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幻像迷心
最大膽的,最火熱的,果然還是米莎,也許這就是懂得大喊烏拉的民族的魅力嗎?
米莎直截了當,簡直把屋里的阿米婭、清雨、霜星都當做看不見,直接質(zhì)問道:“博士!原來你有這么多女人嗎?”
博士嚇了一跳,這話可不敢亂說,博士不是呆木頭,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他清楚的很。
可是,眼下這種情況該如何解決呢?自己又不是“陳英俊”,不懂什么騷操作,而且自己現(xiàn)在面對的情況比陳英俊前輩面對還要棘手的多。
還是前輩厲害,會操作,穩(wěn)扎穩(wěn)打,時間管理真大師,絕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xiàn),突出一個有備無患。
當然,自始至終,自己都不覺得自己能像陳英俊大師那樣,也不覺得應(yīng)該像陳英俊那樣,那樣太傷人心。
而且,比起陳英俊前輩,自己可是有著接近作弊的手段啊。
想要解決當下的局勢,博士可以依靠的最好手段就是自己如今越來越難以被人概括和理解的術(shù)法能力。
在本體和分身的刻意收集下,世間一切的常見術(shù)法,都已經(jīng)是自己可以使用的技能,這也不是說,每一種術(shù)法的使用者博士都已經(jīng)接觸過,而是術(shù)法也算是一法通,百法通的技術(shù),比如火焰的術(shù)法,米莎、隕星、煌,甚至塔露拉,這幾人的術(shù)法并沒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區(qū)別只是使用方式和個體強度。
在這樣的前提下,加上刻意的尋找和收集,博士不敢說自己已經(jīng)對一切術(shù)法全知全能,畢竟這世上還有一些詭異莫測的術(shù)法,比如引導(dǎo)情緒的阿米婭,掀起黑潮的愛斯維爾,她們的術(shù)法仿佛與一般生物不是一個位格,是博士無法模仿的。
此時此刻,回憶自己此時掌握的術(shù)法集合中,似乎有一種術(shù)法可以使用。
那是某個國家,一個老巫師的術(shù)法,她是一個傳承千年的巫師家族的后人,而她之所以做一個巫師,就是因為這種術(shù)法的神奇效果。這種術(shù)法發(fā)動時,受術(shù)者仿佛被拉入一個單獨的空間,與外界隔絕,在此期間,無論受術(shù)者像施術(shù)者詢問什么問題,看到的都是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答案。
因此,這位巫師在忽悠……引導(dǎo)每一位客人時都備受好評,畢竟客人們得到的都是自己心中的答案,一般都是會滿足的。
這不就是解決當下情況的最好手段嗎?
博士心中明了,術(shù)法立刻籠罩房間,霜星、清雨、米莎,相繼被拉近了另一個空間,在空間內(nèi)部見到了博士,只屬于這個空間的博士。
下一刻,眾人眼中景色變換,霜星來到一片熟悉的雪原,那時還未被黑潮侵染的烏薩斯大地,然而,白色的飛雪卻同樣致命,一個小小的身影頂著風(fēng)雪一步步艱難前進著,看著被風(fēng)不斷灌入的斗篷中,露出來的一雙白色的兔子耳朵,霜星心中明白,這就是從前的自己。下一刻,刮在臉上叫人也分不清是滾燙還是冰冷的風(fēng)雪沖入眼簾,霜星清楚,自己再走不出去,就會死在這里。
清雨回到了戲院,幾個姐姐們正在排戲唱曲兒,那時的姐姐們和現(xiàn)在的自己一樣都是少女的模樣,年幼的自己提著一把小木劍,在園里嬉鬧,偶然跌在地上大聲哭鬧起來,赤姐走來,把自己抱到懷里,拿出幾本寫著俠客故事的繪本,將其中的故事和自己娓娓道來。那樣的午后已經(jīng)再也不會有了,清雨心中低落懷念,恍惚間,自己便成了兒時的自己,在赤姐懷里,開開心心的聽著故事止住哭泣。
米莎出現(xiàn)在一間整潔的房子里,客廳里的大壁爐燒得正旺,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朝自己沖來,大聲叫著姐姐。他說:“爸爸媽媽回來了,米莎姐姐!”爐火燃的正旺,熱騰騰的煙沖出煙囪,煙囪外,白雪皚皚,曠闊的街道上還有幾個雙臉紅彤彤的小孩追逐著。這里是切爾諾博格,一個美麗富饒的烏薩斯城市,至少,現(xiàn)在它還是米莎完美的家。
博士似乎做了些什么,阿米婭有清楚的感覺,之見房間內(nèi),米莎、霜星、清雨都已經(jīng)陷進了幻境里難以自拔,阿米婭難以相信,博士竟然在對干員們實展術(shù)法。
出于對博士的信任,阿米婭并未輕舉妄動,詢問道:“你做了什么?博士?!?p> 博士平靜的回答:“一個無害的術(shù)法,可以解決我現(xiàn)在遇見的難題?!?p> 聽到無害兩個字,阿米婭才稍微放下心來,看來不用擔心這些干員的安危,博士可是一個善良的人,建立羅德島,與礦石病奮戰(zhàn)至今,絕對不會無故傷害別人,更何況是對自己如此親近的女性干員們。
想到這,阿米婭就氣憤起來:“博士!你為什么……為什么和這么多女孩子曖昧!你就不覺得自己很花心嗎?”
