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一動,很容易就會被皇帝發(fā)現(xiàn)蹊蹺,但是我們動了,于蘇乞兒,只是瞞住了一個消息而已?!?p> 這話說的……
韋臻失笑:“有道理?!?p> “詳細(xì)安排……還沒出來,回頭讓柒染再去一趟民慶別院,然后我們再安排?!?p> 韋臻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這樣,那我先告辭了。”
韓青儒往后倚了倚,笑容多了些輕松玩味,提了提聲音:“來都來了,不多坐一會兒嗎?”
韋臻正欲起身的動作一頓,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然后看看外頭天色,淡笑道:“這么晚,就不坐了吧……”
“不坐也行,你可以躺著,我府里客房不少,要是嫌棄有塵土……”韓青儒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邊上:“后面還有我的寢屋。”
韋臻噗嗤笑出聲來:“鳩占鵲巢,實(shí)屬不該,免了免了,告辭?!?p> 說完起身,走到門口韓青儒還挽留似的喊了聲:“真不留下啊……我的床榻暖著呢~”
韋臻頭也不回:“你省省吧,留著騙騙其他小姑娘吧?!?p> 這話尾音未落,劉長源黑著臉打開了門,韋臻險些被門框砸到,留兒站在外間捂著嘴嗤嗤地笑。
劉長源極其戒備的眼神看了韋臻一眼,似乎是看誘拐良家子的惡人,然后一臉痛心地看向韓青儒,憋出幾個字:“……世子?!?p> 一看劉長源這個樣子,韓青儒就不自禁扶額。
劉長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些“直臣”的“優(yōu)點(diǎn)”,但凡韓青儒有一點(diǎn)不對就是這副痛惜苦楚的神色,下一刻就要哭嚎出聲——“世子——不能??!”
活脫脫朝上那些七老八十無所畏懼的老臣。
“……”
“行了行了,臻兒……”
“少主!”長喜從走廊外翻了進(jìn)來,快步上前打斷了韓青儒的話,“王爺醒了?!?p> 在場的人俱是一愣,韋臻詫異的是都說平王清醒的時候不多,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來就碰上了。
韓青儒下一個反應(yīng)是看向韋臻。
……先前父王有說過想見見她。
對上韋臻有些驚訝的雙眼,那雙眼睛清澈透亮,韓青儒心頭一跳。
不,她不知道過去的事,平白叫她去見可能會嚇著她。
韓青儒按捺住思緒,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開口,直接讓人走嗎?會不會太無情了點(diǎn)。
好在韋臻處事一向敏銳:“既然你還有事,那我先告退了。還替我向王爺問好。”
沒有稱呼平王,而是跟著長喜一樣稱呼王爺,“平”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
留兒跟著一起行禮告辭,組織了意圖送人的劉長源:“劉公子止步,去忙吧?!?p> 劉長源看了韓青儒一眼,既想周全禮數(shù),又不想放棄平王好不容易蘇醒的時間。而韓青儒確實(shí)制止了他。
目送著韋臻二人提著小燈籠在視線中消失在黑暗中,韓青儒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有些失落。
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老王爺寢屋里亮堂堂的,無數(shù)的燭火聚在一起,連帶著屋前都照亮了一片。
韓青儒松了口氣,父王還醒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