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市機場,虞潼穿著一身粉色運動套裝,滑著黑色皮箱,坐上復仇的出租車上。
五年了,其實虞潼對千赫煬的憎恨并不是愈發(fā)激烈,而是在遞減,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許這個執(zhí)念支撐她在B國生活學習。
起碼現在已經是一個頂尖的玉石收藏家。
“千赫煬!五年前的賬,我會一點一點的討回來?!庇蒌中?,那一層熱汗堪比熱血,是憤怒,是蒼勁。
牙齒咯吱咯吱,好像咬破那仇恨前的幽怨鐵墻。
虞潼從小就沒有母親,是父親親手帶大,父親就她的天。
父親虞鴻遠也是玉石愛好者,祖?zhèn)髁粝聝A城玉,而X市御瓏大廈總裁千赫煬,一個有著鑒玉大神美譽的他,卻偏偏看上了這塊玉?
虞鴻遠怎可能把傳家寶送給千赫煬,就被他送進了監(jiān)獄。
虞潼去看望父親,才知道父親已經安排好她去B國的事情,虞潼發(fā)誓,五年之約她必返復仇!
“喂,學長,我是虞潼,我想…”
虞潼要想復仇,第一就是要進X市玉石協會,每天千赫煬都會來檢查一趟次。
學長唐彧聽見她回來了,可是造物弄人,他父親安排出國,如果他走了,自己可真的沒機會了。
唐彧想,也許這就是上天給他留了一個機會。
虞潼可是大一時候的清純學妹,百人追,可是一場家庭變故,讓她遠走他鄉(xiāng)。
唐彧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夜色都市,爽情雙宿假日酒店門口,停著一輛銀色卡宴。
車里,一男人扔下一半煙蒂,深瞳微瞇:“辦好了嗎?”
副駕駛位置帶著黑色帽子的男人點點頭,隨后下車,揚長而去。
唐彧開了車門,朝著酒店走去,微燈下,輪廓分明的俊容,薄唇勾出來一抹得意的笑容。
虞潼回到久違的家,放下行李,眼看著和唐彧約定的時間就到了,她迅速下樓打了個車,按照手機發(fā)過來的地址,心里閃過一絲疑慮。
酒店?
進那該死的協會還需要在酒店交接嗎?
不過只要能夠進協會,接近千赫煬,折磨他,虞潼義不容辭。
“嗤”出租車停在酒店停車場,虞潼付了錢,朝著酒店轉門走去。
此時停車場一角落,一輛黑金色長野跑車里,一男人冷面看著虞潼遠去的背影。
他手中拿著一瓶價格不菲的百威,修長嫩玉的手,高抬酒瓶,喉結滾滾而動。
冷俊的外表下,藏著刀鋒一樣的黑眸。
盯著那一抹悠光,千赫煬抬腳晃悠悠的也走進了酒店。
三樓、四樓、五樓…
千赫煬微粉色的臉,卻難掩他清冷而嫻俊的臉龐。
“你,你是誰?”虞潼剛坐在粉嫩的大圓床上,燈就滅了,一個人影竄進來,整個房間黑漆漆的,只能聽見外面夜蟲鳴叫。
她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匆忙之下,打開手電筒,剛想晃過去,那人就壓了上來。
虞潼被那股悶熱的氣息壓的喘不上來氣,酒氣撲鼻而來。
“流氓!走開??!”虞潼用力拍打男人的雄膛,他身上有股熟悉的香水味,但是她想不起來在哪里聞到過。
千赫煬肆虐的在她身上掠奪,感覺就像走在熱帶雨林中,一枚雨果一樣甘甜可口。
他的手,先是撫上了虞潼精致小臉,瞬間感覺她身體僵硬下來。
他的頭輕輕低垂,聞到了許久沒有接觸到的女人清香。
說來奇怪,他感覺虞潼身上有股讓他抑制不住的魅力,呼吸急促下來,唇動一張一合。
“唔”虞潼雙手突然被兩只大手給抓住,向床單處按去,力道之大,在床上深陷一手背印。
千赫煬唇瓣貼在她冰冷的櫻唇上,一股電流從上到下,讓他某些地上蠢蠢欲動。
他嘗到了一絲甘甜之味,又好似不滿足似的又向深處伸了伸。
屋內滿是曖昧的余溫,千赫煬單手撐著頭,那寬厚的雄膛展露在月光之下,幾乎完美的臉部輪廓,似英倫皇室王子的面容。
就這樣看著那個女人,他漸入夢鄉(xiāng)。
雖然千赫煬做了對不起虞潼的事情,但是五年前,他并不知道虞鴻遠這個老頑固就是虞潼的父親。
只不過陰差陽錯,所以在虞潼遠走他鄉(xiāng)那一刻,千赫煬沒有去追尋。
五年之后,虞潼落地,千赫煬知道她回來,又知道唐彧的計劃。
不過千赫煬還真要謝謝唐彧,不是他的計劃,虞潼怎么可能會在他的床上?
不過這個謝禮,容他再好好想想。
虞潼頭痛的厲害,剛才只感覺被壓的根本喘不上來氣,面對旁邊的男人,虞潼真的想一巴掌下去,可是她已不是貞潔之身。
想著想著,虞潼迅速拿起床上的衣服,穿上鞋溜了出去,涼風透過薄薄的外套,她只感覺身上一軟,雙腿不自然的抖動起來。
難不成在X市,她要和兩個人為敵?
一個奪走了她的父親,一個奪走了她的身體。
虞潼也想回到房間里去看男人的樣子,可是一想到剛剛的場景,就胃里直翻騰,心里在想解決完千赫煬的事情,再回來調查這個男人。
翌日清晨的陽光暖進房屋,千赫煬抓了一下頭旁邊的枕頭,以為虞潼還在。
但是手卻撲了個空,睜開雙眸,只有一個大白枕頭,頓時睡意全無。
她的一切都不見了,就像從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千赫煬真有種錯覺,昨天那一刻是否真實。
他輕輕的抿了抿唇,余香還在唇瓣處回蕩,是真實的,千赫煬確定。
本來昨天就喝了不少的酒。
“接我!”
千赫煬給和溪電話,讓他在停車場等著。
幾分鐘過后,和溪載著秦湘蕊來到酒店附近,當看到千赫煬從酒店出來的那一剎,秦湘蕊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和溪搖下車窗,遠遠的就看見千赫煬明媚春風的樣子,微挑眉頭淡淡問道:“大哥,你讓我昨晚給你換卡,不會是泡…”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心里清楚千赫煬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只讓你去做,不會告訴你他要干什么。
一旁的秦湘蕊臉色難看的拉下來,從酒店出來能干嘛?
她只要一想到千赫煬的表情,就能想到昨夜是怎樣的情形,不過千赫煬不是對女人過敏嗎?
平常所有女人都必須離她一米遠。
秦湘蕊暗自決定,翻天覆地,也要找到這個女人,不過這對于她來說并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