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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顰令

019 我們的故事是否還能續(xù)上

西顰令 謹諾兒 5484 2020-03-20 22:00:00

  司命將思梔閣尋了個遍也沒找到淺梔,最后聽路過的仙娥說霞溳龔逃了位懷有三甲的仙子。

  “你可知那仙子長相如何?”

  仙娥見又靈,連忙行禮。

  “回鳳卿上仙,奴婢不知仙子是何模樣,只聽聞那仙子身上有淡淡梔香?!?p>  “那仙子現(xiàn)在身在何處?”

  仙娥搖了搖頭。

  “剛剛看見霞溳龔的巧兒回了宮,想來應(yīng)是抓住了?!?p>  不及仙娥說完,又靈就不見了司命身影,又靈慌忙上前去追,卻撞到帝鳳的懷里。

  “對不起”

  又靈埋著頭,繼續(xù)往前沖,卻被帝鳳攔了去路。

  “怎么,十年不見,柴丫頭竟連救命恩人都不記得了?!?p>  救命恩人?

  “你認識我?”

  又靈轉(zhuǎn)身面對長相如女子般嬌艷的帝鳳,滿臉疑惑。

  “我當然認識你,不過你怎么在這兒?”

  巧兒戴著面紗,低聲在帝鳳耳邊提醒:此人是鳳卿上仙,天帝特地提拔上來在月老麾下,都消失一千多年了。

  鳳卿上仙?

  我到底是誰?

  為什么他們都這樣叫我?

  “你是誰?我怎么不記得你?”

  “天后獨子,九天宮大殿下?!?p>  原來他就是九天宮帝鳳,今日一見,果真如史冊記載一樣,樣貌驚人,奈九重天絕色,只可惜是個男的,可為何看他眉眼,竟同自己有些相象。

  帝鳳讓緞墨將巧兒帶回九天宮,自己還有事處理。

  帝鳳饒有趣味看著不久前還是自己懷中的小姑娘,如今已長成了小美人。

  “你剛剛看見司命了嗎?”

  “回塵緣閣了”

  “你找他有何事?”

  “有事,這里我不熟,你先帶我去。”

  又靈說著,拽起帝鳳衣袖就往回走。

  帝鳳明是不喜被人擺布,如今被又靈牽著,并覺不好。

  “轉(zhuǎn)彎”

  “左拐”

  “再往前走,穿過紫竹林就到了?!?p>  又靈聽著帝鳳的指揮,加足馬力往前趕。

  帝鳳看著眼前的又靈,心中不甚歡喜。

  “謝夜神相救”

  夜神替淺梔療完傷后,淺梔起身大腹便便的向夜神行禮有些吃力。

  “哎呦,我的乖乖,都挺著這么大肚子,怎么還行禮,趕緊在這坐下?!?p>  月老上前扶起淺梔,不停給夜神使眼色,可夜神一直盯著淺梔的肚子看,失了禮數(shù),就好像老色鬼,月老都覺丟人,淺梔不好意思想要離開,可面前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真真是極為難的。

  早就預知星兒回來了,真的沒想到星兒竟投胎成為淺梔和司命的孩子,剛剛那到乳黃色的光,看來是星兒在向我施救。

  “青寂你在想什么?”

  月老不好意思的看著淺梔,一面又拉扯夜神的衣服。

  “為何天后會追殺你?”

  “是姐姐”

  淺梔說此話時,極有深意的看了眼月老,讓月老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無憂?無憂不是早在五千年前就已經(jīng)……”

  無憂,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聽到過。

  司命剛進屋,又靈就跟了上來,兩個人都不停喘著粗氣。

  “淺淺,你可哪里受傷了?”

