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個庶長子就是胡苷綾口里的哥哥那倒也可以理解了?!?p> 韋臻嗯了一聲,轉(zhuǎn)頭過來:“你還有什么事嗎?”
韓青儒攤攤手,發(fā)現(xiàn)四周沒有凳子,索性倚在桌子邊上:“沒有了?!?p> 韋臻又嗯一聲,眼里的意思明明白白:沒有了你怎么還不走?
韓青儒悄悄看一眼留兒,然后笑著湊近韋臻,一張細(xì)膩的臉滿是獻(xiàn)寶的愉悅:“你想不想知道七皇子誰動的手?”
一雙眼睛閃爍著碎光,從眼角閃到眼尾,韋臻心想著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今日陽光這么亮,又想著也許是雪印著亮了吧。
察覺韋臻的走神,韓青儒暗嘆一聲:真是不解風(fēng)情。
突然伸手就摸向她的臉。
韋臻唬了一跳,一直留心看著的留兒腳下都動了一下。
“你、你做什么……”韋臻的眼皮一直抖,癢癢的觸感從眼臉上傳來。一緊張,手一緊,手心的玉石又明晃晃地彰顯著存在感。
韓青儒含笑收回手,面上還是繃得緊,很認(rèn)真的模樣:“我瞧見你有一根眼睫落了,怕它飄進(jìn)你眼睛里?!?p> 韋臻窘迫地一抿唇,探頭要去看。
韓青儒急忙對著手指尖一吹,攤手給她看。
什么也沒有。
“吹跑了,沒有了?!?p> 韋臻:……我懷疑你剛剛唬我。
“你……”
“哎呀,我剛剛說什么來著,七皇子!”韓青儒佯裝恍然的神色,明顯地轉(zhuǎn)移話題。
韋臻氣笑了,這人跟打通了什么筋脈似的,前幾日瞧著還好,送了玉石之后,總覺得什么變了,像是當(dāng)年毫不顧忌、坦率的風(fēng)流公子,可也不準(zhǔn)確,最起碼這種直接上手的事是不會干的。
想了想,拿捏不住這個緣由,暗自磨了磨牙:“你說。”
“是老六?!?p> 這個回答并不意外。老六就比老七大幾個月,老七身后隱約站了個胡家,再是個養(yǎng)子,也沒人敢把他怎樣;而老六不同,和老七一樣不尷不尬的年紀(jì),不尷不尬的地位,淑妃是他親母妃,但外祖只是個外派的五品官。
他若不蹦一蹦,成年之后一個封號,余下半生混吃等死。
他不甘心。
大皇子早夭,二皇子是皇后在潛邸時就有了的,三皇子是賢妃生的,下面就斷了層,已經(jīng)長到十歲左右,卻還是因為天花、風(fēng)寒死了,當(dāng)然那些沒活過三歲,沒生下來的更是不少。
不得不說,韓鏊是個能生的??上ЫY(jié)果到現(xiàn)在十五歲以上的皇子只有這四個。
老七死了,不想站老二老三的,就該是他這個老六撿漏了。
但也因為得利太明顯了,總覺得老六不該這么蠢才是。
韋臻不明意味地一嘆:“我高估他了?!?p> 可不是。
韓青儒跟著一笑:“他有個好奔頭的心,但腦子太蠢,沒學(xué)到他母妃的半分?!?p> 淑妃的父親只是五品官,還是個扶不起的,親女兒宮里爬到了妃位,這么多年過去了,硬是升了又降,把女兒給他搏的前程都作踐沒了??杉词惯@樣,沒有外家?guī)椭?,淑妃的位置坐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韓鏊還夸她一句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