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昀知道取正妃這件事情是逃不過去的,雖帝后并未親自說明,但他也早有耳聞。
帝后笑道:“你也不小了,你哥哥的妃子都已經有了身孕,你這還未娶妃,著實說不過去,楊大將軍之女楊北容說來也與你連著親,她家族龐大,若你娶了她,將來這身后也有強大的后盾,這繼承之位,不得掌握在你的手上,”
大殿下夏擴雖是長子,但并非帝后所生,乃后宮一位過世許久的妃子所生,后來夏帝便將他交于帝后撫養(yǎng),如今他心思頗深,在朝廷中也有不少他的人,近些年不少群臣進諫立夏擴為太子,夏帝都只是應而不答,雖夏擴能干精明,但他始終認為夏擴畢竟出生卑微,反而更傾向于夏昀,所以這件事便一直拖著。
夏昀向來對位分這些東西追求不高,但是希望一輩子能坦坦蕩蕩,按照自己的意愿活著,管他將來的夏帝是誰,只要能帶領原夏國走向繁榮昌盛,是誰這帝王,又有何區(qū)別。
“娘,你就別操心我了,這兄長年長我許多,他娶妻生子也是自然,我還想在過幾年清閑日子呢,”夏昀撇著嘴巴說道。
帝后雙手放在交叉放在腹前,耐心的勸道:“昀兒,如今這大勢容不得你清閑,你是母后的親生兒子,母后想讓你做著一國之君,然后想要成為一國之君,必然少不了手上有勢力,楊將軍之女是最好的選擇,他們家在原夏國的影響力不用母后告訴你吧?”
雖夏擴與夏昀都是自己的兒子,但夏擴畢竟不是親生的,他心思縝密,保不齊將來他當上了夏帝,會怎么對待夏昀,所以她必須要替自己的兒子打算。
夏昀眨了眨眼睛,聽了帝后訓導了一早上,他覺得有些疲倦,但也不好推遲母后的好意,只能聽她說著,自己則賠笑的點了點頭。
帝后見他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有些生氣,站起來走到夏昀的跟前,深紫色的華服娓娓錘地,雖上了歲月,但那白皙的臉上看不到太多的皺紋,倒是一副端莊慈祥的模樣,
她微微皺眉說道:“你··你與楊北容不是認識嗎?怎么,母后瞧著她長得倒沉魚落雁的,說起話來也是規(guī)矩的很,你··不喜歡?”
夏昀見帝后來到自己跟前,連忙站起來說道:“怎會,楊小姐甚好,是兒子配不上她,”
“胡說,你····”帝后剛要責備,夏昀也趕緊閉上眼睛準備聽訓,
忽然門外的婢女著急的喊道:“帝后,帝后,公主殿下她又在尋短見了。”
帝后一聽,溫柔的臉上瞬間變得恐慌,“什么?又尋短見?”
夏昀趕緊扶著帝后寬慰道:“母后您別急,我去瞧瞧看怎么回事?!闭f完便跑出了坤和宮。
夏昀來不及多想,一路狂奔來到公主殿下住的寢宮,正當夏昀來到后花園時,卻發(fā)現(xiàn)公主殿下不在自己的寢宮,正坐在橋便脫衣服,身旁還站著一群不知所措的奴才與婢女。
夏昀一瞧,連忙沖上去大喊:“夏映池你在干嘛?你不要命了?”
公主殿下見有人跑過來連忙大喊:“你不許過來,不然我立馬跳下去?!?p> 身邊的婢女奴才們見夏昀來了,趕忙行禮道:“見過二殿下。”
坐在橋上的公主殿下夏映池一瞧是二殿下夏昀來了,便冷靜了下來說道:“你們不要激動,我會游泳,我只是跳下去游個泳而已,你們那么緊張干什么,非得說我尋短見?!?p> 夏昀雖知道自己的妹妹前些日子不慎落水后不久便醒來了,但自此便老喜歡往水里跳,可是幾乎整個帝宮的人都知道,公主殿下不會游泳,不然也不會掉入湖中后還昏迷不醒了些許天。
醒來后更是性情大變,從前的公主嬌生慣養(yǎng)沒錯,但也不至于她這般完全沒了規(guī)矩,若不是她是帝后之女,夏帝又寵愛,恐怕早就受罰無數(shù)次了,豈能容她這般胡鬧,完全沒了公主的樣子,傳出去莫不讓人笑話。
“你趕緊下來把衣服穿上,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tǒng)。”夏昀大聲呵斥道。
公主殿下一早醒來便想再來這湖里試試,這萬一要是成功了,可跳水穿這身華服太過繁瑣,索性她坐在橋上開始脫下外衣,只剩一身裹衣,輕便。
夏映池伸出脖子看了看湖水,就這時,擅長功夫的夏昀沖上去一腳踩在橋頭上,而后一把拽起夏映池,將她帶下橋梁。
夏映池一臉懵死死的拽著他的衣服,驚魂未定,心想到道:這古人,當真會輕功?
夏昀松開了夏映池,見她受了些驚訝,聲音也溫和了下來說道:“雖我不知你是裝傻博取母后父帝的疼愛,但是我必須提醒你,身為原夏國的公主,你不能再這般胡鬧了?!?p> 夏昀雖不住宮中,但早有耳聞,這妹妹自從醒來后沒有一日是安生的,不是跳湖,就是跳井,夏帝帝后為了能讓她安生點,不知派了多少大夫瞧了,可就是沒瞧出什么毛病來,只能日日夜夜派人守著跟著。
夏映池白眼連連,道:“你們要我是多少次,我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我是2018年穿越過來的,我要回到屬于自己的祖國,自己的家?!?p> 這句話,夏映池說了無數(shù)便,但每個人只認為她落水時是不是被那湖底下的石頭砸壞了腦子。
夏昀并未理她,命婢女們拿來了干凈的衣服替她穿上。
見夏昀并未理她,還背過身去,她氣的不行,一把拽住他說道:“你不是我哥嗎?告訴我這帝宮里還有其他湖沒有?”
這個湖沒用,興許其他湖,可行呢。
夏昀一把甩開她的手呵斥道:“夏映池,你是真瘋還是假瘋,你知不知道身為原夏國的女子不可自尋短見,這是忤逆,是大罪,更何況你還是堂堂公主殿下,傳出去不怕給我原夏國蒙羞,給父帝母后蒙羞?”
夏映池見夏昀聲音如此之大,便生氣的一把推開了正在給她穿衣的婢女,她眼睛濕潤,滿臉委屈的說道:“你居然兇我?從小到大從來沒人敢這么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來這個什么什么原夏國這么久了,我爸媽會擔心的,他們只有我一個女兒,雖然···他們平時工作很忙,但是他們很疼我的,從來···都沒有讓我受過委屈,··嗚嗚嗚嗚···”
說著說著,夏映池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