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尋了一處小徑,慢慢往下行去。
當他靠近白霧時,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些霧氣像是會動一般,紛紛退出一些距離。
看到這種變化,他不禁暗暗咋舌,不由得又將驅霾石放于手中把玩了一會。
但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什么門道來,就是因為如此,心中對仙人更是好奇了起來。
在林中來回逛了半天,能吃的一樣都沒看到。
大概又過半個時辰
終于是在林中,找到了一片野果林,野果拇指大小,紅潤飽滿多汁,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都是。
心中那個開心呀!急不可耐的摘下了一些,在原地慢慢品嘗著。
總算沒有白忙活一場,連忙在附近留下一些標記,方便下次來時好尋找。
突然轉念一想,這天天的吃野果,說到底也不是個辦法,得找些肉食才行。
就在這時,前方發(fā)出了一些動靜,枯葉被踩碰發(fā)出了聲響。
子若身體保持不動,靜靜看著那個方向,心中已想好情況一不妙,就準備逃命的想法。
在緊張的注視下,一個灰色模糊的身影,漸漸出現在視野內。
緩緩將驅霾石往前靠近了一些,那身影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原來是一只大肥兔,正在吃著從樹上掉下來的果實。
“好家伙,今天就拿你給少爺我補身子了?!闭f著便把向它追撲了上去。
白兔受到了驚嚇,立馬逃竄而開。
子若在身后緊追不舍,可每當要追上的時候,那只兔子很靈活的轉換了方向,讓他撲了個空。
也不知過了多久,子若一身狼狽的站起來,左手緊握著兔子的耳朵,將其提到了半空,哈哈笑道“還跑不跑了。”
說著還故意搖晃了幾下,兔子四腳亂蹬,拼命掙扎。
眼看天氣有些暗了,自言了一句“也該回去了?!?p> 回到山峰時,已是天黑。
子若隨意找了個地方,用樹枝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烤架,然后將兔子處理干凈。
再從主廟里偷來一支帶火的蠟燭,將柴火點燃。
雙目看著燎燎升起的火焰,一種孤寂之感從內心襲來。
他突然想起了爹娘,還有一些難忘的回憶片段。
但僅是出現的那一瞬間,便已被強行從腦海中驅趕掉。
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其實從逃亡出來的那天起,他無時無刻不想著那個家,想著爹娘他們,還有甘愿為他犧牲的武士等人。
從而感到整個人都變的悲觀起來,為了避免這些情緒的干擾,他都會故意轉移開注意力。
半個時辰過去,兔子肉已是烤好,表面冒著絲絲熱氣,香氣隨即撲面而來,油光閃閃還有那金色的外皮,看著著實誘人。
忙活了一天,總算是可以大飽口福了,突然想起了青鋒。
也只是念頭一想,管他的,自己先填飽肚子再說,反正他三天不吃不喝也頂的住。
飽餐一頓后,便回到了房里,躺在床上呼呼的睡了過去。
~
“給我起來?!?p> 子若感覺被子被人一把掀開,身子頓時感覺涼嗖嗖的,雙眼用力睜開一條縫隙,看著站在一旁的青鋒,張口打了個哈切。
又看了看外面黑漆漆一片,只聽其嘴中模糊不清的說著“青鋒爺爺,你說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我房間掀被子是幾個意思呀?”
“給你一刻鐘時間,如果還不出來,你便下山回去吧!”說完便向外走去。
子若聞言,那半瞇的雙眼,也是猛的睜大開來,連忙下床追上青鋒。
在頂峰的一處平地上,青鋒手持一把鐵劍,站在子若對面,向其扔了過去。
子若見狀嚇得哇哇叫,連連后退數步。
那把劍,插在了他原先位置往前一些的距離,半截已是沒入了地面。
“拔出來”
子若連忙上前,那雙小手緊緊抓住劍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劍身分毫不動。
他不由得尷尬的一笑,然后看向青鋒。
青鋒看著嘶牙咧嘴半天的子若,愣是拿不起來,也是覺得好笑,輕咳了一聲,走到近前說道“好了,放下吧!”
子若這才松開小手,有些氣喘吁吁的道“青鋒爺爺,這怎么辦?我根本拿不起來呀!”
“嗯!是我著急了些。”說著便轉身往石階方向行去“跟我來吧!”
子若跟著青鋒來到石階旁,不知他來這是何用意。
“你這身子骨實在是太弱了,從今日起,你每天給我從這,走到半山腰的那棵樹那里,然后再從那給我走回來?!?p> 看著子若那張大了的嘴巴又道“你放心,我每天都會在那放一些食物的,早去早回吧?!闭f完便轉身離開,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
“開…開什么玩笑?!笨粗噤h離去的背影,暗暗低下了頭,咬了咬牙心中一狠,便邁起腳步向下走去。
由于云霧遮擋住了大部分光線,空氣溫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熱,反而感覺濕濕潤潤的,這另其感到很是意外。
這一來一回,便用了五個時辰,其中光休息時間占了差不多一半。
回到山上,天色已是灰暗起來。
子若來到主廟,第一時間便是跟青鋒報道去了。
“不早了,你吃完后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xù)?!?p> “啊?”正想埋怨幾句,但話到嘴邊又給縮了回去,就這樣拿著食物回到了住處。
~
接下來的日子里,子若每次回來的時間,都在一天天縮短著,從最初的五個時辰,到如今的四個時辰。
半個月后,已是縮短到了三個時辰。
這樣的成績在青鋒看來,不能算太好,但也還過得去。
當然,那些空出來的時間,子若也沒有閑著。
一回來就被青鋒抓去廟里,陪著一起打坐。
有時一坐便是半天,過程可謂是枯燥至極。
時間一久,手腳又不安分起來,屁股在那扭扭捏捏的,像是被蟲子咬了一般。
“青鋒爺爺,天天都這般坐著,究竟有什么用處呀?”子若憋了許久,終于是說出了他這些天來最想問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