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帝聽了之后,輕笑一聲,擺手讓他退下。
相里鵲連便出門,輕輕地關(guān)上門后,說道:“王爺,又來找相里,所為何事?”
葉陽鳴啟的眼神凌冽,像是要碎尸了相里鵲連一般:“隨本王,走。”
相里鵲連聽了,微微一笑,應(yīng)聲后,便照做了。
李帝在榻上輾轉(zhuǎn)難免,不知為何總覺得好像皇叔在身旁,李帝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李長安啊李長安,你總是這么擔驚受怕的,可真是膽小,要是有皇兄他一半英勇,也就不會這么茍且、恥辱地活著了。
“王爺喚相里,所為何事?”相里鵲連見葉陽鳴啟,一言不發(fā),不住地又提了句。
“明知故問?!比~陽鳴啟一字一字地說著,頗有點咬牙切齒地氣惱,“別以為你是達遞國的人,本王就拿你沒辦法,想要折磨你,本王有千萬種法子?!?p> “王爺明知相里是圣上的寵夫,卻又一次一次地挑釁相里,王爺這是作甚么?王爺此時不應(yīng)該在地牢里呆著嗎?莫非是想相里告知圣上……”相里鵲連嘴也不饒人。
“小人。本王若不出來,何來解藥?”葉陽鳴啟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一塊玉佩,在相里鵲連的面前晃了一晃,“這是本王的貼身玉佩,你滾?!?p> “滾”這個字說得特別的重,重到讓相里鵲連竟十二分的厭惡。
“王爺,這是作甚么?”相里鵲連雖這般說著,可眼睛卻盯著那塊玉佩,眼珠兒一動也不動。
“要!你!滾!”葉陽鳴啟一字一字地說得十分鏗鏘有力。
相里鵲連輕笑,語道:“王爺真是可笑,相里是圣上的人,哪輪到王爺對相里指手畫腳。”
“你……本王對你,可是一清二楚?!比~陽鳴啟見狀,又晃了晃手中的玉佩,“可保你回國?!?p> “王爺,若是無事,相里便告退了。”相里鵲連一邊說著,一邊閉眼轉(zhuǎn)身,爾后睜眼,甩袖便走。
行至樹處,隨從裴澤便跟上,問道:“為何要放棄這個機會?”
相里鵲連,說道:“即使能離開這里,太后又怎會罷手,更何況……”
“是,是阿澤多嘴了?!迸釢裳粤T,隨即呈上了字條,“葉陽朔木與太后連手,將于三日后攻城而入,此事?”
“敗?!毕嗬稆o連未打開字條,便將字條借著裴澤手上的燈火,將其焚燒。
“太后說,此次借兵而已,若是事情敗落,還請公子繼續(xù)留于宮中。”裴澤這般說道,語調(diào)倒也有些許不忍。
“無妨。你莫要擔心。”相里鵲連這般說著,繼而又回了李帝的宮殿里。
李帝睡著了,有時會說夢話,說著說著,便會踹了被子,每每總是蓋不住被子的。
相里鵲連看著李帝,心中百感交集,他清楚這里的一切,比起她來說,自己所受的這些兒,遠遠是不能夠比的吧。
“公子,這女娃子睡了,公子也就寢吧,不需要公子這般守著的吧。”裴澤這般說著,實在是不解相里鵲連的做法,明明他……
相里鵲連沒有作聲,李帝翻了下身,繼而又不禁流了口水,相里鵲連伸手遞過帕子。
“不需要,也并不代表沒人看著。”相里鵲連這般說道。
外面果不然傳了聲響,像是樹折斷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