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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醫(yī)歸途

第二章 山主

庸醫(yī)歸途 留著 3084 2021-11-21 22:33:27

  似是聽到什么不得了的言語,本來相對而坐的蘇嬋身影瞬間來到陸茹身后,以手心輕掩陸茹的薄唇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到了這祁山主山附近,生死并不是由你我可以決斷的,所以不要輕言生死。犯了忌諱不要說生死,只怕到時只會生不如死?!?p>  話語被掩的陸茹,此時紅潤的柔荑已經(jīng)輕撫于劍柄,隨時準(zhǔn)備出劍。同時心里不由驚駭自己相處三年始終不知深淺的師傅,若是有心偷襲自己有幾分勝算。此時故然是自己沒有防備,若是有了提防自己是否就能百分百接下她的一招。故而自嘲道“小嬋且不說旁人,便是此時此刻的你也能隨時取我性命吧!”

  似是注意到陸茹的動作,蘇嬋這才意識到,自己所做有些許冒失。只是陸茹這話心思單純?nèi)缢齾s也不知該如何作答,便施施然走一邊拿起香囊,介紹道“陸姐姐不說那些糟心的事了,我給你說說你好奇的這個香囊吧!”

  “幾天不見小丫頭長本事了??!什么都敢往外說,也不怕山上其他修士知道了不高興。連同你一并給打殺了?!比藶橹谅曄鹊剑嘁糸g歇一襲天青衣裙,梳著齊劉海兩耳上一縷半月發(fā)髻,眉如彎月,配上那張瓜子臉上精致的五官。儼然如同畫中走出來的謫仙女,手中橫臥這一柄紫檀鑌鐵劍的女子出現(xiàn)在涼亭之外,一臉不忿的看著猶如獻(xiàn)寶的蘇嬋。

  自認(rèn)已知山上風(fēng)氣的陸茹剛想開口擔(dān)下這由自己引起的禍端,目光所及見到女子手中緩緩抽出的鑌鐵長劍。壓下了剛要沖口而出的話語,因?yàn)槟前验L劍自己頗為熟識,正是懸于自己身側(cè)的佩劍。已然不知不覺轉(zhuǎn)換到對方手上“敢問閣下...”

  見自己親近的兩位姐姐有嗆火之勢,蘇嬋連忙合起稀泥來“娟兒姐,聽說你晉升為隨殿侍女,怎么也不說來找嬋兒玩?,F(xiàn)在一出來就嚇唬陸姐姐,什么意思嗎?”

  見蘇嬋有意緩和氣氛,娟兒也不好意思繼續(xù)下去。歸劍于鞘環(huán)抱胸前斜靠于雨竹閣的一根柱子上“是不是很不爽,不爽就對了。若不是身邊有小嬋相伴,就你這性子能在山下活過一旬便算你的本事。勢不如人便要認(rèn),整天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擺給誰看。又沒有誰欠你的,哦!我忘了你確實(shí)死了爹娘?!?p>  一手按住想要起身的陸茹,蘇嬋看向涼亭外許久不見,一見就揭人傷疤的娟兒。頓時沒好氣道“要打架找我,欺負(fù)我徒弟算怎么個意思?!?p>  “手下敗將,沒興趣。我可不敢誤了山主的事?!?p>  “講講理好嗎!至少我也是贏過你四場...”

  越是往下說蘇嬋越是底氣不足,話還沒有說完娟兒便沒好氣道“一百三十四場,一百三十比四,你有什么可以自傲的?!?p>  “那也有四場好嗎?”

  “你扳著手指頭數(shù)數(shù),你今年幾歲了。咋們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計數(shù)比試的...”說道這里娟兒便不愿意在往下說了,畢竟若不是自己放水,當(dāng)時沾沾自喜的小姑娘也不會遇到陸茹,更不會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攬下這檔子事。

  說完娟兒身影一閃而逝,在出現(xiàn)時手里已經(jīng)拿著放著蘇嬋全部身家的香囊“就你這三兩下子,也好為人師羞不羞?!?p>  一直死盯娟兒的陸茹這時才算真正的意識到,蘇嬋這丫頭和娟兒之間的差距,就好比自己面對蘇嬋之時并無兩樣。而娟兒有意無意的語言也透漏出一個信息,或者說是一個態(tài)度。就是這名為娟兒的女子其實(shí)并不在乎自己的死于活,更看重的是哪所謂的山主同自己的約定和蘇嬋。若是沒有這些,自己只怕都不足以引她現(xiàn)身一見。故而在蘇嬋放開那只素手之后,依然安座如泥人。

  思慮半晌似乎總算想到,自己比肩娟兒的成就,蘇嬋沖口而出道“那也總比高高在上的娟兒姐要得人心不是嗎?”只是余音間歇,蘇嬋便開始后悔。整個祁山若是真正愛護(hù)和心疼自己的,除了紅拂姑姑,便數(shù)娟兒姐最甚。

  娟兒面對對面的小迷糊,亦是頗為頭痛。空有一身好天賦不自知也就罷啦,偏偏悟性還差的要命。平時亦不知勤奮補(bǔ)拙,還偏偏是個熱心腸的小人。每每想到此處娟兒便氣不打一處來,本該是自己受這小丫頭恩惠才對,現(xiàn)在反過來,自己費(fèi)心費(fèi)力反而還吃了瓜落?!皠e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帶她上山才是要務(wù)?!?p>  說著娟兒把手上的鑌鐵長劍拋向涼亭之下的陸茹道“修行一事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但凡你這三年稍稍注意便不至于一無所知。我承認(rèn)這里有一部分是蘇嬋的過錯,但主觀責(zé)任還是在你自己坐井觀天?!?p>  似乎并不想給陸茹和蘇嬋辯駁的機(jī)會,收起蘇嬋的香囊便干凈利落道“走”

