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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有片紫貝殼

第十八章 東窗事發(fā)

手心有片紫貝殼 纓·婼寒 3430 2020-03-28 22:49:37

  “表姐,昨晚阿丹約我吃飯,無意中聊到方逸哲在瑯琊灣別墅群金窩藏嬌,養(yǎng)了個地下情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劉媛果然心里藏不住話,第二天就給許諾打了電話。

  “他應(yīng)該是搞錯了吧?逸哲哥哥這么忙,哪有時間金窩藏嬌養(yǎng)地下情人?”許諾正坐在許墨診所的沙發(fā)上,準備做牙齒拋光美白,她要美美地迎接圣誕節(jié),聽到劉媛說這些話,她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哎,我就是覺得阿丹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你看要不要側(cè)面去問問他?”

  “問誰?逸哲哥哥嗎?我有病才會去問他。還有啊,你跟阿丹都分手那么久了,他突然約你吃飯,安的什么心呀?真是的,竟然還敢說我逸哲哥哥的壞話?我跟你說,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提阿丹的名字了?!?p>  “算了算了,我也就好心提醒一下你,干嘛發(fā)這么大的火呀?行啦,你家逸哲哥哥全世界最好。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你要不要過來陪我一起做牙齒拋光美白?也給你美白一下?”

  “你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當然是在我哥這里呀。你趕緊過來,做完后我們一起去逛街喝下午茶?!?p>  小茹站在旁邊聽到這段對話,臉色不是很好看。她之前幫許醫(yī)生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撿到過一張快遞單,上面的寄件地址就是瑯琊灣,還有停車票,有好幾張都蓋著瑯琊灣的物業(yè)章。如果不是哲少金窩藏嬌養(yǎng)地下情人,那就是許醫(yī)生了?

  “小茹姐,小茹姐——”許諾大聲喊道,“你在想什么呢?咖啡都灑我手上了!”

  “哦哦,對不起,我本來是要沖給你喝的。”小茹趕緊向她道歉。

  “算了,不喝了。還好沒有弄臟我的衣服,待會兒我還要去逛街呢?!?p>  “依依,我問你件事兒,你一定要如實回答,就當幫姐姐的忙好嗎?”小茹懇切地看著她。

  “行,你說吧。”許諾覺得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小茹姐和劉媛都這么神神叨叨的?

  “你們許家是不是在瑯琊灣有棟別墅?”

  “哪有?!我爸為官清廉,你可別亂說!他向來不喜奢靡之風,怎么可能在瑯琊灣買別墅?你知道那里的別墅有多貴嗎?”

  “可是——那會不會是許醫(yī)生自己買的?”

  “那也不可能。這家診所每個月能賺多少錢?難道你還不清楚?你要說他在其他樓盤有投資房產(chǎn),這個我還信。但是你要說他在瑯琊灣買別墅?這我就不信了。不是我小瞧我哥,而是瑯琊灣寸土寸金,房價實在是太高了?!?p>  “那就奇怪了。既然不住那,那許醫(yī)生為什么要經(jīng)常往瑯琊灣跑呢?還往那寄東西?!?p>  “都寄了些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些維生素啊鈣片啊什么的。”

  當時丁思雨為了避免尷尬,就讓許醫(yī)生別再去別墅給她送保健品了,但是許醫(yī)生還是忍不住偷偷關(guān)心她,于是就時不時給她寄去一些。

  “哦,那也沒什么呀,說不定就是寄給普通客戶的?!痹S諾不以為然。

  “不是,收件人是丁思雨?!毙∪阈亩荚诘窝?。

  “誰是丁思雨?”許諾問道。

  “一個狐貍精?!毙∪慊剡^神,“哦,不是,是一個曾經(jīng)來這里拔過智齒的女病人?!?p>  “可你剛剛還說她是狐貍精呢,這是怎么回事兒?”

