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這封信為了安全,該和行武局的鏢隊一起來才對??伤麄冞€有兩天,這信就到了。而且我檢查過,信件病無異常?!?p> 留兒突然生出某種猜想:“莫非……”
“別胡說,就算是她那邊出了問題,也是商量了暗號提醒信件問題的?!?p> 這是以防有人知道她們的往來,脅迫她寫信。
留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別想了,最多三天,他們也該到了?!?p> 韋臻閉上了眼,淡淡嗯了聲。
西郊土地平坦開闊,大大小小的馬場遍布,更遠(yuǎn)的地方還有起伏的山嶺。
韋臻下了車,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氣,天是清澈透藍(lán),地是青青軟軟。
暢快,輕松。
韋臻一下馬車,柳子順就瞧見了,拍了拍馬,走到她跟前:
“甄小姐還是再上車吧?!?p> 留兒疑惑地望過來。
柳子順解釋道:“之前請?zhí)s在這兒,不過這馬場只是一個統(tǒng)一的稱呼,這片土地太大,沒有人、敢全部私吞。”
柳子順忽略掉自己可疑的停頓,又道:“今天的東家是康王府,從這兒離康王府劃分的地方還遠(yuǎn)得很呢?!?p> 留兒嘖了聲:“我說呢……這兒實在太大了點,要說一個馬場這么大,實在可怕了點?!?p> 韋臻聽了這話,直接上前把套在馬上的韁繩解開了:“留兒與我同乘吧?!?p> 留兒一愣,看著馬車車廂已經(jīng)和馬分開。
韋臻眉眼彎著,神色輕松自在,而且很是興致盎然的樣子。
明白了韋臻是興趣來了,留兒笑開:“那真是最棒了!”
將軍府出身的韋臻,還沒學(xué)懂怎么跟人行禮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會騎馬追人了。
當(dāng)然這主要是因為——哪方面都名列前茅的韋女君,怎么都記不清什么情況什么禮。
留兒已經(jīng)想好,跟著韋臻的話,一會兒她騎馬會多么暢快,坐在一起的自己也會多么暢快。
“不是,你這樣,這車怎么辦?”柳子順愣了,反應(yīng)過來之后一臉疑惑。
韋臻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嗯了聲,又轉(zhuǎn)過頭來看柳子順,露出幾顆潔白的牙:
“這點小問題,對您來說應(yīng)該不是問題?!?p> 現(xiàn)在時候還早,公子貴女們還沒來,兩側(cè)都沒什么人,韋臻說話也率直很多。
柳子順一臉苦意地看了眼凄慘慘半倒著的車廂,又看了眼絲毫不客氣的韋臻,深深嘆了口氣。
他也沒帶家仆?。?p> 生活不易,與人相處難,與女人相處更難,和甄小姐這樣的女人相處更更是難上加難。
留兒只管瞇眼笑,搓了搓手,攀著馬后頸鬃毛正打算上去呢,前方突然多了一個身影。
不對,是兩個。
留兒皺緊了眉,仔細(xì)辨認(rèn)下:確切的說,是一人三匹馬。
韋臻倒是一眼認(rèn)出了來人。
韓青儒。
笑容一收,韋臻抿起嘴。
韓青儒在王府之外的地方自然都帶著他那副虛情假意的微笑。
“甄小姐,又見面了?!?p> 韋臻半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像模像樣行了一禮:
“民女見過世子。”
而韓青儒在看見韋臻的臉時就愣住了,他眼睛很好,而且非常好。
自然不會錯過韋臻眉心那個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