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煥看看自己的手臂,一枚太陽花形暗器深深地插在那兒,鮮紅的血浸染深藍色的衣服,深藍的顏色看起來更加深了。肖煥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撿起地上的劍就跑。
左使看到樹林里一個藍色的人影閃過,他看著再自己的手漫不經(jīng)心的說:“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要是失敗了,你知道的,本使從來不留吃閑飯的人?!闭f著,他原本張開的手指驟然握緊。
黑衣人恭敬的說:“是。”他說完,就起身向樹林深處走去。
白化極身邊就黑衣人一個得力的人,若真是被左使處置了,他以后辦事必定步步維艱。想到此處,白化極向左使行了一個大禮說:“左使,他不過是小的身邊的一個無名小卒,何德何能入得了左使的法眼?還請左使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他一條生路?!?p> 左使道:“看來,這人對白大人還是挺重要的,竟值得白大人親自求情。”
白化極道:“小的身邊只有這么一個信的過的人,請左使饒他一命?!卑谆瘶O說著,就在左使面前跪下,行了一個大禮。
左使道:“你莫不是以為本使是個兇狠殘暴的人?”
白化極低頭恭敬的說:“小的不敢!”
“哼!起來吧,他一個上不了臺面的人還不值得本使動手?!?p> 白化極臉上涌出感激之情,他激動的說:“謝左使?!?p> 黑衣人追著肖煥在樹林里一陣亂跑,肖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在何處,離小鎮(zhèn)有多遠,所以他只能的拼命地跑。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黑衣人,心道真是不要命了,方才傷的那么重,居然還能這么賣力的追自己。
肖煥一直往前跑,忽然他看到密道的洞口,靈機一動。而他身后的黑衣人也看見了密道的入口,以為肖煥要進密道,當下便提了一口氣,飛起來,腳在身邊的高樹上一踩,身體飛速的向前飛去,落在肖煥面前。
肖煥見去路被攔住了,心里不由得冒出一股火。然而他面前的黑衣人比他先拔出刀,錚亮的刀刃在太陽底下閃閃發(fā)光,那刀寒氣逼人,像是飲過不少鮮血。
黑衣人二話不說,提著刀就向肖煥面門劈了過去,肖煥劍未出鞘,躲過黑衣人的招數(shù)。見此,黑衣人的出手越發(fā)的狠厲,速度也更快了,肖煥依舊只防不攻。手臂因為他動作太大,鮮血不停的流。
肖煥每動一下,手臂都扯的生疼,他余光瞄了一眼右臂上的暗器,心里把那條蛇罵了千百遍??粗矍暗暮谝氯?,他一時好奇面具下是怎樣的一張臉。
于是,肖煥左手拔出劍,專向黑衣人的臉下招,肖煥輕功了得,漸漸地處于上風。
黑衣人原本以為肖煥受了傷,右手不能使劍,自己應是能占很多便宜,但他萬萬沒想到肖煥居然是個左撇子。肖煥雖是受了傷,但功力不減。黑衣人自認為能夠在幾招之內(nèi)便可以制服他,卻沒想到兩人能打成平手,而且現(xiàn)在肖煥隱隱要占優(yōu)勢。
二人在樹林里斗法,棋逢對手,自是快意。只是可憐了這林中的萬物,原本棲息在樹上的鳥兒被二人的聲勢驚落離巢,遍地都是二人刀劍砍落的枝葉。
兩人數(shù)十招也未分出個勝負,肖煥一時覺得很是沒意思。肖煥武功在無痕宮時便是眾弟子中的佼佼者,只是他一向不喜歡與人斗法,用他的話來說。能動口就不動手,而究其原因,只是因為他覺得與人比武太費力氣,刀劍無眼,若是傷了對方會惹來仇債,若是對方傷了自己,便要挨疼,但與他來說最惱火的是要吃藥,他是最討厭吃藥的,這點大概是受了寒玉的影響。
肖煥看著黑衣人,他剛才受那什么左使一招,也傷的不輕,現(xiàn)在和自己纏斗這么久,居然攻勢如舊,倒真有幾分本事,不過遇到他。嘿嘿,那可能他就只有自認倒霉啰。
肖煥朝黑衣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黑衣人一時恍惚,覺得甚是奇怪,肖煥為何突然就笑了,這其中定然有詐。于是,黑衣人出招就慢了些,也更加謹慎,密切的注意周圍的一切。肖煥沒接住黑衣人的這一招,使自己的胸暴露黑衣人面前,黑衣人見肖煥沒接住自己的招,又見肖煥胸前可以攻擊,便提刀向肖煥的胸前刺去。
肖煥在黑衣人的刀刺過來時,又笑了笑,黑衣人當即驚覺自己可能上當了,然眼下又沒有余地可以收回手,正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果然,肖煥在黑衣人手里的刀快要刺到自己時,整個人后仰,滑到黑衣人面前,手里的劍向黑衣人的面具刺去,他的劍在黑衣人的下巴處一挑,黑衣人的面具就掉落。而肖煥順勢滑到黑衣人身后,黑衣人察覺到自己的面具掉了,便左手捂住臉。
肖煥看著黑衣人背對著自己,他說:“我已經(jīng)看到了?!痹谒羝鸷谝氯说拿婢邥r,他就很是驚訝,因為那張臉他很熟悉,并且很討厭。他想起了在小鎮(zhèn)的酒樓里寒玉看到梅如故時說是很眼熟,他當時還覺得是寒玉的錯覺。
這現(xiàn)在看來可不就很眼熟嘛,這他們還過了兩招。黑衣人轉(zhuǎn)過身來,露出那張妖孽的臉,只是現(xiàn)在他一身黑衣,少了紅衣時的妖艷,多了幾分男子的英氣。
肖煥看著他問:“寧辭是你殺的?”
黑衣人點頭,紅唇動了一下。“是?!?p> “為什么?”
“……”
“是白化極讓你殺的吧!”
“……”
“是因為寧辭他知道白化極才是滅了郭府滿門的兇手,對吧!”
黑衣人終于說話了?!按笕瞬⒉淮_定他知道那件事,但大人是個很謹慎的人。”
“你們一直在找的那件東西是什么?”
“不知道!”
肖煥想了想,也許梅如故確實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能夠知道那件東西是什么,應該也只有左使和白化極。
“白化極為什么要和那個人勾搭在一起?”
黑衣人重新提起手里的刀說:“好了,你該知道的都已經(jīng)知道了?,F(xiàn)在該我問你要東西了。”
肖煥看著黑衣人依舊不罷休,說:“你應該知道我雖然受了傷,但是你不太可能打得過我!”
“那又怎樣?”黑衣人說完,提著刀就刺了上去。
肖煥暴躁的說:“真的冥頑不靈?!闭f著,就在胸前的掏出一個小竹筒,在黑衣人沖到面前時,他對著黑衣人的臉吹了那個竹筒。竹筒里一陣白煙滾滾而來,黑衣人來不及屏住呼吸,就倒在地上,他迷迷糊糊的看著肖煥進了密道,他想要攔住肖煥卻無能為力,在掙扎中意識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