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只有桌椅,四壁空空,角落有一兩盆較大的盆栽,青灰色的屋子處處散發(fā)著冷硬的感覺。
韓青儒下意識皺眉,這樣能住人?
想到了什么,又很快地松開。
林朔瑯直白得多,驚叫了聲:
“這是你住的地方?一點(diǎn)也不像個女孩子的房間?!?p> 韋臻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留兒倒是毫不客氣地回嘴:
“這還沒住人呢!話說回來,要是住了人了,就不會讓你這么輕易進(jìn)來了!”
這里是后院,若是住了人,就是韋臻寢室。
就算是原來大燕風(fēng)氣開放,也沒有隨意讓異性進(jìn)出自己寢室的事。
林朔瑯討了個沒趣,撇嘴,自己從邊上拖了把椅子,坐下。
韓青儒看了木桌上深深淺淺的灰痕,眉毛擰得死死的。
韋臻跟在韓青儒旁邊,自然沒錯過他眉毛能夾死蚊子的表情,彎下腰猛地一吹,然后對著塵土揮了揮袖子,這才坐了下去。
支著胳膊肘,好整以暇地微笑:“坐啊——”
韓青儒偏頭避了避飛灰,繃著臉,坐了下來。
“怕臟?。窟€挺嚴(yán)重的?富人病??!”韋臻臉帶嘲諷。
韓青儒睨了她一眼,輕手輕腳地理好衣袍,怕再濺起塵土。
韋臻笑瞇瞇地,這才端正了姿勢,拍了拍手肘上的灰。
也許是知道旁邊是個知道根底的,雖然敵友難辨,但總歸不用裝著,一下子輕松許多了呢。
“行了,這兒也不露天了,幾位可以講講你們的合作了!”
柳子順看向韓青儒,沒開口。
韓青儒垂著眼睛,似乎在考量著什么,韋臻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
韓青儒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
柳子順頷首,開口道:“你知道這位是誰嗎?”
韋臻摸了摸下巴,輕笑聲:“還挺有身份?”
柳子順沒理她話里的調(diào)笑,接口道:“他是平王世子?!?p> 韋臻笑容一收:“平王?”
決定來洛都,基本的知識還是補(bǔ)了點(diǎn)的,做了些備注。其中一項(xiàng)——
不要接**王一脈!
平王原本不是平,而是“昭”。
這個字賜給當(dāng)仍是皇子的平王,先皇立儲之意昭然若揭。
不知道是太過自信自己能活很久還是如何,先皇直至急癥死在別院都沒有真正立下皇儲。
令人意外的是,之后繼承大統(tǒng)的,不是那時的昭王,而是現(xiàn)今陛下。
陛下登基,以先皇榻前昭王侍奉不力為由,剝奪封號。
三年后,平王大病,這一次,命保下來了,但是平王只能經(jīng)年臥榻,聽說也就僅限能說說話,動動一條胳膊。
平王踏過這一關(guān),現(xiàn)今陛下重新賜了封號“平”。
縱然對皇位繼承有千萬種猜測,如今平王被廢,陛下已經(jīng)登基。
木已成舟,多說無益。
平王既然勢弱,那又為什么說不要接**王一脈?
之前提及陛下多疑,登基已有十余載,卻還是提防著平王一脈。
全洛都不敢有人接近,五年前曾有少年郎拜訪平王府結(jié)交平王世子,第二天橫尸街頭。
此事不了了之,京兆尹不敢多查,因?yàn)楝F(xiàn)場留下一物——宮廷腰牌。
韋臻可不想因?yàn)榭?*王一脈,提前被大周皇帝發(fā)覺,從此戰(zhàn)戰(zhàn)兢兢。
不過,他就是平王世子?
韋臻頭疼地按住額角:“你繼續(xù)說。”
柳子順見她反應(yīng),就知道她是知道平王的事的,立刻閉了嘴巴,看向韓青儒。
韓青儒低垂著眼睛,問了句:“你知道平王的事?那你還想聽嗎?”
指尖啪地一聲叩在桌子上,語氣中多了些咄咄逼人的意味,“知道了——再聽,你可能就不得不趟這趟渾水了。我想——韋女君來洛都前應(yīng)該是做過功課的吧,說不定就有一項(xiàng)——不得接**王一脈!”
韋臻神色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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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北愚玖
哇咔咔 留兒:進(jìn)女君寢室?呵—— 最近寫得多了,存稿多了不利于我勤奮碼字,都放出來好了^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