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接球啊。”金米娜對何悅大喊道。
何悅突然垂下手中的羽毛球拍傻傻看著眼前的一切,與金米娜打球的這個畫面為什么好像已經(jīng)發(fā)生過,接下來是不是球該落在自己頭上了。咚的一聲,羽毛球果真落在何悅的頭上,將她打醒,回到現(xiàn)實。
“你干嘛傻站著不接球?”金米娜走過來問。
何悅晃了晃腦袋疑惑的說:“我們以前是不是也這樣打過一次球?”
“我那一球不重吧,不可能把你給打傻了呀。我們隔三差五過來打球,你說我們以前有沒有這樣打過一次球?”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
“那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覺得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我都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
金米娜哈哈大笑起來:“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你說來聽聽?!?p> “我是說真的,但是被你剛才那一球給打忘記了?!?p> 金米娜伸出手來摸摸何悅的額頭說:“既沒發(fā)燒,又沒被我打傻,你是神經(jīng)恍惚了嗎?”
何悅拂去金米娜的手:“我本來就好好的,接著打,今天不完勝你我還就不回去了。”
“好啊,那我就奉陪到底?!?p> 好幾個回合下來,何悅根本不是金米娜的對手,大汗淋漓的何悅擺擺手喘著氣說:“暫停、暫停,休息一會兒再戰(zhàn)?!?p> 金米娜走過來笑著說:“不是你說不完勝我不停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要暫停了?!?p> “我沒力氣了,晚飯都沒怎么吃就跑過來打球,哪是你的對手?!?p> “盡管找理由吧,反正我今天是贏定了?!?p> “行行行,你贏定了,我不陪你玩了,總行了吧?!?p> 金米娜拿起一瓶水遞給何悅說:“我說你這是何苦,為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總往這里跑,花癡到這種地步有意思嗎?”
“沒辦法,誰讓他有一副好皮囊,我就是抵擋不住啊。”
“哎,你說你都來了這么多次,也沒見他來幾次,就算他來了你也不主動,怎么,你還打算他主動上鉤啊?”
“人家一女生怎么主動啊,要矜持不知道嗎。”
“哎呦喂,你還矜持,算是讓我開眼了?!苯鹈啄瘸靶χf。
“要不這樣,如果他今天真來,你先上,我殿后?!?p> “干嘛拉上我,我對他又沒好感?!?p> “你就算是幫幫我不行嗎,干嘛那么小氣?!?p> “這種事情怎么好幫忙?”
“是不是好姐妹,是不是好閨蜜,這么小的忙都不幫,心痛?!焙螑傆沂治嬷乜诩傺b一副傷心可憐的樣子。
金米娜看著何悅裝模作樣就好笑:“你說吧,怎么幫?”
“這才夠意思嘛。”何悅一把摟住金米娜的肩膀說:“他如果今天來了,你就幫我去要電話號碼,要到了,我負責后期維護。”
金米娜沒有對策地說:“那我怎么才能要到他的電話呢,你先支個招?!?p> “這樣吧,你在他面前假裝摔倒,他肯定會扶你起來,然后你就假裝受傷,套近乎,套他的電話唄?!?p> “沒這么坑閨蜜的?!苯鹈啄入m然嘴上不饒人,心里還是愿意為何悅做這些的,畢竟是多年的好姐妹。
金米娜話音剛落,那個帥氣瀟灑的男人就走了進來,一身運動裝、邊分劉海有些微卷、高挺的鼻梁、略帶英氣的眼神,和朋友談笑微微上揚的嘴角都能迷住何悅的心。他剛從何悅和金米娜身邊路過,何悅就慌不擇路地推了金米娜一把,金米娜正好摔倒在他面前。金米娜一個回頭蔑視著何悅,何悅不好意思地笑笑,并往后退了幾步。正如何悅所預料的,他放下羽毛球拍,蹲下身來輕聲問:“你沒事吧?”金米娜搖搖頭正準備起來,左腳卻使不上勁,看來還真是不小心扭到腳了。
他連忙將金米娜扶起來坐在板凳上問:“是不是扭到腳了?”
