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土匪又敲定了一項黑風寨為惡重要指導綱領后,送石灰的車隊才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
這時,一眾土匪正被郝仁和王鐵柱說的熱血沸騰,是以根本就等不及那些慢悠悠的送貨走夫,也不知道誰嗷了一聲,然后七八號人就一起沖了前去,差點沒嚇死那幾個送貨走夫。
不一會的功夫,石灰全部到位,幾乎同一時間,幾個出去撿石子的土匪也挑著擔子回來了。
于是眾人再次投入緊鑼密鼓的修路,不,為惡大業(yè)當中。
……
話說兩頭,在郝仁帶領土匪們修路時,李家村也漸漸傳開了黑風寨為民修路的美談。
別人暫且不提,就只說說李翠花在得到這一消息后,雙眼立即就綻放出了智慧的光芒,“哼,我就知道,昨天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善事還在后面呢?!?p> “果不其然,你今天就開始修路,雖說這路以前本來就是你弄壞的,可你能迷途而返將功補過本就是一件天大的善事,等這條路修好了,李家村全村上下自然會明白你一番苦心的?!?p> “只不過……修個路用喊那么好玩的號子嗎?還路邊的幾個大傻逼呦,啊呸,臟死了,一點也不好玩,哼?!?p> 李翠花皺了皺鼻子,本想不再去理會郝仁修路的事情。
可不知怎么了,腦子里卻不斷的閃現(xiàn)出郝仁……以及一群根本記不得面孔的土匪勞動的身影,一想到他們喝著涼水,啃著干窩窩頭在太陽底下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地面,就覺的他們很可憐。
“罷了,誰叫姑奶奶我心善呢,就可憐可憐你們吧。”
一邊想著,李翠花就走進了廚房,左看右看之下,沒有發(fā)現(xiàn)她娘的影子,然后悄悄的揭開了米缸的蓋子。
一頓忙活,一大鍋糟米就已經(jīng)散出了誘人的香味,李翠花不由的舔了舔嘴唇。
將熟米盛入一個干凈的木桶中,然后一咬牙,又盛了一罐年前淹的大白菜。
“哼,待會肯定香死你們?!?p> 李翠花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東西。
“翠花妹子,翠花妹子在嗎?”
突然,屋外傳來一陣聲響,李翠花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她娘回來了呢,待聽清外面的叫喊聲后,才知道又是那個惹人厭的家伙來了。
“又是李小六,煩死了都。”
李翠花皺了皺眉頭,感到一陣陣厭煩,她很早就和李小六說清楚了,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的,可李小六卻仍不死心,還時不時的打擾到她的生活。
這就讓她很是苦惱,按說兩人一起長大,本應該是兩小無猜才對,可她就是對李小六生不出任何感覺,尤其是長大后,她出落的是越發(fā)水靈,而李小六卻越來越游手好閑不務正業(yè)。
是以她就更看不上李小六了。
“看來是到了和李小六劃清界限的時候了?!?p> 李翠花不由的想道,但隨即又皺起了眉頭:“但怎么才能讓那個家伙徹底死心呢?”
“對,有了?!?p> 突然,李翠花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她終于想出了讓李小六再也不敢糾纏她的辦法了。
走出廚房,打開院門,李翠花就看見了正焦急等待的李小六。
李小六今年18歲,比李翠花年長兩歲,長的倒也算是眉清目秀,但不知為何,卻總給人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就好像下一秒這小子就會順你點啥似的。
可是,李小六卻從未透過任何人的東西,這就很難解釋他的那股賊氣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了。
“這大概就是天生……賊氣吧?!?p> 李翠花一邊想著,腳步不由的又往后退了一步,道:“你找我干啥?”
“怎么,沒事哥哥就不能找妹妹了嗎?”李小六臉一板,故作和李翠花很熟的樣子。
沒由來的,李翠花對李小六的反感又增添了幾分,直接就想關門謝客了。
但為了一勞永逸,李翠花還是耐住性子,道:“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去給郝當家他們送晌午飯,你幫我搭把手把吃食一起給他們送過去吧?!?p> 李小六聞言心里咯噔一下,對于黑風寨的土匪他是敬謝不敏的,本想著找個借口退去,可一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又神奇的站住了腳步,生氣的說道:“你瘋了嗎?昨天那畜生才把你給……你今天就給他送吃的,難道你還想讓他再爽一次嗎?”
呼的一下,李翠花的火就冒了上來,柴電就扭頭提刀宰了這嘴上不把門的混賬玩意了。
先不說她昨天沒和郝當家的發(fā)生過什么,可即便就是真的被郝當家的那啥了,你丫的今天就說出這等話來,是想要落井下石羞辱我嗎?
