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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閣記

第四十八章 太子國府行 皇三樓上會(一)

錦繡閣記 云幻天玄1 2292 2020-04-26 21:47:04

  “此字……非汝所寫,應是出自秦兆之筆手!”

  老夫人坐在正殿,將龍杖擺在一旁,把盞茶,端詳字。

  面前一幅字畫,大大一個“智”字。見其走筆行云流水,結筆運用一種重頓鎖尾之法。重頓鎖尾,以重寫重、以重寫輕,最后合筆之橫,好似大地之亨實,使字輕流而非浮。

  老夫人慧眼,如此嫻熟之技法,定然是老小子秦兆筆手,其他人孚能及。老夫人再瞥一眼“智”字,后看向秦升,面色無表情之慈眉,對秦升言:

  “說也,此字為何贈予老身?!?p>  老夫人雖謀智非凡,但也跟了鎮(zhèn)國公一輩子,到頭還是喜歡直來直去。

  秦升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之人,可非無事胡亂獻寶貝之人。

  秦升聞之一笑,開口說道:

  “前些日子,父皇邀五位皇子至洗硯臺亭,以緬懷先代大文豪之宇曦先生為由……”

  秦升將秦兆所書五字,分配五皇子之行為說與老夫人。

  老夫人聽至秦升講秦兆立下之規(guī)矩時,打斷秦升所言。使得一時間正殿場面冷清,多幾分肅靜之意,老夫人品茶再觀“智”字。

  “汝之五弟多大年紀?”

  秦升拜禮,答道:

  “五皇子秦婁,過成年之禮半?!?p>  大乾之成年禮,為十八歲行,過禮而半,表十八歲余半年。

  老夫人不語,正殿又冷,三柄鎏金鳳彩爐延延續(xù)續(xù)燃香飄。

  “秦兆!好狠之愛也?!?p>  老夫人甩下一句話,大清晨,卻道出許多疲倦之意。

  “可是五子秦婁將“至”字易于秦燁?另,汝與何人易,怎手中仍握“智”字?”

  老夫人不等秦升回答,又忍不住說道:

  “癡兒!這張“至”字另有含義吶,汝可曉得?”

  老夫人面色難看,情緒不善。

  這張“智”字,還在秦升之手,老夫人覺得是秦婁站在秦燁一隊也,將“至”字交與秦燁。由此,老夫人看得透徹,吐出一種恨鐵不成鋼之勢。

  秦升自然讀出了老夫人之意,內心對其之關心感動,表面卻對此平淡面色無變化,再行禮,鄭重道:

  “夫人放心,“至”字此刻正掛在東宮正殿理政臺后壁,此字是吾向五弟討要來贈老夫人之禮也。關乎“至”字,秦升曉此為父皇一道考驗,秦升心明?!?p>  原來,出乎所料也。

  老夫人聽罷,在言“至”字掛于東宮之一瞬間眼神中閃驚訝又迅平復,雙鳳目盯秦升,等秦升說罷道:

  “竟有此……如此甚好!這“智”字,老身帶鎮(zhèn)國府收下。”

  秦升聞之,欣喜不已。

  在大乾之講究,善恩不善親也。三皇子秦燁有恩于鎮(zhèn)國府,這是秦升心頭之一扎刺。而如今老夫人帶鎮(zhèn)國府收下此字,自己也算有所恩惠之。

  畢竟,秦兆乃當今皇帝,皇帝親筆,且書“智”之字,并內含大義,可為當世無價寶,堪論。

  如此,秦燁再那鎮(zhèn)國府說事之時,秦升不低其一頭。

  老夫人安心后,秦升欲見含煙心中些許急切,也隱隱表現(xiàn)于眉宇之間??衫戏蛉丝雌撇徽f破,又平和言:

  “汝可曉秦兆昨日封旨?那白毛小廝被秦兆封為行路將軍之事?!?p>  秦升皺眉思索。白毛小廝?說是秦銀叔長罷。

  秦升再行禮,點頭說道:

  “吾有所耳聞,是秦銀叔父也。吾幼時叔父便跟從父皇,保衛(wèi)父皇安危,功勞苦勞甚重。昨日夜,行路將軍府開府宴,吾還去討酒水?!?p>  老夫人卻冷笑,言:

  “曾鎮(zhèn)國公那老碳頭也擔任此職,他可是護衛(wèi)一州七千萬之人四年平安才有此功績上位。到如今,單護衛(wèi)秦兆此一人,便抵得上這等功勞?”