金米娜摸了摸自己的腳,好痛:“好像是的,怎么辦?”
“你等一下。”只見他從自己的手提袋里拿出一個小藥箱,取出冰袋給金米娜敷上。
“謝謝你啊?!?p> “不客氣,運動起來是很容易扭傷的,我看你這個情況還好,過兩天應(yīng)該就沒事了?!?p> “你還懂這些???”
“我是醫(yī)生嘛,懂得比普通人多一些?!?p> “原來你是醫(yī)生,我還好奇你怎么隨身帶著小藥箱?!?p> “職業(yè)習慣而已,剛才那個是你朋友吧?”
金米娜點點頭,然后又對何悅招招手,示意她過來。何悅高興地跑了過來,看來這招挺管用的。
“你沒事吧?”何悅坐下就假裝關(guān)心地問。
“你朋友腳扭到了,還要再冰敷半個小時,記住36個小時內(nèi)不能熱敷或用熱水泡腳,這兩天都要冰敷來鎮(zhèn)痛,可以避免紅腫過大。”
何悅看了看金米娜,心里挺滿意的,在她耳邊小聲說:“裝的還挺像的嘛?!?p> 金米娜白了何悅一眼小聲對她說:“我腳真扭到了?!?p> 何悅瞪大眼睛覺得金米娜是在開玩笑。
“她的腳確實扭到了,我這有一瓶紅花油,你拿去用,36小時以后再抹?!?p> “這怎么好意思呢?!焙螑偨舆^他手中的紅花油害羞地說。
“沒事,我家里還有很多?!?p> “你家是賣紅花油的?”何悅好奇地問。
“他是醫(yī)生,不是賣紅花油的?!苯鹈啄日f。
“原來你是醫(yī)生,醫(yī)生好啊,醫(yī)生救死扶傷,太贊了。”說著何悅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贊。
金米娜和他都尷尬地笑著,何悅傻起來還真的蠻傻的。
“怎么稱呼你?讓你白白送了一瓶紅花油給我,真的很感謝。”金米娜說。
“我叫呂正宇,不用客氣,只是一瓶紅花油而已?!?p> “我叫何悅,她叫金米娜,是我的閨蜜,今天很高心認識你。”何悅說著就伸出手要跟呂正宇握手。
呂正宇也笑笑伸出手和她握在一起說:“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們?!?p> 剛說完,呂正宇的朋友就朝他大喊:“輪到你上場了?!?p> “不好意思,我同事在喊我。你的腳應(yīng)該沒事,休息兩三天就能下地走路了,不過這兩天千萬不要硬撐著去走路,不然會留下后遺癥的?!眳握顚鹈啄葒诟乐鹈啄嚷牭倪B連點頭。
“你留個電話給我們吧,萬一我閨蜜腳真有點什么事,我也好第一時間打電話咨詢你。”何悅對著準備起身離開的呂正宇說。
呂正宇從手提袋中拿出一支筆,一個筆記本,寫下自己的電話,撕下遞到何悅的手里說:“好好照顧你閨蜜?!闭f完便起身離開了。
看著呂正宇離開的背影,何悅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金米娜拍了一下何悅的肩膀,說:“人都走了,還看?!?p> “看一會兒都不行啊?”
“你下手太狠了,為了一個電話號碼至于拿我的命去賭嗎?!苯鹈啄缺г怪?。
“呂醫(yī)生不是都說了嗎,兩三天就能好,能下地走路,不是什么重傷。”何悅得了便宜還賣乖。
“遇到你這樣的閨蜜也算我倒霉了,那走吧。”
“走什么走,呂醫(yī)生還說要冰敷半小時,現(xiàn)在時間還沒有到,怎么走?”
“算了吧,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不就想多看會兒他打球的模樣嗎?”
“知道還說要走?!焙螑偠⒅鴧握畹姆较蜓劬Χ疾辉刚R幌?。
金米娜搖搖頭繼續(xù)按住冰袋,心疼自己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