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生什么氣?”張湛藍放下手中的書,一臉不悅的看著白三七,就像看著個不懂事的小孩。這一表情讓在氣頭上的白三七覺得又委屈又難過,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
“我哪敢生張院使的氣??!”
“你若是對我的安排有任何意見可以直接說出來,沒必要在這里陰陽怪氣的回去影響后續(xù)的事宜?!?p> “你倒是說說我怎么影響你張大院使的工作了?就因為我剛剛回話的時候態(tài)度不端正導(dǎo)致你很沒面子還是讓你覺得沒有院使的威嚴?”
“你是真不覺你有錯?”張湛藍蹙眉,忍著心中火氣,“既然你沒有意識到那我就給你說說!”
“那你說??!我洗耳恭聽!”白三七書也不抄了,將筆一撂,瞪著張湛藍。張湛藍原本沉著的臉是更加的沉了,壓著聲道;
“你們那一車就你一個御醫(yī),你與她們相處的愉不愉快我不管你,但是請你在回答我公事問題上認真嚴謹一點!我們是醫(yī)者肩上背負的事蒼生!如果你連回稟工作的哪一點嚴謹真誠都沒有,那你有什么資格稱之為一個御醫(yī)!”
“那你就撤我職,別讓我當(dāng)??!”白三七的眼眸紅了一片,眼角的淚滑落臉龐落在她自嘲的嘴角上,
“呵,張院使也可去告訴皇上,告訴皇上儞太嬪是我害死的,是我醫(yī)術(shù)不湛,醫(yī)死了!”
“白三七!!”張湛藍壓低了聲音吼了一聲,骨節(jié)分明的手用力的掐著白三七的臉頰迫使她的視線對著他。此時的白三七泛紅的眼底是一片倔強,可淚卻從她的眼眶里不斷的流出。那滾燙的淚跌落在張湛藍的手上,灼燒著他的皮膚。
醫(yī)者要有醫(yī)者的嚴謹性,這是作為一個醫(yī)者很原則的問題,張湛藍并不想退讓。今日之事,他可以全當(dāng)是白三七年紀小愛玩不懂事,可是以后呢?若是她因為這個原則性的問題出了事,別人以此說她,那么她能承受的住嗎?
所以,張湛藍寧愿現(xiàn)在對她嚴格一點,也好過讓她到外面被人指責(zé)被人說!
可現(xiàn)在,白三七倒好,冷眼冷臉,絲毫沒有一點認錯的心和想法,反倒是將上回儞太嬪的事拿出來說!他說她了嗎他??!
這事確實不可饒??!
張湛藍松開了白三七的臉頰,臉上仍舊有幾分慍色,“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把這兩本書抄一遍給我!”
白三七拿著那兩本醫(yī)術(shù)回了自己的馬車上。才抄錄了其中一本的一半,白三七的手就已經(jīng)酸疼的不像話!但白三七也沒停下,像是在跟張湛藍賭氣,連晚上在驛站休息的時候,白三七也仍在抄錄,終于在第二日入夜前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