  司命上前將淺梔渾身察看一番后,這才恭敬向夜神行了禮。

  “此番太謝謝夜神了?!?p>  “姐姐,你可還好。”

  又靈一把將司命推開,扶淺梔坐下。

  “都是你沒照顧好姐姐”

  “又兒,此事不怪司命,是姐姐大意中了敵人的計?!?p>  夜神盯著又靈看了看,又看了看帝鳳,覺得很奇怪,暗自對又靈施法,卻被金蓮彈了回去。

  “你是?”

  “在下又靈,事情經(jīng)過在來的路上,大殿下已經(jīng)告訴我了,這次真的謝謝夜神解救阿姐?!?p>  淺梔將又靈拉到身旁,繼續(xù)剛剛的話題。

  “沒有,姐姐沒有仙逝,姐姐還活著,她獨有的金蓮我已找到,天后就是察覺到了什么,才把我軟禁起來?!?p>  金蓮,怎么聽的也有些耳熟……

  難道是我手心的蓮花?

  又靈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夜神和淺梔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頓時都陷入了沉默,誰也不愿提起五千年前的那段往事,既然可以讓一人擺脫困苦,那何樂而不為呢?

  月老觸到夜神面前,極為好奇。

  “五千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你們一提到五千年就如此愁眉苦臉?”

  夜神并未理會月老,對著淺梔的肚子堅定說道:“淺梔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護你母子周全?!?p>  淺梔摸著腹部,心中詫異的很,怎么這才過一會兒,身子就沉了這么多。

  削了天后的兵權(quán),再加上巧兒之言,處理天后耳目就輕松了很多,如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天后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淺梔如今還在九重天上。

  又靈這幾日一直陪在淺梔身邊,無事時會到九天宮散散心,這不剛好撞見緞墨送巧兒脫神籍,一時好奇也跟了上去。

  天后在無望臺等了很久,見緞墨送人過來,殺心四起,不及緞墨反應(yīng),巧兒就已魂飛魄散。

  “這就是棄主的下場”

  緞墨見巧兒已死,慌忙給又靈使眼色,讓又靈退下,可又靈就好像著了魔般走到天后面前,頓時各種慘狀浮現(xiàn)腦海,仇恨也涌上心頭,握著匕首就向天后刺去,卻被天后打成重傷。

  “天后娘娘,鳳卿上仙無意冒犯,還請贖罪?!?p>  緞墨拉著又靈跪下請罪,卻聽見又靈的狂笑。

  “哼,還上仙,不過是天帝特地提拔上來的賤皮子?!?p>  業(yè)火在天后手中灼燒,若不是帝鳳來的及時,又靈小命嗚呼。

  “母后,鳳卿上仙純屬冒犯,還請母后看在兒子的面上,饒過她?!?p>  雖說帝鳳是天后的兒子,可帝鳳對天后極為陌生,天帝未閉關(guān)時,帝鳳一直由天帝親自教導,直到鳳卿和竹顏歷劫后,天帝才閉關(guān),也正是那時,帝鳳才真正同天后有所往來。

  天后路過帝鳳身邊輕笑,就攜眾人離去。

  “柴丫頭,你怎么了?”

  “疼,哥哥,我疼……”

  又靈捂著腹部,蜷縮在帝鳳懷里。

  淺梔一身素衣坐在紅絲帶之中,倒顯得格外雅致。

  司命端正坐于對面給淺梔熬湯喝。

  “司命你說,自又兒回來,我就一直覺得她怪怪的,你幫我查查,在人間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司命搖了搖頭,竹顏和鳳卿的命卷丟失后,人間的許多人的命數(shù)都發(fā)生了改變,所有事情已經(jīng)由不得他做主了。

  “鳳卿上仙回來時臉色就不好,當時臉上還有一道很深的疤,像是受了情傷,可我們到九重天后,她臉上的疤就不見了?!?p>  淺梔接過魚湯,急切道:“那現(xiàn)在情劫算是歷完了嗎?”

  “還沒,憶珠都沒在鳳卿上仙體內(nèi),就算在九重天,身子也受不住,待不了多久?!?p>  “回梔山如何?”