  “蘇娟,你過分了,那個香囊是我的...我的...”見自己的全副身家被人收入懷中,蘇嬋頓時急眼了。再也顧不得身后那個背負(fù)仇恨的徒弟,腳下點(diǎn)動欺身而去,追逐而上。

  嘻戲一陣,見陸茹拾階而上緊隨其后,蘇娟便從懷中取出那個屬于蘇嬋的香囊,一邊戲耍著蘇嬋,一邊講解道“此物便是一種由練氣士祭練而出的產(chǎn)物,其實(shí)便是以精神氣魄開辟出的一方須彌空間,祭附某樣事物之上,用以儲存物件的神通。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件,至于在此之上還有哪些應(yīng)用,便是玄之又玄的事物了。哦!對了此物沒有固定的別稱,統(tǒng)稱到是有一名為咫尺之物。至于小嬋這個勉強(qiáng)可以叫乾坤袋,別看這么小小一個香囊,這里面可是有幾方空間,存著小嬋這丫頭的全副身家?!闭f著還不忘晃了晃手中的香囊,只是一個不注意便被蘇嬋一把奪過。

  “至于使用方法,不是需要什么口訣心法,只需要絲絲精氣也就是想一下,便可以從中取出自己所需的物件...”說道此處,蘇娟便不再言語了。因?yàn)樯韨?cè)耍寶的小姑娘蘇嬋,似是配合自己從乾坤袋中取出一物繼而,又一閃而逝收入囊中。

  剛收手的蘇嬋,似是感到蘇娟的目光,訕訕一笑收起自己的乾坤袋道“娟兒姐說的很好,你繼續(xù)繼續(xù)”

  “講再多又有什么用,或許你這陸姐姐,一輩子便也接觸不到此中真意?!碧K娟此話并非沒有根據(jù)的非議,只是身后這名為陸茹的女子已經(jīng)過了二八韶華,錯過了最好的修煉時機(jī)。即使有緣躋身修煉一途,前路必然后路無望。況且若是過不了山主的問心之局,還有無來日便是一說。思及此處,蘇娟看陸茹的目光難免惋惜。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陸茹無意間捕捉到蘇娟眼中哪一閃而逝的惋惜。又瞧了瞧先自己一步的蘇嬋,便似乎是懂了其中深意“陸茹自知期間略有失禮,還望娟兒姑娘莫要見怪。我們這便速速上山吧!”

  還在清理家當(dāng)?shù)奶K嬋,見兩位姐姐疾步登山,把外表是個香囊的乾坤袋別在腰間。蹦蹦跳跳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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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姐姐,都這么久了,你就讓我過去吧!我保證,過去就只是聽聽。保證不進(jìn)去。”蘇嬋仍是不明白為何,靠近這處樓閣后,蘇娟姐姐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自始至終不許自己靠近過門口一步。

  抵不過蘇嬋苦苦哀求,蘇娟只好輕聲言語道“小嬋不要放肆,這里不是胡鬧的地方?!敝皇潜揪吞嶂豢跉獾奶K娟這一開口,便是泄了。在想去阻攔為時已晚,身前哪里還有小丫頭的身影。

  當(dāng)蘇娟剛有動作的時候,便聽道身后一個輕磁軟綿的男聲言語到“嬋兒這般所謂何事,快快起身,過來讓我看看,幾年不見你有沒有偷懶。”

  偷偷闖門進(jìn)門納頭便拜的蘇嬋,聽到這里才抬頭看了看,沒有出現(xiàn)自己想象中的畫面,這才松了一口氣。以言緩緩起身,便站到了那一身米白儒衫,散發(fā)面容祥和坐于主位的中年男人身側(cè)。似乎是下意識的從乾坤袋中拿出羊角梳,為中年男子梳攏散發(fā)。

  在蘇嬋拿出羊角梳的那一刻,整座客廳里仿佛陷入死寂。直到蘇嬋轉(zhuǎn)去后堂,拿出一頂玉冕和木簪,為中年男子梳攏完散發(fā)。中年人這才訕笑著開口道“讓陸姑娘見笑了,某平時不怎么出門,故而時長披頭散發(fā)。不想陸姑娘此時造訪?!?p>  自始至終靜靜看著蘇嬋一系列動作的陸茹,此時不免從新打量面前相貌并不算太出眾,有且只見過兩面的中年男子。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這話不知從何說起,若不是我唐突造訪,興許山主此時已然外出尋仙訪友,何等逍遙自在?!弊哉J(rèn)言語得體的陸茹,看著面前中正平和的男子,很難和江湖上談之色的變庸醫(yī)死不了聯(lián)系到一起。若是初見之時對方那身扮相到是,符合江湖中人對庸醫(yī)死不了的描述。而此人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并不是身為庸醫(yī)的這個身份。而是另一個嚇?biāo)廊瞬粌斆纳矸荨笙膰鴰煶鸷尢臁4笙耐醭_國以來唯一一位功成身退的國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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