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了午膳后,程家便帶我進了后山。
這后山里藏了三千的精兵,我倒是蠻意外的,不過這三千精兵是由總部過來的人直接負責,前主事的手還沒有伸得那么長,這邊的私兵他還無法觸及。
樓主長燁畢竟是經(jīng)歷過奪權(quán)的人,心思縝密,凡事往往都會留有后手,很多事并不會全權(quán)只交給一個人去做。
我不知道他若是與胡婧相比誰更勝一籌,但兩者卻又沒有什么可比性,一個是朝堂上占據(jù)一方的王者,一個是江湖上讓人聞聲色變的閻羅。
唯一可以比較的就是兩人都是十分出色之人。
后山是有守衛(wèi)的,而且不少。我出示了令牌以后方可以進入營部。
守衛(wèi)通報了管理,我們朝外營場入門處后著,這感覺,竟然比我在龍虎師軍中的守衛(wèi)更深嚴些。
管理營部的是邀月閣的長老之一嘯月,嘯月是個年約中旬的中年男子,或許是自我保護意識比較高,常年帶著一副面具,具體年齡我也猜不出來。
我才發(fā)現(xiàn),我早上看的卷宗內(nèi)并沒有后山這邊的資料,更沒有關(guān)于嘯月的資料,只是知道有和兵人,有人數(shù),但并不詳細。
我是見過嘯月長老的,在邀月閣。
“瀲月見過長老。”我朝慢慢步近的嘯月長老施了一禮。
“你是瀲月,總部的人,樓主派你來的?”嘯月長老神色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回長老,樓主派我來暫管這山莊,今日剛到,想著來這后山看看。不知長老在此,瀲月多有打擾,望長老多加擔待?!蔽倚χf道,都說不打笑臉人,我也不是方玉。
嘯月眼神犀利的看了我一眼,隔著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原來這面具居然這么好用,我想著,我以后要不要也找一個帶帶。
“既然你是總部的人,又是樓主委派過來的,有時間就常來看看,走,我?guī)闳タ纯?。”他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程家,對他說道:“你就在這候著吧,我?guī)е魇氯マD(zhuǎn)轉(zhuǎn)?!?p> 說罷,便朝一旁衛(wèi)兵到,“帶他去屋內(nèi)候著,上點好茶,點心。”
然后朝程家點點頭,就往前走,我跟著他的步伐往內(nèi)部走去,這后山的范圍極廣,我們走了二十分鐘左右才到了訓練場,現(xiàn)在是午后,但訓練場上的人不會少,這些私兵的武力值都不差,算得上是精兵無疑。
我跟著嘯月長老在訓練場上溜達了一周,這里的戒備深嚴,巡衛(wèi)隊是每五分鐘就有一撥路過我眼前,這種嚴防怕是我也很難能不動聲色的進入這后山。
嘯月只管私兵不管前面莊子里的事,但不表示他不知道些什么。
“樓主讓你來是為了莊子里的事吧?”嘯月看向我,緩緩的開口。隨后轉(zhuǎn)身往一旁的房子走去。
我們進到了屋內(nèi),衛(wèi)兵上了茶水后便退了下去。
“想必長老也知道前面的事,這次我來確實是為了這件事?!蔽易趪[月的對面并沒有隱瞞什么。
嘯月點點頭,“這江湖不安寧了?!?p> 他轉(zhuǎn)眼看我,“你這丫頭片子還不錯,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到達了金剛段8階,可真的是后生可畏啊?!?p> “運氣,都是我運氣好罷了?!蔽倚Φ檬种t虛。
“嗯,確實這武力啊,靠的是天賦可以離不開運氣?!泵婢呦碌哪樋床怀霰砬?,但眼神里倒是流露出了笑意??磥磉@嘯月長老并不是難相處之人。
“丫頭,你對這兵營有和看法?”嘯月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問我這個問題,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也不知道他這樣問的意思,是單純的問我的看法還是有些別的?
“我不太懂,但總體感覺十分的好。”人不要太過于鋒芒盡露,尤其是在不知道對方的思想下,不要過于的表現(xiàn)自己。
“到是個機靈的,看來樓主對你挺有信心的。”嘯月端起茶喝了一口,我給他續(xù)上。
我只是來打醬油的,連樓主自己都說了,讓我練手,隨意折騰,樓主這不是對我有信心,而且不介意。
又或者這后山的精兵才是樓主的重心,山莊里的事,他是不怎么在乎的。
我告別了嘯月往回路走,我知道,再坐下去,嘯月也不會告訴我什么,畢竟都是殺手出身,不動但他管理的兵,前面又有人來處理了,換做是我,我也不會插手,除非,前面的扛不住了。
我出門的時候叫上了程家。程家一個人坐在屋內(nèi),就這樣傻傻的等了我一個多時辰。
我們往山下走,也花了些時間,這一來一回的,也漸漸地接近了黃昏。
用過晚膳后,我繼續(xù)翻看著其他的卷宗,我只是想了解這里,畢竟我得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如無意外接下來的任務(wù)分配都得由我執(zhí)行。
夜慢慢的深了,空氣里透出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我靜靜的熄滅了燭臺往一旁的床走去。我和衣躺下,知道今夜必定不平靜。
平時都是我去暗殺別人,這樣躺著等人來暗殺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我眼眸閃了閃,輕輕的上了房梁,也不知道來的殺手有沒有和我一樣的喜好,也上來這梁上一觀。
我靠著梁,靜靜地等待,我并未等多久,院子里就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身形嬌小,看見是個女子。
用的是迷煙,然后打開了正門閃身進來,直奔我的床而去,刀光一現(xiàn),床上的被子都成了兩截。
我就在她身后,斂了氣息,我和她的差距太大,她是一年前的我才金段5階。
我在她身上撒了一種粉末后,便出了房間,候在一旁的花叢中,這個來的刺客真的只是個炮灰。
她似乎察覺了不對勁,很快的出來了,然后快速的離開我的院子,我跟在她身后,見她七拐八拐的往東邊的院子而去。
我正待繼續(xù)追上去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我面前有人也在追著她。
這身形卻是個男的,難道是她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