  “應(yīng)該可以”

  帝鳳這時抱著又靈匆忙趕到塵緣殿,緞墨也緊隨其后。

  淺梔見此,慌忙起身,走到帝鳳身邊。

  “又兒怎么了?”

  “被母后業(yè)火傷了”

  正在下棋的月老和夜神聽聞,也趕了出來,夜神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又靈。

  “她不能待在九重天了?”

  帝鳳帶著又靈到了梔山,服下太上老君的金丹后,又靈的傷勢得到了控制,但幾日過去,依舊沒有要好的征兆。

  為了不引起天后的懷疑,夜神同月老早早就回了九重天。

  夜神臨走時對梔山又加封了一層,這才放心離開。

  母后下手怎么如此狠?

  帝鳳看著骨瘦如柴的又靈,極為心疼。

  又靈現(xiàn)在沒有憶珠護體,就是一個有了些修為的凡人,受了天后的業(yè)火還有口氣,已算是命大。

  梔山畢竟也屬九重天管轄,有仙氣壓制,對于現(xiàn)在的又靈而言身體壓根受不住。

  又靈躺在榻上已經(jīng)有半月了,除了日漸消瘦,毫無要好的跡象,急的帝鳳團團轉(zhuǎn)。

  淺梔這段時日,身子沉重極了,就連起身都要扶腰,司命看又靈經(jīng)久不好,又取來了金丹給又靈服下。

  突然有一日,淺梔翻著舊物,想起云山,云山地杰人靈,又無仙氣壓制,最適又靈療傷。

  司命送帝鳳他們剛剛出了山,淺梔腹部就開始不對勁,接著就是疼痛自腹部傳來。

  淺梔拖著沉重的身子躺在榻上,嘴里一直念叨司命。

  到了云山,帝鳳造了木屋,細細照顧又靈,不到幾日,又靈的傷就好了很多,只是身體損耗太大,一時半會連梔山都上不了。

  又靈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曬太陽,帝鳳就拿著雞腿走了過來。

  “來,吃雞腿。”

  又靈遲疑的接過雞腿,眼淚卻啪啪落下。

  “怎么了,丫頭不喜歡吃雞腿嗎?”

  又靈搖了搖頭,邊哭邊啃雞腿。

  “我沒事,就是有點想姐姐了?!?p>  帝鳳寵溺的摸了摸又靈,交給又靈一朵美人花。

  “剛剛緞墨來信,我得回趟九重天,丫頭若有事,扯下美人花花瓣,念我的名字,不到一炷香,我就會趕來。”

  云山之巔,又靈拿著花瓣,看著逐漸消失的帝鳳,轉(zhuǎn)眼到了一所公寓。

  滿園的梔子花常年盛開,唯有淺梔可又靈可以做到,又靈摘下一朵插于發(fā)間。

  難道之前的又靈是我,那晚后,時空發(fā)生逆轉(zhuǎn),而我又成了邢一夢?

  傷勢剛好,身子還很疲倦,又靈在公寓的小院里轉(zhuǎn)悠了一會兒,就累的喘不過氣,只好躺在秋千上緩解。

  又靈不習穿現(xiàn)代裝,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一襲大紅衣席地,萬千青絲被梅花簪慵懶挽起,躺在秋千上,曬著太陽。

  星星點點的日光照射下來,透過層層桃花,衣服上像鐫刻了金桃花,格外的耀眼。

  又靈看著看著就感覺天上的白云都是佘時的樣子,心就一陣刺痛,紅色絹帕上繡著彼岸花輕輕放在臉上。

  好久都沒姐姐的消息了?

  什么時候我才可以回去……

  帝鳳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邢一夢和又靈的事,我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

  想著,想著,陽光太慵懶,身子太疲倦,又靈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院前的梔子花,院后的桃花,都被施了法術(shù),永開不敗,且花香肆意。

  清風吹來,桃花香,梔子香重重疊疊,交融纏纏,到更加讓人如癡如醉。

  片片桃花落了一地,散落在衣裙之上,嘴唇之上,格外嬌艷。

  “哪里的梔子香?”

