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程嶺主分開后沒走幾步,一個人影便從一旁的小攤上走了過來,跟在郭瑾之身后。郭瑾之小心翼翼地朝小程嶺主離去的方向看了幾眼、確認(rèn)小程嶺主已經(jīng)徹底離開后,才開口問向來人:“玄陽,到底出了什么事兒。竟要你如此著急現(xiàn)身?”
來人正是在營里跟小程嶺主交過手的玄陽。聽出主人聲音中的責(zé)備,他也只是低下頭并沒有回嘴。了解玄陽悶葫蘆個性的郭瑾之也沒指望玄陽能解釋什么,直接跳過自己的怒火問道:“北邊的消息還是南邊的消息?”
見郭瑾之問起事情來,玄陽抬頭朝郭瑾之拱了拱手,緊接著附上郭瑾之的肩頭小聲回稟道:“世子,玄冥那邊傳來了消息,賭坊那條線有消息了。”
“哦?不成想,竟然這么快!”郭瑾之略帶興奮的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走,咱們這就回府?!?p> “嗯?回府?世子今晚不回山莊嗎?”常年跟在世子身邊的人都知道,世子只有在過年那幾天會回王府住上兩天,其他時間世子都是住在無楓山莊的。故而在聽見世子突然說要回府的時候,玄陽愣了愣。
“玄陽,別愣在那兒了。你沒聽錯,今晚回府住。”郭瑾之自是知道玄陽在疑惑什么,不過他并不打算解釋?!芭?,對了,路上幫我買點(diǎn)點(diǎn)心墊一墊。折騰到這么晚,我連一口飯都沒吃上呢!”
聽到世子的抱怨,玄陽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沒錯啊,前面這個人確實是世子無疑??墒雷咏o人的感覺為什么變得這么奇怪呢?以前,但凡提到要回府,世子的臉上必定是烏云密布。不是手下們?nèi)咚恼?,他絕不會踏進(jìn)南境王府。然而今天,世子卻突然主動要求回府過夜。這是在太奇怪了。還有啊,世子以前對于吃喝問題那是絕對的毫不在意。雖說世子的吃食都是十分精致,但是吃了上頓忘了下頓的時候是常有的事兒。只要世子忙起來,不眠不休不食是常態(tài),從沒見世子抱怨過一句。今天竟然——
處于擔(dān)心,玄陽問道:“世子,剛剛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沒有?。吭趺催@么問?”已經(jīng)在動腦思考賭坊男足鳥事情的郭瑾之,有些不解玄陽的疑問。
玄陽見狀,沒在說什么,朝郭瑾之拱了拱手,去置辦點(diǎn)心了。玄陽離開后,自是有其他護(hù)衛(wèi)跟了上來,負(fù)責(zé)保障郭瑾之的安全。
坐上馬車的郭瑾之,一面吃著云月樓新出爐的桂花糕,一面思索著賭坊的事兒。
當(dāng)初,他之所以下令放了那賭坊老板一家三口,并非是被賭坊老板情懷感動。想也知道,一個常年作惡多端的人又怎么會輕易幡然醒悟呢?他之所以讓玄軼放了賭坊老板,只是為了讓玄冥私下里跟上賭坊老板這條線,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獲。不過,當(dāng)時的郭瑾之可沒報什么希望。畢竟,對于他查了五年仍沒什么頭緒的單足鳥組織來說,只怕早發(fā)現(xiàn)賭坊老板的問題。即便他郭瑾之放了賭坊老板一行人,單足鳥這個秘密組織也不會放過賭坊老板的。沒想到,這條線竟這么快就有了線索。這讓郭瑾之小小地興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