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爺爺胡子又長起來了,要不要煙兒幫你打理一下,保證漲勢還能更好?!?p> “于前輩,李前輩,師傅?!秉c芒倒是沒有像煙兒那樣直接步入雨竹閣,而是在亭外恭聲行禮對著亭內(nèi)三位長者一一躬身行禮。
一身白衣的李耳看了一眼已經(jīng)纏上老友于禁煙兒,而后對著亭外的點芒點頭道“一口一個前輩,我和你余前輩就當(dāng)不起你叫一聲嗎?”
“李爺爺不就是少叫了你一聲爺爺嗎?不用如此揶揄點哥哥吧!您老要是愛聽,何不把你那孫女嫁于點哥哥。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不聽了。”
“老先生學(xué)究天人,在學(xué)問一途上可為名師,故小子尊稱先生一聲前輩,以是榮幸之至。小子怎敢擅自越制,還望前輩見諒?!?p> 李耳聽了這點芒的一番言語,也回過味來。感情這小子是在說如果叫了自己一聲爺爺,平白拉低了自家?guī)煾档妮叿???戳艘谎垡谎圆话l(fā)的仇恨天,李耳氣笑到“各論各的,你師父要是介意,煙兒那丫頭豈敢如此稱呼我們兩個糟老頭子?!?p> “大小書蟲瞎矯情,別瞎攀扯不然別怪老頭子我翻臉不認人。”于禁率先回過味來連忙打斷二人打譏諷,不然七萬八繞倒是把自己也連帶著搭了進去。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我覺得吧!李家那個小姑娘我見過,瞧著不比煙兒差,山主你看要不要和李耳這廝結(jié)個親?!?p> 仇恨天轉(zhuǎn)頭看向一邊神色期待的李耳“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處理。更何況李前輩并不打算下山,此事言之過早?!鼻耙痪涫潜砻髯约簩Y(jié)親一事的態(tài)度,后面半句則是名言自己已經(jīng)知道山上的異動,讓兩位老者親族動搖了的想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為人子哪有不遵一事。此事若是山主無異議,便讓兩各小家伙多接觸接觸便是?!崩疃允菦]有隱瞞族內(nèi)眾人勸解他下山的心思,此事安座于此便是最好的證明。
看了一眼手中的宣紙,又看了看一事雙手背后的煙兒,仇恨天開口道“東西放下,你們兩個先去把丹房收拾了?!?p> 聽聞此言,聯(lián)想到之前山上的異動,加之仇恨天在兩個小家伙來的時候突然收起宣紙的動作。于禁、李耳相視一笑,皆是配合著驅(qū)趕兩個小家伙。
待點芒二人走遠,李耳從袖中取出三只青瓷酒盅,率先拿起哪壺杜康開始自顧自斟酒。于此同時于禁手腳不慢,已經(jīng)攤開油紙包裹牛肉道“那我和老李就不客氣了?!?p> 分好酒食李耳和于禁便不在客氣,提杯對飲起來。仇恨天倒是不急飲酒,攤開手中宣紙鋪于石桌“請二位前輩過來一續(xù)便是為了此中事情,但請二位前輩仔細斟酌其中利害。牽連之廣只怕到時祁山無法護得的所有人周全,也好叫二位前輩明白其中兇險?!敝匀绱俗鳛椋⒎怯诮疃鸂可嫫渲?,只因二人皆是大夏九州之中一族之定海神針。
對飲的二人看了一眼桌上那份大夏域圖上圈圈畫畫縱橫交錯的線條,繼而停下手上的動作。李耳率先開口道“看來山主的師弟是有些急躁了,也難怪我族那些不肖子孫敢逼宮至此?!?p> “只能共福蔭,不能同患難。世人皆逃不過次節(jié),看多了就好?!庇诮故潜壤疃吹拈_,聽說前一段時間于禁還公然斷絕了和宗族的關(guān)系,只是苦于宗族之內(nèi)無人敢應(yīng),此事最終便不了了之。
李耳從懷中取出一方硯臺,翻手取出一只狼毫筆,在硯池酥了酥墨在西牛賀州地界圈畫一處,又在中州大夏皇都以筆尖輕點道“兒孫不爭氣看重哪些虛無的榮譽,自持甚高以為在王都立足便有資本爭一下一洲氣運,殊不知落了修行一途的下乘。”
有李耳的開頭,于禁便有樣學(xué)樣在南域地界圈畫一地“于家老夫余威尚在,經(jīng)營一城一地尚算安分。只是不知這世道還能安穩(wěn)幾時?!?p> 聽了李耳和于禁的言語,仇恨天有些無奈“二位前輩以為仇某有意掘取天下,逐鹿中原之地。”說完在也憋不住笑了出來。
“仇某人不至于心眼那么小睚眥必報,至于為何如此二位不妨往大了想越大越好。”說完不等李耳、于禁作何猜想解釋,仇恨天起身走出涼亭。
李耳見仇恨天離去便陷入深思,反倒是于禁率先發(fā)現(xiàn)宣紙上的異樣。伸手拂過宣紙上的一處字跡,想了想之前仇恨天的說法。顛覆王朝國祚都不能稱之為大,而后又有宣紙之上二字于禁不免背脊發(fā)涼,喃喃自語道“北邊...”