  “淺梔?是淺梔嗎?”

  一抹紅色身影尋著花香,一路追隨而來。

  滿庭院的梔子花格外芬香,又勾起了那久遠而又滄桑的回憶。

  一朵梔子花被玉手輕輕摘下,緩緩放于鼻尖輕嗅。

  梔子花,花開不敗,是淺梔的法術(shù),只有淺梔才可以如此做。

  甜甜桃香穿透墻壁,來到了無憂身邊,在無憂四周纏綿不絕。

  遲疑的腳步一點點向又靈走去,大紅的衣裙,別致的針法,都是淺梔所為。

  無憂站在遠處看著微微搖動的秋千,眼眶有些濕潤,本就遲緩的腳步,如今更難以移動。

  “啊”

  又靈重重從秋千上摔了下來,帕子也掉了下來,從地上爬起的又靈,揉著眼睛緩緩站起,就看見站在遠處有些眼熟的無憂,神色遲緩。

  這個人怎么那么像姐姐房間里掛著美人圖里的美人?

  看著也不像是凡人?

  無憂看清人后,恍然大悟,自己這些年要找的人總算是找到了。

  是她?

  瑝兒的龍珠……

  我總算找到了。

  又靈款步走到無憂面前,除了一頭白發(fā)的無憂,臉上找不到一絲歲月的痕跡,倒讓又靈有些躊躇,不知該如何稱呼眼前之人。

  “你是?”

  “你可是邢一夢?”

  邢一夢,怎么又是邢一夢?

  又靈狐疑的打量無憂。

  邢一夢怎么會和眼前這個仙人有何聯(lián)系?

  無憂一見又靈就覺熟悉,含笑的看著又靈,便知又靈的記憶被封鎖了,而且也自知是自己的好阿妹淺梔的杰作,但還是有絲絲不知,淺梔和邢一夢是如何聯(lián)系在一起的?

  “你好像姐姐臥房里美人圖里的美人,只是她是一頭的墨發(fā),而你……”

  “你姐姐她可還好?”

  “我生病了一段時間,不知姐姐近來如何,但聽帝鳳說,姐姐現(xiàn)在有夜神保護,無需擔憂。

  只是可惜,姐姐即將臨盆,而我又不能上梔山,心中很是遺憾。”

  又靈覺得渾身疲的狠,靠在柱子上。

  “前些日子,還夢見姐姐大腹便便的一群人商討事情,眼神滿滿喜悅,這些日子我也在勤加修煉,希望快點回梔山?!?p>  無憂聽此,心里不知為何也有些后怕。

  無憂將金蓮護體秘訣傳授給又靈。

  “拿著金蓮找慕震天,他會照顧你的?!?p>  耳畔響起無憂的聲音,卻不見無憂的蹤影。

  秋千依舊在蕩,只是又靈的心不那么平靜了。

  又靈念著口訣,看著手心金蓮,心中甚是疑惑。

  為何她知道使用金蓮的口訣?

  結(jié)界有夜神施法罩著,但卻破了一個洞口,無憂見此,慌了。

  木屋還是以前的木屋,景也是以前的美景,只是世事變幻,人依在,只是面目全非,再也是回不去昔日重重快樂。

  梔子花悠悠綻放,被梔子花團繞的木屋傳來淺梔慘叫。

  梔香格外醉人,無憂戴著面紗,透過窗戶,看著淺梔痛苦的模樣,記起湉淓閣中的金烏丹有助產(chǎn)之效。

  司命守在淺梔身邊,神色慌張,很多次司命都想去九重天找穩(wěn)婆,可都被淺梔拒絕了。

  “若找穩(wěn)婆,定然會被天后知曉,孩子會有危險?!?p>  “可你現(xiàn)在也很危險”

  “沒事,當年姐姐生孩子也是這樣,不礙事的。”

  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無憂加快步伐趕往湉淓閣。

  月老拄著拐杖站在塵緣殿口,見夜神歸來,急匆匆上前詢問。

  “怎么樣了?”