  “能怎么回事兒?她就只來過兩次而已,然后就把許醫(yī)生的魂給勾走了?!?p>  “沒那么夸張吧?我哥是什么人?他都不好女色?!痹S諾說完這話,又想起舞會上的那個人魚公主來,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好女色。

  “算了,只怪我不夠有魅力。我每天都幫許醫(yī)生打掃辦公室和休息室,每天都化著精致的妝,可無論我怎么努力,無論我怎么在他面前晃蕩,他都看不見我。他的眼里沒有我,只有那個狐貍精——”說著說著,小茹就哭了,她是真的傷心。

  “哎呀,小茹姐,你就別哭了。這樣吧,我去幫你把狐貍精趕走。”許諾輕聲安慰道,“打從開業(yè)起你就在這兒了,我知道你對我哥是真心的。”

  “真的?”小茹吸吸鼻子,“連你都看出來了,可為什么許醫(yī)生卻一直看不到我的真心呢?”

  “你剛剛不說了嗎?他被狐貍精給迷住了?!痹S諾伸出手,“你把地址給我,我倒是很好奇,這個把我哥迷得神魂顛倒的狐貍精到底長什么樣?”

  “依依,謝謝你。”小茹破涕為笑。

  “好啦,你趕緊幫我做牙齒吧,剛好我今天有空,要是換作其他時間,我還不一定有這個閑工夫去幫你捉妖呢?!?p>  “好?!?p>  許諾和劉媛做完牙齒拋光美白后,就一起打車去了瑯琊灣別墅群。劉媛一開始還不愿意跟她來,明明在電話里說好要一起去逛街喝下午茶的。許諾也是好奇心作祟,她這個哥也老大不小了,如果這個狐貍精是個善類,非要做她嫂子,那她也是愿意的,畢竟妖也有好妖嘛。

  到達瑯琊灣別墅群后,她們就被物業(yè)給攔住了,好在許諾有備而來,能準確地說出哪一排哪一棟,并且還帶來了維生素。她告訴物業(yè)她們是達美健齒醫(yī)學美容診所的護士,是許醫(yī)生委托她們過來送藥的。物業(yè)打電話給別墅的主人方逸哲確認,方逸哲以為是許墨沒空,托了小茹過來,就讓物業(yè)把她們給放進來了。

  快到別墅的時候,許諾老遠就看見了阿升的白色路虎,奇怪了?阿升的車為什么會停在這兒?她剛靠近別墅,就被方家的黑衣人給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衣服上有方家的標識,黑衣人發(fā)現(xiàn)她后就一直阻攔她,不讓她進去,許諾生氣地罵道,“你們不過是方家養(yǎng)的狗,憑什么攔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方家未來的女主人,還不趕快給我滾開!”

  黑衣人知道她是許家千金,也不敢把她怎么樣,她讓劉媛拖住黑衣人,自己則闖進了別墅,一進去就看見了方逸哲和丁思雨。隔著玻璃門,方逸哲從后面摟著一個女人,她淺笑盈盈,在餐桌上擺放著什么,許諾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溫潤如玉的方逸哲,他的眼里柔情似水,滲出滿滿的愛意。

  許諾推開門,顫巍巍地走過去向方逸哲問道,“逸哲哥哥——她是誰?”

  方逸哲和丁思雨同時回頭,驚訝地看著她,丁思雨手上的奧爾良烤翅從餐盤滑落到了餐桌上,她放下餐盤,趕緊從方逸哲的懷里掙脫出來,并脫下手套,淡然地回答,“我是家政阿姨?!?p>  “閉嘴!我沒問你!”許諾一個巴掌甩在丁思雨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方逸哲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那一巴掌就像是打在了他的心上,把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他一把抓住許諾的手,“許諾,你發(fā)什么瘋?!”

  “逸哲哥哥——”許諾帶著哭腔。

  方逸哲額角青筋暴起,揚起手來就想給她一耳光,但這一耳光終究沒能落下。

  “逸哲哥哥,你竟然還想打我?”許諾哭得歇斯底里,“她說她是家政阿姨,我才不信呢!她有哪一點兒像家政阿姨啦?哪有長得這么好看的家政阿姨?騙小孩兒呢!而且你剛才還摟著她——嗚嗚——你以前都是叫我依依,今天卻直接叫我許諾?!我不依,我不依啦——嗚嗚——”

  丁思雨沒說話,轉(zhuǎn)身上了樓,方逸哲丟下許諾,也跟了上去。

  進了主臥,他看見丁思雨把無名指的婚戒快速脫下來藏在了梳妝臺的抽屜里,他心疼地看著她,“思雨。”

