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章 余涂之死
白畫靈吃了一驚,不同的世界,卻有相同的神獸,這意味著什么?
另一邊,余涂已經(jīng)開始講他所說的故事,“你既然知道神獸,應(yīng)該也知道世間諸多異獸,為什么只有這四個被稱為神獸吧”
“不,我不知道”白畫靈搖頭“我只聽過這四個名字而已”
余涂頓了一下,“世間異獸千種千樣,比如鮫人一族,天生沒有修為,但壽命極長,并且歌聲引人入幻境,高階修士也會中招,九尾狐一族,不按常規(guī)修仙境界劃分,尾巴越多實力越強,據(jù)說九尾狐可硬抗神境”
“而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族能力各不相同,但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出生即為仙境以上”
余涂說了許多,卻都沒有扯到她最關(guān)心的,不過白畫靈也不急,余涂說的對她而言都很新鮮。
余涂停了一下,看到白畫靈目光專注,接著道“更重要的一點,不論何時,他們四族都會有一個神境”
“一個?如果那個神境死了呢?”白畫靈問。
“那么剩下的族群里會當(dāng)即有一個最有資格的直接成神,不管他到了什么境界,所以也有說他們四族每一族都有一個代代相傳的神位”
“也就是說,如果已經(jīng)有一個神境,剩下的不管如何都絕不會突破對嗎”白畫靈瞬間抓住了重點。
“是的”余涂笑了起來“畢竟天道公正,怎么可能對四族完全沒有限制,不過只是這些,也足夠這四族地位超然了”
想了想,他又說“你看,哪怕只是一個神境,都足以鎮(zhèn)壓世間,中州八大門派,也只有最強的軒轅派掌門是神境,其它最高也只達半神境,你要成圣實在是不太可能,圣人只是個傳說而已”
白畫靈不想談這個,接著把話題扯回來“所以四大神獸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余涂有些猶豫“剩下的我也是在一本書上偶然翻到,真實性不可考?!?p> “一千多年前,白虎一族出現(xiàn)一個天資卓越者,幾百歲就進入半神境,但之后近千年再無寸進,為了突破,他把目光投向了當(dāng)時的神獸,試圖殺掉他取而代之”
“他失敗了,但神獸受傷頗重,不久就死了,因為死的太突然,新接位的神獸空有境界能力不足,白虎一族一度在四族里淪為末位”
“白虎一族為此對這只白虎非常不滿,但這只白虎爭位失敗而死,于是白虎一族把他那一脈逐出族群,還以秘法使他們后代代代血脈殘缺,揚言只要他們或者他們的后代能憑自己補全血脈,就可回歸”
白畫靈喃喃道“原來如此,所以說我極有可能就是那一脈白虎的后裔嗎?”
余涂點頭“沒錯,剛開始我還以為你是一只普通白虎,但后來發(fā)現(xiàn)你不怎么修煉,才有這個猜想,畢竟,你看上去不像不努力修煉的。一般而言,只要屬性俱全,血脈靈魂完整,就能正常的修煉,不管快慢,總會一直上升的,但你的血脈殘缺,恐怕到一定程度修煉就會停滯,而且因為白虎天生為仙境,恐怕你修煉未停滯的時候修煉速度極為驚人?!?p> 白畫靈嗤笑“猜想?你還真是謙虛”,又問“那要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余涂誠實的說“我不知道,若真那么容易,也不會一千多年那一支白虎無一個能回歸,更在修道界弄出了個靈獸白虎的名號,只因為其血脈中有神獸氣息”
白畫靈沉默,終于知道了自己的問題,可要怎么解決,補全血脈,聽起來就很復(fù)雜,難道要抓血脈完整的白虎抽血給自己注射?吸血藤倒是能暫時解決一點問題,但解決的方式更像提純血脈,強制壓榨自己的潛力,就是自己不在乎后遺癥的問題,恐怕也不能無限制使用下去。
沒想出頭緒,她抬頭冷冷對余涂道“我們的賭約好像還有一部分吧”
卻正看見余涂抬手,綠色的陣紋在他們身邊亮起,白畫靈覺得周身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好在她一直提防著,雖然不知道余涂是什么時候施展的陣法,但第一時間就反應(yīng)過來,極速后退,躲開了余涂兇狠的一拳。
一人一妖之間畫風(fēng)突變,轉(zhuǎn)眼就從和諧的講故事變成了生死相爭,但他們銜接的毫無縫隙。
白畫靈余光看了一下周圍,陣法核心上沒有靈石,只有一些草木,驀然想起來,其實陣法不一定要用靈石,靈石最大的優(yōu)點是不用考慮屬性,但其實如果屬性相合,用其他的東西也可以代替,甚至效果要更好。
問題是能當(dāng)核心的植物不多,余涂什么時候收集的,白畫靈腦子迅速運轉(zhuǎn),逃跑的時候!當(dāng)時余涂的目的根本不是逃跑,而是收集這些東西,當(dāng)時自己質(zhì)疑他跑的太近的時候余涂擺出了刺荊棘當(dāng)借口,但布置刺荊棘需要那么多時間嗎。
不過還有一個疑問,余涂怎么把這些帶在身上的,要知道,余涂的衣服根本藏不了這些。
正思考的時候,余涂追上來,繼續(xù)打出一拳,正中白畫靈的腰腹,疼痛讓白畫靈終于沒心思想這些了,集中精神與余涂周旋。
這陣法甚為奇妙,白畫靈幾次試圖沖出去擺脫受壓制的狀態(tài),卻發(fā)現(xiàn)無法踏出去,更有一次因為在邊界處耽誤時間被余涂揍了兩下。
索性也不管陣法了,轉(zhuǎn)身專心對付余涂。
余涂完全沒有前幾天孱弱的樣子,招招兇狠,搏命式的撲過來,再加上陣法壓制,白畫靈一時間難以應(yīng)付,竟然被按在地上揍了幾下。
好在余涂沒有利器,對白畫靈而言,沒打到要害,揍的幾下就不痛不癢,且很快翻過身,開始反擊。
正打的有來有往,陣法的光就像是沒電的燈,閃了幾下就滅了。
余涂苦笑,到底只是一個簡單的木禁陣,只能看著白畫靈瞬間突破壓制,三兩下就占據(jù)上風(fēng),把他壓倒在地。
白畫靈并沒有立刻殺了他,只是看著余涂問“你的經(jīng)脈恢復(fù)了?就是你在路上很疼的時候,不是舊傷復(fù)發(fā),而是經(jīng)脈恢復(fù),恢復(fù)的藥和組陣的草木都是在逃跑那一次收集的”
“是”余涂很平靜“只有十萬大山才有這些東西,所以哪怕知道不安全,也只能冒險”
“你是怎么把這些帶到身上的”
“這只手上的疤痕其實是一個空間,很小,但也足夠了”余涂道。
白畫靈看向他的右手手心,的確是一個疤痕,之前她看到過卻沒有在意。
想了想,又問“你剛剛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好擺陣?”
余涂看向她藍色的眼睛“放心吧,那個故事是真的”,他苦笑道,“畢竟是以余家滿門榮耀發(fā)的誓,現(xiàn)在我至少沒輸?shù)粲嗉业淖饑?yán)”,他說。
白畫靈沉默,沒有再說什么,直接殺了他。
余涂的尸首被她扔在原處,在南荒,會有東西替她處理的。
還有近二十天,時間夠了,白畫靈算了一下,向道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