就憑你這份心境也想娶我李翠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李翠花被氣的不輕,但為了一勞永逸,她還是板著臉問道:“說那么些廢話干什么,你就說搭不搭手吧?!?p> “搭,搭,怎么會不搭呢!”
李小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哼,你個失了身的賤人,竟然還敢對老子趾高氣昂喝五喝六,真以為老子還稀罕你呢,老子就只是單純的稀罕你的身子罷了。
等一會出了村,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這個賤人。
與此同時,李翠花也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哼,就憑你個李小六也敢窺探老娘,也不想想昨天老娘在村口喊了什么,怕現(xiàn)在小半個小涼山都知道老娘是好當家的女人了。
和土匪搶女人,你心也真夠大的。
等一會見了郝當家的,老娘就當面哭訴你要欺負我,等那時,看郝當家的不揍的你爹都認不出來你。
原來,李翠花的靈光一閃就是想用郝仁來斷了李小六對她的窺探之心。
說實在的,這要放在昨天以前,無論郝仁是否喜歡她,她都斷不會做出這等“借刀殺人”的事情。
因為那時的郝仁,是真的會殺人的。
但現(xiàn)在嘛,她已經(jīng)看清了郝仁的“真面目”了,所以才敢這么做。
試問一個一心為善的大善人,怎么可能會因為還未發(fā)生的事情殺人呢?
兩人是各懷鬼胎,都在盤算著各自的小算盤。
只不過一人是要來真的,另一人則只是要“借任揍個人”而已。
合力將半人高的木桶裝上車,李翠花又提了一壺剛剛燒開的茶水,再取了些碗筷,然后抱著腌菜潭子就和李小六一道出門了。
一路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恩……基本都是李小六在說話,而李翠花只是“嗯”、“唔”、“啊”的敷衍。
很快,兩人就出了村,到了沒人的野地。
突然,李小六淫笑道:“翠花啊,昨天郝當家的是怎么玩你的,你給哥說一說唄,個這輩子還沒玩過女人呢,實在是好奇的很吶。”
“你……你……混賬!”
李翠花當即就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她千想萬想,卻是沒想到李小六竟能說出這等污穢之話。
李小六見李翠花氣急,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說不出來的變態(tài)爽快。
嘴角閃過一絲邪笑,李小六故作生氣的說道:“怎么,他一個和你見都沒見過幾面的土匪玩你都行,我這和你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想聽聽他如何玩你的都不行,你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p> 一股血氣直沖大腦,李翠花只覺的兩眼發(fā)蒙,險些就一頭倒了下去。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明白清白對一個女人意味著什么。
那真的是能殺死的刀啊。
好在,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暫時還能抗住。
但這卻不意味著她不會反擊,要知道村里的姑娘可不像城里的姑娘那么嬌弱,從小就在地里刨食的她們,在面對無法忍受的侮辱時,是能爆發(fā)出比男人還兇悍的戰(zhàn)斗力的。
“去你娘得屁。”
是以,李翠花爆發(fā)了,破口大罵道:“你想女人,直接去干你娘就行了,你可以問問你娘,你爹平時是怎么玩弄她的?!?p> 這次輪到李小六蒙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平時說話都細聲細語的李翠花竟然還有這種潑辣的一面。
不過,越是潑辣,玩的豈不就是越爽嗎?
“哼,你個不要臉的賤人,居然敢罵老子,老子今天就讓你重溫一下昨天的爽快,桀桀……”
說著,李小六就朝李翠花撲了上去。
憋了十幾年的子孫,似乎就要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可李翠花卻不是逆來順受的主,見李小六撲來,當即一腳就踹了過去,這個時代的女人可沒有裹腳那一說,而且因常年勞作,李翠花的力氣還非常大。
是以一腳就踹的李小六險些背過氣去。
“嗚……啊……你這個賤人,竟然敢踢我,昨天咋沒見你踢郝仁那畜生呢,我看你就是想要被他透,你個死賤人。”
李小六緩了一下,繼續(xù)朝李翠花撲去,他精蟲上腦,是鐵了心要在這荒野地里跟李翠花來上一炮了。
李翠花見狀撒腿就跑,剛才她是占了偷襲的便宜,如果真要對峙起來,她一個弱女子哪里會是一個大小伙的對手。
一邊跑,李翠花一邊高喊道:
“郝當家的,救我!郝當家的,救我!”
聲音之大,直接就傳出了二里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