  “沒事兒。”丁思雨臉上五個紅色的手指印清晰可見,甚至左臉還有些浮腫,她的眼淚在眼睛里打轉(zhuǎn),卻依舊笑著說,“逸哲,我沒關(guān)系的,真的沒關(guān)系。你趕緊下樓去哄哄她,畢竟牽扯到家族利益,別因為我而影響到了整個方家。而且對她來說,也確實太突然了?!?p>  見方逸哲不說話,她又繼續(xù)說道,“其實也不是很疼,真的,待會兒用冰敷一下就好了?!?p>  方逸哲松開一直緊握著的拳頭,嘴角抽動了一下,兩行眼淚奪眶而出。他從梳妝臺的抽屜里默默拿出婚戒,然后抓起丁思雨的手,一聲不吭地重新幫她戴上,牽著她下了樓。

  “許諾,今天你扇了我妻子一耳光,以后我會加倍奉還,你們許家會因為你的行為而付出慘痛的代價。”方逸哲目露兇光,他的忍耐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我方逸哲的女人,不能受半點兒委屈。”天曉得他有多心痛。

  “逸哲哥哥,她怎么可能會是你的妻子呢?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痹S諾根本不理會方逸哲說的狠話。

  “以后別再叫我逸哲哥哥了,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妹妹?!狈揭菡軓谋淠贸霰鶋K,再從醫(yī)藥箱拿出紗布,包裹了好幾層后,輕柔地敷在丁思雨的臉上。

  許諾看到他們這樣親密,都快氣瘋了,她把餐桌上的餐具全都摔到了地上。但是方逸哲依然沒有搭理她,只是冷漠地打了個電話給許墨,讓他趕緊過來把她帶走。

  阿升從海邊買了些生蠔回來,看到別墅內(nèi)是這樣的情況,趕緊讓黑衣人先將許諾和劉媛給控制住。許諾還在繼續(xù)哭,拉著阿升絮絮叨叨地說,“她究竟哪里好?憑什么?憑什么?”

  阿升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推開她的手,“就憑她懂得尊重人。你管我們叫狗,你知道她管我們叫什么嗎?黑衣人大哥。每次看見我們都很客氣,天熱的時候,她自制飲料給我們喝;天冷的時候,她給我們煮花茶,還會說你們辛苦了。今天下午,本來我們還有烤翅吃的,現(xiàn)在都被你給搞砸啦?!?p>  “我不甘心!媛媛,我不甘心——”許諾轉(zhuǎn)身抱住劉媛,靠在她的肩膀上哭得稀里嘩啦。她堂堂國土局局長千金,從小到大養(yǎng)尊處優(yōu),爹媽疼,哥哥寵,全家人都把她捧在手掌心上,她哪里受過這等委屈?狐貍精......對,小茹姐說得沒錯,丁思雨就是一只狐貍精,所以逸哲哥哥才會被她的狐媚妖術(shù)給迷惑住。

  回去的路上,許墨在車上對許諾說,事已至此,干脆主動解除婚約好了,這樣至少還能留下點兒顏面,總比讓方逸哲主動提出來要好??墒窃S諾不同意,她覺得方逸哲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她一定要想辦法把他給搶回來。以前他身邊有再多緋聞她都不會擔心,即使她經(jīng)常撒嬌鬧一鬧,但也知道他對那些女人是沒感覺的??山裉炀椭皇悄敲匆粋€簡單的眼神,她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輸了,他從來沒有用那樣的眼神看過其他人,這是她期待已久的光。所以,她慌了,她害怕了。

  方逸哲晚上把丁思雨哄睡后,打了個電話給阿昆,等把丁思雨安頓好,他們的計劃就要開始了,之前一直受制于人,這次必須先發(fā)制人。

  劉媛這個大嘴巴回來后就發(fā)語音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跟阿丹說了,林昊涵自然也知道了許諾大鬧瑯琊灣別墅群的事,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許諾竟然當著方逸哲的面扇了丁思雨一個耳光,而方逸哲卻還不敢還手。

  “孬種!”林昊涵吐了口煙圈罵道。

  他就算再怎么憐香惜玉不打女人,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丁思雨被打,方逸哲,原來你就是只紙老虎。林昊涵越想越窩火:許諾,打人不打臉,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國土局局長千金,我之前就說過,誰要是再敢亂碰我的魚,哪怕是掉一片魚鱗,我都會斷那人一根手指,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拿你沒辦法。我不要你的手指,你用其他東西來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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