  夜神搖了搖頭,淡淡道:“走,下棋去?!?p>  月老剛同夜神入了殿,轉(zhuǎn)角之人就離開了。

  “青寂怎么了?梔仙可好?”

  “不好,有些虛弱,估計一時半會生不下來,剛剛給小星渡了些仙氣,梔仙有司命守著,一時半會不會有事,就是會痛苦些。”

  月老聽完,就從懷里拿出金烏丹,交到夜神手中。

  “剛剛我私底下打探了些,這個金烏丹有助孕婦生產(chǎn)?!?p>  夜神接過金烏丹,剛準備離開,天后就走了進來。

  月老拍著額頭,一看天后就頭疼。

  真是冤家路窄?

  “不知二位上神要去哪兒?”

  “還能去哪,在這兒下棋?!?p>  月老一揮,棋局就已擺好,夜神也跟著落座,突然無憂的身影在天后眼前晃過,天后見此,大驚失色,匆匆追了上去。

  “回來了”

  “回來了”

  無憂戴著頭罩,遮著面紗,將金烏丹遞給夜神。

  “金烏丹給淺梔服下,有助于她生產(chǎn)?!?p>  夜神仔細看了眼手中的金烏丹,竟跟月老給自己的不一樣,仔細一看,才知此金烏丹非彼金烏丹,雖然有助于產(chǎn)子,但對孕婦傷害極大。

  “告辭”

  “你是?”

  夜神走了,風掀起頭罩,無憂還未回答月老的問題,就嚇得倉皇而逃。

  月老拾起落在地上的彼岸花簪,看了看竟覺得心疼。

  “這簪子倒挺別致的?!?p>  團云圍繞在無憂周圍,淚雨凄凄的無憂回首離自己很近卻又十分遙遠的塵緣殿,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下。

  捂著心口的無憂,依舊無法阻止陣陣刺痛從心底蔓延。

  無憂緩步走在冷風中,所有絕望都在臉上寫著。

  我該怎么辦?

  古月真的不認識我了?

  我如今這副模樣,古月見了,豈不是笑話?

  “無憂,好久不見?!?p>  天后見無憂滿頭銀絲,滿面春風。

  “算算時日,我們已經(jīng)有三千年沒見了。”

  “怎么,如今變成這副模樣,都不敢說話了。”

  數(shù)十面鏡子團團將無憂圍繞,無憂捂著臉,瘋狂去擊打幻鏡,要不是月老持著彼憂花簪及時趕到,怕無憂都會被天后的秘術(shù)逼瘋。

  “你鎮(zhèn)定點,那是幻術(shù),不是真的?!?p>  “月老她可是湉淓閣的娘娘”

  “你就是湉淓娘娘?”

  無憂望著月老陌生的神色,的心疼痛不止,推開月老站穩(wěn)后,又聽天后之言,口吐鮮血,重重倒在地上。

  無憂的血香在地上蒸發(fā),飄進了龍?zhí)丁?p>  天帝醒了。

  出關(guān)了。

  龍?zhí)饿畷r金光四射,潭里的水也洶涌不已,直沖九重天以外的天際。

  一條金龍從潭里飛出,在九重天上盤旋,聲聲呼喚。

  “無憂,無憂,無憂……”

  帝鳳剛至天門抬頭就看見彩云間盤旋的金龍,滿臉歡喜,拍著在天門等他的緞墨的肩,樂呵呵往龍?zhí)蹲摺?p>  “這下疑惑該解開了。”

  緞墨緊跟帝鳳,一襲白衣溫文如玉,哪里是書童,到像是個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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