博士搖搖頭,竟然笑著回答:“不覺得啊?!蹦樒ふ婧瘢?p> 阿米婭一怔,顯然博士的回答出乎意料。
博士笑道:“阿米婭,你不覺得受歡迎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嗎?我也想享受被女生包圍的快樂啊?!?p> “博士你說出這樣厚臉皮的話就不害羞嗎?”
“我覺得大人就是這個樣子,你說厚臉皮也好,不知道害羞也好,用于表達其實也是成長的一部分吧?!?p> 阿米婭有所感觸,這樣看來,米莎也許不知在身體的成長上比自己領(lǐng)先了一截。
“但是,我的書法對你不起作用啊,阿米婭,你果然是一個了不起的孩子,任何人了解了你的血脈后,都必須要說一聲優(yōu)秀?!?p> 阿米婭心中一震,自己的血脈?
自己的母親是誰,自己清楚,但談及血脈,父輩也是不得不提的,自己的父親是誰?博士似乎很清楚。
“博士,關(guān)于我父親的事情,你了解嗎?”
“我一手促成了很多事情,你的父親我當然了解?!?p> “那博士你告訴我,我的父親到底是誰?我又為何……”
“噓,阿米婭,不要問我了,我不會回答你,我只會對你自己找到的答案進行肯定或否定。在過去一切過程中,唯一犯下錯誤的是我,其余人不過是在歷史的車輪下被逼迫前進,除我之外,請不要責(zé)怪任何人,尤其是你的父母。
在此之前,阿米婭在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前,給我點任性的時間吧,之后,就是屬于你的世界。”
給我點時間,這幾乎等同于逐客,博士就像是對阿米婭說,離開吧,小姑娘,現(xiàn)在不歡迎你。
阿米婭痛心的同時,又感覺心中有團亂麻,糾纏不清。
博士認識我的父親,也很了解他,博士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說唯一犯下錯誤的是自己?當博士看向自己時,那種眼神中忽然被自己發(fā)現(xiàn)的憐愛與愧疚叫阿米婭驚訝甚至驚恐,不要是那樣……博士怎么能是最愧對自己的人!
千萬不要啊,我已經(jīng)把博士當作最不可割舍的家人了,難道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荒誕的錯誤?
阿米婭渾渾噩噩離開博士的房間,博士知道自己的話會對阿米婭造成什么樣的影響,但他并非破罐子破摔,而是對阿米婭的未來有深刻的考慮的。
等到以后,自己離去,留下阿米婭和凱爾希,以凱爾希的性格,她絕不會將過去露出半分馬腳,阿米婭也只能忽略自己身上那些古怪的地方,按照一個絕對不算壞的樣子生活。這很美好,但是這不公平。
自己曾經(jīng)消失過一段時間,就在自己被找回羅德島之前,對于過去的秘密,凱爾希并沒有向阿米婭透漏分毫,凱爾希是建設(shè)者,不是開拓者,對于未知的風(fēng)險,對于弊大于利的事情她根本不會碰一下,所以,博士推斷,等到自己真正離開,凱爾希也不會告訴阿米婭任何過去,只會把秘密埋在肚子里爛掉。
這對阿米婭不公平,自己是如此的在意阿米婭,自己要給阿米婭留下選擇的權(quán)利。當阿米婭對過去開始懷疑的時候,阿米婭就有了兩個選擇,一是放下懷疑,等到自己離去后在全新的世界里生活,二是,從現(xiàn)在開始努力追尋,或許自己還來得及在離開前給阿米婭的努力做一個肯定。
當然,選擇這個時候說出這些不明不白的話,很大一部分目的也是為了轉(zhuǎn)移阿米婭的注意力,能成功真是太好了,自己的這個術(shù)法對阿米婭不起作用,感覺差點就要翻大車啊,陳英俊前輩。
阿米婭的事情這樣處理,那么斯卡蒂呢?
博士覺得自己是愛著斯卡蒂的,如無必要,博士想要和斯卡蒂一直好好生活下去,但是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最后的犧牲已經(jīng)明了,是自己,只有自己可以承擔起這個責(zé)任,那么,即使天塌了自己也要補上,因為這個世界是斯卡蒂、阿米婭、凱爾希,自己愛的和愛自己的人生活的地方。
博士的內(nèi)心更加堅定了,可有有一些不甘,自己的美好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啊,可惜享受不了多久了,所以,還是放縱一下吧。
博士托著下巴,看著眼前的霜星、米莎、清雨,使用術(shù)法,沉入了三人的夢境。
博士把老巫師的術(shù)法稱作幻想迷心,人們看見的是幻像,走進的卻是自己心中的‘迷宮’,在迷宮中,自己的疑問都會找到答案。博士假定的問題是:“對自己來說,博士是什么樣的人。”
那么,在她們的夢境中,自己是什么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