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十分正常的血液檢查
等會檢查大概用十毫升就好了,然后我自己留個二百毫升…應該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華法林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不是一回來她的鼻子比眼睛先發(fā)現(xiàn)了博士,那種獨樹一幟的,她唯一沒有品嘗過的血液香味,讓她欲罷不能,幾乎神魂顛倒。
機會實在難得,一方面是博士失憶了,想要做一些操作,方便很多,另一方面是她也沒想到的,凱爾希竟然允許她去給博士做血液檢查。
以前別說血液檢查了,就連她長時間呆在博士身邊,都會引起凱爾希的警惕。
今天凱爾希怎么就轉性了呢?
難道說是博士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惹到了凱爾希,所以凱爾西想要借自己的手整一整博士?那可不得了呀!
看來有必要再多抽五十毫升…
有些人見錢眼開,有些人精蟲上腦,華法林今天則是血液上頭,用各種方法說服自己,等會多抽點。
至于抽出來的血都干嘛嗎…
那就是她說了算了。
華法琳直接將血袋之類的統(tǒng)統(tǒng)準備好,然后示意阮豆豆坐下。
看著那個干癟的血袋,還有用一條輸血管和血袋連接的粗大針頭,阮豆豆懷疑的問道。
“你確定你是來檢查我的血的?”
華法林:“當然了,在我的醫(yī)學知識中,對血液的了解最為豐富,即使是在人才輩出羅德島醫(yī)學部門,在血液的研究上,我也是頭一號,就是最厲害的那個?!?p> 阮豆豆:“但我看你這個架勢啊,不像是要驗血,像是要我獻血呀?!?p> 華法林:“博士你眼光真好,即使是失了憶觀察能力也沒有減退。你看到的恰恰是我比別人超前的地方?!?p> “好了,不必說那么多話,您先坐下?!?p> 華法林的笑容看起來特別誠實,眼里帶著期盼。
阮豆豆被看的心里發(fā)毛,但還是被那誠實的眼神忽悠住了。
終究他還是個少年,經(jīng)歷過的套路還算少。
“乖,坐好。”華法林連哄帶拽,把阮豆豆安拉到座位上,然后拿出了采血針。
阮豆豆看到這針頭,心中就是一緊,他可是稍微有些暈針的:“真的要拿這個針扎我嗎?不會把手臂扎穿吧?”
“這是要往你血管里扎的,博士,絕對不會,也不可以往其他地方扎的??磥聿皇悄闶浭У暮軓氐装。B這樣的常識都忘了。”華法林向阮豆豆解釋,手上的動作不停。
原本阮豆豆還擔心自己作為一個冒牌貨,因為知識還是其他東西的缺失,被懷疑身份,現(xiàn)在看來大可不必,畢竟“聰明人”會自己腦補。
“你扎針的時候,我能不能閉上眼睛?”阮豆豆問。
“哎呀,你隨便啦!”華法林頭都不抬的回答。
“那我可把眼閉上了。”阮豆豆閉上雙眼,把一切都交給華法林。然后就感到胳膊上輕輕一疼,想必采血針已經(jīng)進入了血管,血液正在源源不斷地向外流出。
但他根本不敢睜開眼睛,他不想看到這些管道里的血液。
倒不是他暈血,他還記得母親死去之前,一個血袋高高地掛在病床床頭,暗紅色的管道不停的往母親體內注入血液。
之后母親就死了,醫(yī)生說搶救無效,反倒是浪費了很多寶貴的血液。
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去過醫(yī)院,他害怕見到那些紅色的管道,盡管后來隨著知識的充足,他明白了輸血的意義和醫(yī)生的話,但是那一天他看到的景象依舊是他一生的陰影。
所以他閉上眼,閉上眼就關住了內心的恐懼。
跟華法林可不知道這些。看著血液在血袋中一點點充盈,她也越來越開心。漸漸地把雙手撐在桌子上,托著臉哼起了小曲兒。
時間漸漸的流逝,華法林漸漸覺得有點不對。
怎么博士還不睜開眼?
阮豆豆坐在位置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
華法林連忙站起來,哪怕是頭豬,想必知道此時此刻情況不對了。
華法林看了看血袋,當場就嚇了一大跳。我的媽呀,怎么抽了這么多?
500cc的袋子被撐得鼓鼓囊囊,里面全是阮豆豆的血,這個失血量對于人類來說是不可以接受的。
在華法林走神的時候,阮豆豆被抽走了足足500cc的血。
她走上前撐開阮豆豆的眼皮,瞳孔擴散,無反射,這分明是已經(jīng)失血性休克了!
“完了完了完了闖大禍了!”華法林著急的焦頭爛額額。
“快快快,趁現(xiàn)在趕緊把血輸回去,還有救!”慌亂之中,華法林隱隱約約感覺背后有一道視線。
回頭一看,是凱爾西。
“呀…,凱爾希醫(yī)生…您來了…哈哈…”
差點把華法林嚇死。
眾所周知,貓科動物走路是沒有聲音的。
看到面色蒼白的阮豆豆在座位上閉著眼,似乎陷入了昏迷,一瞬間緊張起來:“華法林!”
凱爾希厲聲喝著華法林的名字。
“你對博士做了什么?”
華法林冒出一身冷汗:“別擔心!凱爾西醫(yī)生!這…這只是一次十分正常的血液檢查,請你相信我?!?p> 凱爾希聲音一沉:“你確定這是一次十分正常的血液檢查?那剩下的九十分呢?”
華法林慌了神:“哎呀,凱爾西醫(yī)生,您真會開玩笑,我們用的是十分制呢?!?p> 凱爾希黑著臉一字一頓的說:“華法林?!?p> 一道黑影閃過,華法林的身影就從病房消失了。
一生慘叫從病房傳到走廊,漸漸傳到更遠的地方。
醫(yī)療部門大廳,許多醫(yī)療干員們都聽到了這聲慘叫。他們明白華法林醫(yī)生大概又要被掛到艦橋上了。
病房內,凱爾西看著臉色蒼白的阮豆豆,嘆了一口氣。
“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會給我添麻煩,真是個煩人的家伙。”
凱爾希走上前,親自把大部分血輸回了阮豆豆體內,之后叫了兩個力氣大一些的醫(yī)療干員,把阮豆豆抬到了病床上。
幫阮豆豆吧被子蓋好后,帶著余下的血液去做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