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峰,求學(xué)宮前。
一塊足有十丈高的石碑正立于廣場之上。
石碑上書:藥考榜。
石碑下早已熙熙攘攘。
“別擠我,我是男的!”一個模樣俊俏的弟子蹙眉喝道。
“哎呦,誰摸老娘呢?再摸,就得對老娘負(fù)責(zé)。”一個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的女修掃視周圍,厲聲低喝。
盡管她的身遭一米之內(nèi)連半個人也沒有。
朱明三人遙遙走了過來,剛踏上知行峰,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快看,大師兄來了,天吶……他真的好帥……”
“快讓開,別擋老娘看大師兄!”一名女修一腳踢開身旁的男弟子,臉上轉(zhuǎn)瞬盡是嬌羞,“師兄好帥啊,人家,人家此生非師兄不嫁……”
朱明嘆了口氣,這里的人,真是膚淺……
帥能當(dāng)飯吃嗎?
很明顯,
可以。
“劉昭億,你抓緊離大師兄遠(yuǎn)點(diǎn),礙不礙眼吶,在那里蹭大師兄熱度,真臭不要臉?!?p> 嫌棄聲從一名鵝黃色衣衫的女修那邊傳來。
劉昭億嘴角牽動,臉色變得鐵青,他有些自慚形穢地又放慢了些許腳步。
他的動作使得西平樂一陣恥笑。
旋即,西平樂摸了摸自己那滿是肥肉的胖臉:“劉昭億啊劉昭億,果然只有我這種帥哥,才配走在大師兄身邊,你呀,不行。”
西平樂正自我感覺良好,一枚仙果忽然砸了上來。
他猝不及防,被仙果砸中了腦袋。
他一臉茫然。
“還有你,死胖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臉長的跟豬滾過泥坑似的,鼻尖上的痘痘都能當(dāng)靈犀角了。
紅花需要綠葉襯,你連牛糞都比不上!”
不知道誰又叫了一句,西平樂的圓臉頓時唰的變成了豬肝色。
他也不由放慢了腳步,被劉昭億追了上來。
兩人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病相憐的相惜。
原本三人一共前來。
很快,就變成了朱明一個人前進(jìn)。
而他的身后,則是浩浩蕩蕩的女修團(tuán)隊。
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讓朱明感慨萬千。
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在他還是讀者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感受過了。
只是沒想到,修仙世界,也是如此以貌取人。
膚淺!
他搖了搖頭,一路上越來越多的女修加入了身后的團(tuán)隊。
而劉昭億和西平樂兩人,早已被甩在了身后不知多遠(yuǎn)。
朱明扭頭望了眼人潮。
他很清楚,雖說這些女人垂涎他的身子,可其實全部都是各個門派從小培養(yǎng)的臥底。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要犧牲一下自己,使用美男計,讓這群女修全部棄暗投明?
朱明忽然感覺一陣腰疼。
算了,算了。
終于到了知行廣場,朱明仰頭望去。
藥考榜,第一,朱明,九十九分。
果然不出所料。
前幾個考核也全是清一色的九十九分。
之所以沒有滿分,也是諸位長老認(rèn)為,不能讓他太過驕傲,所以扣下一分。
以前的朱明實在太完美了。
就和他曾經(jīng)見過的許多讀者一樣完美。
人好看,有才華,修煉好,還特別喜歡投資、收藏和投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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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感覺自己有點(diǎn)繃不住這個人設(shè)。
他啥也不會,而且鎮(zhèn)仙壺里留下的筆記,即使幾乎已是平鋪直敘了,他仍舊都看不懂。
就很難受。
要是人設(shè)崩塌了,難保自己還能活多久。
“我不服!”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個身如竹竿,形似猿猴的弟子正指向朱明,一臉憤憤不平。
“王敢敢?你怎么回事?”
還不及朱明開口,便已有女弟子搶先開口。
朱明瞥了一眼藥考榜,王敢敢,藥考榜第二名,也是九十九分。
王敢敢手指一點(diǎn)朱明:“大師兄,我不服你!”
朱明沒有說話,他有些發(fā)懵。
“你一定有很多問號吧?!蓖醺腋依湫?,“為什么他們都服你,我不服你?!?p> 朱明搖了搖頭,他并不在乎別人服不服自己。
于他來說,只需要做好自己即可。
見到朱明滿臉的不在乎,王敢敢眼皮微跳,但還是忿忿道:“憑什么我們都是九十九,你是第一,而我卻是第二!”
在他眼里,就算不是第一,也總該是與朱明并列第一才是。
可是為什么,他偏偏是第二。
難道是因為顏值?
他不服!
他怎么能服?
朱明饒有興趣的望了王敢敢一眼,有些心疼。
他能怎么說。
總不能當(dāng)個老實人,告訴他,你考九十九,是因為你的實力就是如此。
而我考九十九,是因為長老怕我驕傲?
那未免也太打擊人了。
更何況,若是真這么說了,王敢敢氣急了要和他比試怎么辦?
他不會啊!
到時候難免就會暴露出很多問題,然后惹出一堆麻煩。
他沉吟片刻,打算勸慰王敢敢一番。
“王敢敢,你以為你真的很厲害嗎?”
朱明想好了措辭,正欲開口,西平樂的聲音從最后面冒了出來。
他抱著圓潤的肚皮,像是一個球滾了過來,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就讓我來告訴你!為什么同樣的分?jǐn)?shù),大師兄是第一,而你只能是第二。
因為你考九十九,是因為你的水平只有九十九。
而大師兄考九十九,是因為滿分只有一百,且長老還怕他滿分容易驕傲,這才扣掉一分。
雖然同樣是九十九,但是你與大師兄可是云泥之別!”
朱明:“……”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這個死胖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著朱明吞了死耗子一般的臉,西平樂一臉詫異,自言自語。
咦……
大師兄怎么臉色看起來似乎不是那么好看。
莫非是我馬屁拍得不夠響?
想到這里,西平樂一拍腦袋,立馬伸出手指一點(diǎn)此刻面色通紅的王敢敢:“大師兄資質(zhì)無雙,區(qū)區(qū)煉藥,只不過是信手拈來而已。
你竟然還妄想跟大師兄比,你原名是不是叫王憨憨,因為缺心眼,所以改叫王敢敢了?”
王敢敢面色通紅,拳頭緊攥,指甲幾乎都要嵌入了肉里。
可是西平樂似乎并沒有看到前者的樣子,反而繼續(xù)挑釁:“你要不服,大可在一個月后的丹考挑戰(zhàn)大師兄,拿出個第一來瞧瞧?”
朱明此時此刻真想一巴掌把這個胖子拍成肉餅。
這胖子……
似乎一直在試探自己。
朱明努力在腦海搜尋備忘錄的記憶。
很快,便找到了西平樂的資料。
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胖子是土生土長的天門弟子,而且還是被已經(jīng)羽化的某位長老撿來的。
小胖子還是朱明的忠實崇拜者,只不過再一次歷練中,失蹤了一個星期。
歸來的小胖子也一直沒有任何異樣。
朱明若有所思,小胖子所修煉的一切都與黑色的法力無關(guān)。
那么他攜帶的黑氣,便與這失蹤的一周,絕對逃不了干系。
一曲清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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