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劫難躲不過的?!鼻囫婆牧伺陌咨徤募绨?。
白蓮生扭頭,與青衿四目相對,薄唇緊抿。
“你自己也應(yīng)該料到了她是你的劫難,當(dāng)初怎么就帶回來了?”
還留在身邊,好生的呵護著,甚至捧在手心,小心翼翼。
白蓮生眸光微斂,抬起手臂,將青衿搭在他肩膀上面的手掀開,冷淡開口,“情難自禁?!?p> 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他的人生之中,注定要走這一遭,注定要遇到這樣的一個她。
這一日,上官嬋忙完離國那邊的事情就急忙趕了過來。
“瓔寧,我?guī)愠鋈プ咦??!?p> “過幾日吧?!?p> 她不想動,熟悉的環(huán)境,心境卻是陌生的,這些日子幾位師傅都來看過她,就連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墨離師傅都來過了。
雖然只是轉(zhuǎn)瞬就消失了,已經(jīng)實屬不易了。
上官嬋還想說什么,便是看到門口白色的衣角,“大師父!”
白蓮生點了點頭,后者看了瓔寧一眼,“那明日我再來?!?p> 瓔寧循著聲音源頭,轉(zhuǎn)過臉。
白蓮生看著那張面孔,那眼,心痛萬分。
“怎的不和嬋兒出去曬曬太陽?!?p> “這是我的房間?!杯媽庪m然看不到,但是她對刀蘿門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白蓮生聞此,看了看周圍的擺設(shè),“都沒變?!?p> 還是原來的樣子,室內(nèi)擺設(shè),就連衣櫥里面的衣架一個都沒少,甚至位置都沒變,那還是他照著寧兒給的圖紙幫她做的。
“我看不到。”瓔寧沉靜開口。
“會好的!”看著床上的人,白蓮生語氣堅決,“相信師傅!”
這五彩繽紛的世界,她應(yīng)該擁有。
青衿來為瓔寧換藥,白蓮生便是起身離開。
瓔寧倚在窗邊,感受著敞開著的窗戶吹進(jìn)來的溫暖的風(fēng),發(fā)絲有一縷到了臉頰邊,癢癢的。
青衿將托盤放到了桌子上,打開衣櫥摘下衣服,披在了瓔寧的身上。
“謝謝二師傅?!彼虼?。
“換藥吧。”青衿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外面,正好對上外面窗戶不遠(yuǎn)處的白蓮生,他筆直的站立在窗子前,用身體遮擋著冷硬的風(fēng)。
無聲守候。
她眼睛看不見,但是鼻子卻不受影響,“又換藥了?”
這幾日,每隔幾日的藥味道都不一樣。
青衿被問住,手就這樣生生的頓了一下,只是一瞬間,便繼續(xù)為瓔寧纏好了白紗。
“二師父莫要瞞著寧兒了。”她倒是說得云淡風(fēng)輕。
從白蓮生將這個小丫頭帶回來的時候,青衿就知道不簡單,后來她鉆研毒物,甚至以身試毒,三番五次的自己為她醫(yī)治,小丫頭心里面有股子艮勁兒。
嘆了口氣,抬眸望向那敞開的窗子邊,白蓮生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看著青衿,負(fù)手而立,雙眸堅韌的看著青衿,墨發(fā)白袍,隨風(fēng)飛舞。
無聲的堅決。
“你的眼睛這就好了。”青衿垂眸,手指指尖拂過那眼前的白紗。
他怎不知師兄的堅持。
窗外的人聞此,眸間化了水,溫柔的笑了笑。
看著青衿,無聲的感謝。
人世間無常,如若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規(guī)規(guī)矩矩,不可能的。
瓔寧覺得好困,漸漸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