艾只看見警車從他們店門口停了一下就開走了。
還以為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沒什么,不過是一只亂吠的狗罷了?!?p> 程綰擦了擦自己的手。
她總感覺剛才似乎是觸碰到了那個男人。
“今天店里面怎么樣?”
莊毅從門外大跨步的走了進來,尾隨的還有沈白松這個小尾巴。
“挺好的,沒什么事?!?p> 程綰沖著莊毅笑了笑,接著掛起了宣傳標(biāo)語。
那風(fēng)有些大,幾乎是掛上一次就吹下來一次。
“讓我來吧。”
莊毅接過了程綰手中的條幅掛到了門上。
那舉手投足間不經(jīng)意散發(fā)的魅力,讓街上的女人都紛紛為之側(cè)目。
“以后這種事情就讓他們來干?!?p> 莊毅打量了一下程綰的小身子,忍不住提議道。
“我自己能干的事情,不需要他們來干?!?p> 程綰驕傲的揚起了自己的小臉。
那如同貓咪一樣可愛的模樣,直接撩動了莊毅的心弦。
他沒控制住自己的手。
直接就在程綰的臉上摸了一把。
兩個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動作。
于是都尷尬的靜止到了那里。
“會不會做生意呀?擋什么道呢?我這身衣服這么貴,碰臟了你賠得起嗎?”
有一個貴婦裝扮的女人從程綰的身旁走過,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程綰只覺后背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
沒忍住的直接向前方跌去。
幸好莊毅手急眼快,直接將程綰拉入了懷里。
“你…”
莊毅剛想訓(xùn)斥那個女人,卻被程綰拉住了衣角。
“確實是我們不對嘛,而且這還是咱們店的顧客?!?p> 程綰輕輕地笑了笑,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咖啡店里。
“那個女人是誰呀?排場這么大。”
沈白松看莊毅習(xí)慣性地皺起了眉。
就知道這女人定然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于是拍馬屁的回答道。
“她應(yīng)該是張凌源的夫人,聽說為人十分跋扈,畢竟人家以前也是千金小姐?!?p> 沈白松撇了撇嘴,一副見不上的模樣。
“不過就是個三流家族,怎么和莊少您比呢?”
這狗腿的模樣像極了從前在皇上旁邊侍候的宦官。
不過還好,莊毅不是什么天涼王破的人。
既然自己家的媳婦兒讓忍著,那就只好聽話了。
“剛才那個女服務(wù)員,過來伺候我?!?p> 那張夫人隨手就把帽子往旁邊一放。
不滿的白眼都快翻出天際了。
“您好,請問您需要點些什么?”
小艾正好手頭空閑,于是便來到了這位夫人這里。
由于程綰心善,所以咖啡廳的每個桌子上都有一杯免費的白水。
可現(xiàn)在這杯白水盡數(shù)的都被澆到了小艾的頭上。
“我說讓她來伺候我,你聽不懂人話呀,我叫你了嗎?你是我們家的狗啊,屁顛屁顛就過來了?!?p> 小艾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可卻什么都沒有說。
程綰見到這一幕,直接走到了張夫人的旁邊。
“抱歉,咖啡廳里面的孩子還小,希望您不要和她一般見識?!?p> 程綰的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
可那眉眼間已稍顯怒氣。
“我不跟她一般見識,一個下等的普通女孩而已,憑什么值得我為她關(guān)注???”
張夫人翻了一個白眼,目光干脆看向了窗外。
“您說的對,那請問您需要點些什么呢?”
這打開咖啡廳以來,程綰還沒有見過如此難纏的顧客。
可消費者是上帝這句話她還是明白的。
“我要一杯卡布奇諾。只要一分糖,你要量好了一定是一分,多一點都不行,少一點更不行?!?p> 張夫人轉(zhuǎn)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神色頗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