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你聽說過魔法少女嗎
待兩人進屋，舟崎翔太郎正邊吃泡面，邊跟平板中的老人講話。
佐川未央下意識瞄了一眼。
是個干瘦的老太太，坐在輪椅上，正在笑，嘴里鑲了顆金牙。
“啊，老媽，我要工作了，今天就聊到這吧？好好好，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看我背后的機械臂，放心了，拿機槍都掃不死我，好歹也是煉金師嘛！額，女朋友……我掛了！”
舟崎翔太郎呼了口氣，轉(zhuǎn)身朝兩人攤手笑笑，無奈說，
“抱歉，她一個人住在我老家，我不太放心……”
王朔認(rèn)真說，“你可以接過來的?！?p> 舟崎翔太郎一臉抓狂，“這個不行啊！隔著屏幕還好，她要是在我身邊，肯定得天天催著我結(jié)婚啊，我現(xiàn)在對女人沒有興趣！額，對男人也沒有。”
王朔說，“那佐川未央同學(xué)的事呢？”
“哦哦，對對對！”
舟崎翔太郎拍拍腦袋，身后機械臂將他憑空舉起，走出小屋，
“跟我到這邊來，不用擔(dān)心，只是有一些基本數(shù)據(jù)需要測試?！?p> 舟崎翔太郎說著，身后機械臂伸長。
六只手快速揮舞，將實驗室里的凌亂物品迅速歸整。
“你坐在這里吧，就當(dāng)燙個頭啦?！?p> 舟崎翔太郎伸手指向一臺酷似燙頭機的機器，背后立著兩米多高的白色箱子。
佐川未央免不了有些拘謹(jǐn)，應(yīng)了一聲，坐到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
機械臂開始在她眼前亂舞，動作快的根本看不清。
待機械臂停下來，佐川未央眼睛都快花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開始了嗎？”
舟崎翔太郎手里拿著平板電腦，平淡說，“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唉？
佐川未央一呆。
“因為你的情況本身就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所以并不麻煩?！?p> 舟崎翔太郎笑了笑，“我聽小森說，你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神體了吧？”
佐川未央點點頭。
“你是高中生，理解力是過關(guān)的。神體呢，實際上就是容納界外生物的載體。按照警方截獲的消息，你實際上在一個月前卷入了邪教儀式……說實在的，你的運氣不太好……”
舟崎翔太郎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簡單類比，你被街頭掉下的花盆砸到了?！?p> 佐川未央哦了一聲，心里沒什么波瀾。
她最近遭受的波瀾過多，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
舟崎翔太郎笑著說，“不過，這個花盆里還藏著塊金子。小同學(xué)，你知道收音機嗎？”
佐川未央努力回想了一下，“就是無線廣播的那個東西？”
舟崎翔太郎打了個響指，“回答正確！知道就好說明了?！?p> “正常情況下，一臺收音機在同一時間只能接收一個頻率的電波信號，就像人體本身具有的五感。雖然人體已經(jīng)算得上高精密機械，但在很多組件的選用上，還是挺低配的，基本處于能用就行的水準(zhǔn)，沒有一點額外的空余，甚至還有所不足?！?p> “而神體儀式，就是把這臺收音機的改造得能夠同時接收到多個頻率的電波信號，因此，它播出的聲音，是多個頻率雜糅而成。放到人身上，就是能同時看到多個世界?！?p> 舟崎翔太郎說罷對未央笑笑，“有不能理解的地方嗎？”
佐川未央搖搖頭。
“嗯，接受力不錯。挺好的，那么接下來的事情你估計也能理解。”
舟崎翔太郎認(rèn)真說，“根據(jù)你的描述，你看到了許多漆黑扭曲的怪異。顯然，它們都是其他世界的存在，嗯，并不一定是生物，但能夠被你看到，甚至接觸到。我強調(diào)一點，這些生物都來自其他世界，但并不來自同一個異世界。理解嗎？”
佐川未央猶豫著說，“也就是說，它們可以分為很多個……類別？”
舟崎翔太郎打了個響指，“還能說的更清晰點。你說看到的怪異里，有你的敵人，也有你能運用的力量。來自異世界的力量。說實話，小同學(xué)，你的運氣很差。”
佐川未央一愣，試探性的問，“是邪教徒的事嗎？”
舟崎翔太郎點點頭，表情里有些贊賞，“你反應(yīng)很快。警察抓住了本市潛藏的那些，但它們的根據(jù)地其實在西半球。雖然有全球統(tǒng)一信息，但邪教徒真的很難抓獲，特別是現(xiàn)代……”
佐川未央有些不明所以，“現(xiàn)代？”
王朔解釋說，“在大統(tǒng)一前，境外恐怖分子難以抓獲，主要是因為各勢力間相互牽扯。從技術(shù)層面看，隱蔽性很差，抓不到屬于政治問題?，F(xiàn)在的邪教都是抓捕過后剩下的，經(jīng)驗老辣的極個別組織，雖然數(shù)量很少，但能力很強?！?p> 佐川未央恍然大悟。
舟崎翔太郎說，
“一般來說，邪教間是不會合作的。它們信奉的界外生物不同，立場不同，需要的資源也不同。極個別情況下，甚至?xí)嗷プ窔ⅰ５愕纳耋w，是罕見的共需資源。我們無法確認(rèn)你未來可能面對的敵人到底是誰，所以也不好確定防御手段?！?p> 佐川未央瞳孔一縮，“換句話說，所有邪教都是……對吧？”
王朔嗯了一聲，“你理解的沒錯?！?p> “所以，現(xiàn)在你有兩個大方向。”
舟崎翔太郎把電腦遞給佐川未央，屏幕上顯示著滿是條例的文檔，
“這是保護收容條例，別緊張，不是泡罐?！?p> “你的問題，目前沒有根治的辦法，但讓你的視野恢復(fù)正常很簡單。政府會給你一定額度的撥款，同時保護你的人身安全。不過，你也需要配合實驗要求。嗯，出行方面有一定的限制，這個希望你能理解?！?p> 佐川未央小心翼翼問，“那個，人身安全的具體措施是什么？”
舟崎翔太郎臉上詫異一閃而逝，很少有人首要關(guān)注點是這個，不過他還是解釋說，
“一般是天網(wǎng)系統(tǒng)的最高關(guān)注度加衛(wèi)星監(jiān)控。嗯，需要做個小手術(shù)，植入定位器。只要你的移動速度超過十五公里每小時，衛(wèi)星群就會自動通告周邊警力?！?p> 佐川未央問，“沒有保鏢嗎？”
“你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向上申請。但人在這種事上是不如機器的。”
舟崎翔太郎道，“這種類型的收容工作，主要負(fù)責(zé)人不是警方，而是軍方。所以戰(zhàn)力和反應(yīng)速度方面，小同學(xué)你不用擔(dān)心。邪教徒麻煩的地方是太能躲，不代表厲害?！?p> 佐川未央欲言又止。
舟崎翔太郎看出了她有話想說，便問道，“怎么了？”
“她是覺得自己沒有力量，所以不安心?！蓖跛氛f，“燎子姐跟我說，未央同學(xué)是不喜歡麻煩別人的性格，換句話說，就是希望能靠自己解決問題，討厭無力感?！?p> 佐川未央眨眨眼，默認(rèn)了。
“哈哈，這樣啊。”
舟崎翔太郎雙手一拍，笑著說，
“那么，小同學(xué)，你要當(dāng)巫女嗎？”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