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瑾之想都沒想便答應幫小程嶺主找那賊人的態(tài)度反倒讓小程嶺主有些錯愕。一張粉唇瞬時變成了圓雞蛋狀。
“額,郭大哥,你要不要在考慮考慮?軍營這么大,想要不驚動長官而又把軍營搜個遍,恐怕不容易。再者,我被他們纏了好半天了,那賊人沒準已經(jīng)溜出去了。”說這話時,小程嶺主順帶沒好氣地瞄了一眼剛剛從兵丁身上爬起來的玄陽。
她這一看不要緊,引得郭瑾之也隨著一同望了過去,眼見著玄陽還處于手忙腳亂的狀態(tài),郭瑾之有些不甚滿意地蹙了蹙眉。
這年頭,能在郭瑾之身邊活上個十年八年,還沒缺胳膊少腿的,都有一技之長,玄陽的特長就是——腦補。平時,郭瑾之一個無意義眼神兒,都能被他腦補出七八種意思來。更何況此時此刻郭瑾之那明顯的蹙眉神情呢!一見郭瑾之蹙眉,玄陽便已腦補出了自己遭受主人嫌棄、郁郁寡歡、含恨而終的悲慘情景。在這情景的打擊下,玄陽差點便又要癱倒下去了。
不理會玄陽的玻璃心肝,郭瑾之朝小程嶺主擺了擺手、示意她按照自己的指引往一邊走去,同時他還不忘吩咐站在不遠處的士兵長:“傳令,全營集合!”
昨晚這些,郭瑾之陪著小程嶺主不緊不慢地朝營內(nèi)最開闊的地方走去。
“小風,你的擔心都是多余的。為防偷襲,營內(nèi)布置了多處暗哨和明面上的護衛(wèi),且每日的布置方式均不相同、沒人能預先知道這些護衛(wèi)具體布置情況。這樣,自然是進來容易出去難。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收到“異動”信息,想來這賊子并沒有離開軍營。至于驚動長官的事情,你大可放心。長官這幾日家中有事,都不會來軍營的?!?p> 聽他這么一講,小程嶺主放心的點了點頭,“既是這樣,我便放心了。可是話說回來,郭大哥要通過什么法子將他找出來呢?我倒是見過那賊人的臉,可我的畫畫水平實在不行,沒辦法將那人臉畫出來、拿給你看呀?!?p> “你認得就好,我無需知道那賊人長什么樣子。”郭瑾之一面說,一面朝小程嶺主神秘地眨了眨眼。
說話間,兩人已走到了營內(nèi)的訓練場。正前方有一個半人高的泥土壘起來的小臺子,臺子上放著一張方木桌,木桌之上放了四把顏色各異的旗子,顏色十分艷麗奪目。臺下站了約千人,一個個昂首挺胸、蓄勢待發(fā)的樣子。
郭瑾之引著小程嶺主走上那半人高的小臺子。兩人一前一后站定后,郭瑾之便不再看小程嶺主,拿起了一把粉色的小旗子面對臺下眾人舞動了兩下。當旗子被郭瑾之收回懷中之后,臺下近千名士兵霎時間動作化一地打起了他們學的青年太極。一套簡單的太極打完,郭瑾之并沒有發(fā)現(xiàn)賊人的痕跡。于是,郭瑾之又拿起了一個藍色的旗子,配合著手中那粉色的旗子,再次舞動起來。這回,沒幾下便有一個人與大家的動作完全不一樣了。
小程嶺主見狀,高嚇一聲“賊人”,便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