沉思中的李耳似是聽到于禁的呢喃,抬起頭交換了一個眼神,提筆在掌心寫了一個字。而將狼毫遞于于禁,會意的于禁接過也不啰嗦。而后兩人緩緩翻開掌心“千”
只是當(dāng)二人從猜測的震撼之中回過神來,在望向石桌時哪里還有酒食,皆是搖頭感嘆。
“于老頭若真是北邊出問題了,你覺得以目前大夏王朝的實力可有一線生機。”顯然李耳并不是太看好目前的形式,若是仇恨天真有改朝換天的打算,也并非什么癡人說夢,至少李耳這些年在山上見到了太多事情。且不去說仇恨天身為國師時,以一己之力撫平王朝嫡庶之爭所帶來的動蕩。只說這些年在山上所作之事和所救之人,樁樁件件似乎并無關(guān)聯(lián),倘若是以顛覆乾坤為謀算。天下大半經(jīng)濟財富盡入股中,連帶著世俗江湖之中人情脈絡(luò)的關(guān)聯(lián),說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都不為過。
于禁大修翻飛撤去之前為仇恨天準備的禁制,有從新布置了一道隔音結(jié)界,這才撫須道“單論山上實力,不計較人情世故興許有三兩成戰(zhàn)平的希望。萬事萬物皆離不開因果所以這種理想狀態(tài)并不存在,加之山下世俗百姓需要考慮在內(nèi),可想而知...”
“況且按照時間推算,若真如你我所猜想的那般。誰敢保證南邊和西邊就一定毫無問題!在那份口含天憲的約定厘定之初,宗寺院成立的目的便在于穩(wěn)定邊界,然是如此一些地界偶爾也會爆發(fā)小規(guī)模沖突。就好比兩個大人約好了不打架,但架不住家里小孩子鬧騰,只要不過火大人便不會出面。這其中的真真假假沖突,意在何為。
咋們這些身處深山老林的家伙都知道,那些小家伙如何如何厲害,在哪界外殺了多少妖魔??捎姓l知道這位人族小英雄背后有多人在為之助推,又有幾人知道這小英雄留下了多少同伴的尸體在哪界外。一再吹捧光輝戰(zhàn)績,卻從未深思這背后隱藏的玄機。”
“喲,瞧不出于老頭你還是有點見解嗎?那你來說說這千年之約,到底是厘定了些什么?是好是壞?!弊焐险f著俏皮話,李耳卻也認同于禁的觀點。不去講著世道如何,只說古往今來皆是如此,甚至是囊括了千年之約的前因后果。人性最大的缺點也是最大的優(yōu)點便是‘利己’二字,對自己有利的不管是名是利越多越好,對自己不利便不去聽不去看不去想,總有大把的推諉之詞去讓自己心安。
“嘚嘚...是我搬門弄斧自取其辱好了,蹭不到吃喝我一邊呆著去還不行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