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浩找到向陽之前住的地方,房東告訴他,兩個星期之前她們就搬到了大馬士街去了,具體在幾號她不太清楚。
如果他沒記錯,幾個小時前大馬士街發(fā)生了轟炸,那片地都被炸毀。一股強烈的不安感襲來。
熠浩立即前往大馬士街。
等他到了,剩下的只是一片廢墟,連半個人影也看不見。
他很懊悔,為什么要去臨市呆一個月,如果他沒有去,是不是就不會和她失去聯系。
向陽一定會沒事的,她每次都能夠險中求得勝,所以這一次她也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反復安慰自己,但是強烈的不安感沖擊著自己,越是自我欺騙,越是不安。
……
一年前,反動政府還沒有正式成立。只是一些小打小鬧,聚眾鬧事,發(fā)生過幾起爆炸事件,后來還私下暗殺政府重要官員,很不幸,他這位軍隊的副指揮長居然也被盯上了,真是諷刺,好事輪不到他,壞事第一個輪上。
那次,他以一敵多,寡不敵眾,身負重傷。
當敵人臨近,他奄奄一息,即將面對死亡之際,一個戴著頭盔,開著機車的女人,向他伸出了手,那時的她就是絕望中一縷唯一的光,是他生的希望。
當他醒來時,自己已經身處醫(yī)院。向護士詢問過才知道救他的人早就已經走了。
也許是緣分吧,他恰好發(fā)現了她遺留在病房里的名片。
事后,他有想過要去找她。可是,禍事接二連三的發(fā)生。反政府武裝不斷強大。他傷好之后,立即投身于工作。
巧的是,一次在戰(zhàn)場上又一次見到了她。
即使只見過一次,即使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人群中他仍然可以一眼就認出她來,她的樣子已經刻入他的腦海,不可磨滅。
她穿著防彈服,趴在離戰(zhàn)場最近的土坡后面拍攝著。
似乎并不滿意拍出來的效果,她又向前挪了些距離。
戰(zhàn)場實地拍攝真的很考驗記者的心里素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流彈擊中,殘留的化學武器,沒有清理干凈的地雷都有可能危機生命。
一個女人身處異處,不顧安危,不畏危險,熠浩真的很佩服她,那天開機車的她更是帥呆了。
記者對消息都很敏感,哪里有有禍事,他們總能第一時間趕到,所以他們常常不期而遇。
……
一無所獲,熠浩灰頭土臉的回到宿舍。
……
第二天早上。
沈攸睜開眼,看見趴在她床邊睡著的容荈。
拿下從額頭滑下的毛巾。
是他照顧了自己一晚?
沈攸吸了吸鼻子,有些感動,她沒有被拋棄,她還有人關心。
細看他的睡顏。
這個男人的睫毛怎么比她的還長,挺翹的鼻梁,紅潤的薄唇……
“你醒啦,好點了沒?!?p> 聽到容荈的聲音,她像觸電般的立即收回自己剛剛觸碰他的手,心跳迅速加速。
“好點了,應該沒事了。”沈攸企圖提高音量掩蓋尷尬。
“是嗎,那你臉怎么那么紅?!比萸F抬起手去摸她的額頭。
“真好了。”
冰冰涼涼的手蓋在額頭上好舒服。
“嗯,溫度算正常,出了那么多汗,先洗個澡,我去買早餐?!比萸F拿了一套自己的干凈衣服放在床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