  秦升瞠目結舌,不知如何開解言。

  老夫人自反自斷,探手持龍杖,端麗在后侍衛(wèi),見老夫人欲起身,便上去攙扶。

  老夫人緩緩起身,見秦升杵在原地不知行為,一揮袖言:

  “此無汝事,往后院去罷。”

  說罷,老夫人在端莊、端麗照顧下往偏殿走。

  秦升訕訕,觀殿四下無侍衛(wèi)聞言,便整整衣冠,往后院去。

  踏出正殿時,秦升一瞥正見夜明燈盞還在燃燃,猶豫一番,覺白日燒著浪費,小心之一一吹滅后才跨出殿門。

  秦升未至后庭院,先聞隔墻之清脆,是年輕麗人之嬉笑聲。

  雖不曾專業(yè)聽聲辨人,可沐兒叮鈴鈴之雀躍明顯,秦升聽到兩種笑聲中,就有一類吻合。

  而第二種,秦升不好拿捏,含煙不常大聲嬉笑,是否含煙之音,難講。

  但明顯缺一份出仙子氣,多一份熱情洋溢之音。

  思慮間,秦升步入,打門見著得反而是錢總管。

  鎮(zhèn)國公年紀大,因常年征戰(zhàn),腰不好,特意尋宮內大工做了一把精制老爺椅。

  鎮(zhèn)國公走,因其依照鎮(zhèn)國公體型所做,且老夫人對其不屑,故閑置。

  而現(xiàn)在,錢總管圖上了這把椅子,坐著著實舒坦,故大清早閑來無事,扛著椅子進后庭院,躺上邊晃悠晃悠,嘎吱嘎吱,倒是十分閑適。

  “咯吱~”

  聽后庭院門一響,錢老把腦瓜子往上抬抬,折脖子看向門去,見秦升來。

  “呵,太子殿下,小老兒有禮?!?p>  錢總管胖乎身子,腆著肚子,未起身,把雙手合抱于頭前邊行禮。

  “錢老?!?p>  秦升端正還禮,從小來時,這錢沒少幫襯他,故錢老雖一府上總管,可做前輩禮節(jié)隨意,秦升為后輩,不得怠慢。

  兩人互相問候,秦升便走入后庭院,尋著聲音而去。

  錢老呵呵一笑,老頭子不中看,年輕兒郎們還是喜歡看俏皮小姑娘。搖搖頭,繼續(xù)哼曲圖恬靜。

  走幾步轉角,映入眼簾之亭子,是心上人兒在讀書。

  含煙嬌軀端坐非倚,衣縷絲綢無風自顫,若仙子下塵。今陽光不媚,無波無影,讓佳人更為真實,美之真實。

  多年后,秦升在錦繡閣憶起今日,不禁寫下千古詩。

  如是非塵非紅塵,澈影欲憐欲慕卿。

  纖似傾逸挽是紗,短寫長恨更多情。

  只愿朝暮顧楚顏,眸中千秋若春夢。

  由是萬家燈火客,一方溫柔是故鄉(xiāng)。

  “嘿,沐兒,來者一呆子!”

  吳曲荷首發(fā)現(xiàn)秦升至,但她從未見過秦升,于是不由見其呆滯出神,向小沐兒喊叫。

  “呆子?”

  鎮(zhèn)國公可是重地,哪里來之呆子?

  沐兒疑惑之順著吳曲荷所指看去,見是秦升。

  沐兒先是眉毛一飄,小虎牙隨笑容閃露,后搖頭晃腦道:

  “非也,是太子,非……這貌似也是呆子?!?p>  “太子?大乾太子?”

  吳曲荷驚呼。

  再看秦升,果然雖靜矗不動,可是一表人才。墨眉上闕,玉樹臨風又是氣宇軒昂。迎面自氣質,寬顏悅色,的確是非凡人兒。

  吳曲荷問道沐兒言:

  “這,莫非……宮中御醫(yī)治錯病乎?為皇子食假藥而癡?”

  沐兒擺擺小手,叫吳曲荷鎮(zhèn)定,自己直徑走向秦升去。

  沐兒越近越貓著步子,得虧在錦繡閣二樓有練習,對悄聲步把控得是爐火純青之地步。

  沐兒悄至秦升身邊,順著秦升眼神方向一看,便曉得這秦太子發(fā)呆之原由。

  小沐兒有頭有腦得背首昂胸,清清嗓子,后秦升半個身位,抬腦瓜視天端的云,朗聲道:

  “哪里來之呆子?吾鎮(zhèn)國府,怎能有如此癡呆之人隨意晃蕩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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