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眠翻了個白眼。
蘇慕泊指了指他手上的東西,意味深長一笑:“小妹的性子,如今是越發(fā)的捉摸不透了,王爺可別自信過了頭。”
君無眠傲嬌的抬起下巴,棱角分明的面上寫滿了滿不在乎。
模樣是這般,蘇慕泊的話,卻入了心,翌日君無眠便去找了皇上,將血書呈上。
皇上打開血書看后,有些許皺紋的面上未有表情,只是那雙污濁的眼,轉(zhuǎn)了兩下。
君無眠規(guī)矩彎腰在下方等待。
“血書,可是真的?”
此話明顯是偏向柳鑼明的。
這柳鑼明,朝中一人獨大,下面的人都不敢與之作對,這才導致了柳家人囂張,連他這皇子,都算計其中。
君無眠抬眸,一雙平靜的眼中寫滿了確定:“兒臣常在外游歷,想必父皇知曉。這走,便能看山川萬物,人世百態(tài)。只可惜,兒臣無能幫助他們,也就如走馬觀花一般,不曾入心。只是此次難民,竟被關在城門之外,還與守城的侍衛(wèi)發(fā)生爭執(zhí),最后導致其中一人慘死。然您,卻從不知曉。兒臣想,若此次還不出手,定會有更多的難民,有更多的難以生活的百姓陷入險境。這些人多了,對您,對國家,不會有好處?!?p> 君無眠的話,句句在理,皇上聽在了心中。
大手轉(zhuǎn)動了兩下血書,他道:“小福子,去,安排周大人入宮?!?p> 這位周大人,一直持中立態(tài)度,因柳鑼明把持朝政后,他就開始放飛自我,雖上朝,可對朝中之事,百姓之苦難,鮮少關注了。
父皇深知此人。
此事,是有定論了,他可以離去了。
“兒臣告退?!本裏o眠下跪。
皇上看都不看君無眠。
離去的君無眠心想,若是蘇久月知道是他告知父皇,且推波助瀾之人乃他二哥,這反應應相當精彩。
于是,他去了。
卻不料,蘇久月出門了。
君無眠臉皮也厚,直接在家中等。
聽府中下人告知,蘇久月是中午出門的,一直到下午夕陽西下,人才出現(xiàn)。
還是疲態(tài),還未吃飯。
“哎呀,在外面跑了一天……”蘇久月的話未說到一半,便看到了君無眠正坐在院子里喝茶。
她瞠目,這君無眠怎么過來了?他此番過來,究竟是為何?
君無眠早聽到了蘇久月的聲音,不疾不徐的放下茶杯,向她投去幽深的視線:“怎么?說到一半不說了?”
蘇久月立刻乖巧狀:“民女參見七王爺?!?p> 君無眠抬手:“起吧?!?p> 起身的蘇久月湊近一些,雖低著頭,一雙靈動的眼,不斷的在君無眠的身上來回晃,似是打量什么。
“若有疑問,直言便是,何必不斷打量?”君無眠斜眸過來,對上了她靈動的探究眼,“莫不是貪圖本王的美色?”
貪圖他的美色?蘇久月差點惡心得吐出來。
人家畢竟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她不好得譏諷他,免得遭殃,只得選擇了折中的言語:“王爺,您這哪里的話?民女并非色女,亦對俊朗之人,不感興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