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的戰(zhàn)火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三日,虹國的暗箱操作使的這場戰(zhàn)爭變得比胡婧預想的持久了些,剛結(jié)束一場戰(zhàn)爭后,胡婧回到賬中便收到密信。
郁王死了,他神情肅穆,終究還是大意了,他捏緊了手里的信,好一會才松開手,重新打開,接著看下去。國師逃了。
他跪了下來朝皇城的方向拜了拜,神色深遠,雖然明知道他活不久,但內(nèi)心卻是難以壓制的難受。
這個世上與他最親的人走了,就算他曾經(jīng)多么荒唐,但他依舊是他的父親,這世上唯一與他血脈相連的人。
一個時辰后,他叫來了眾將,突襲,胡婧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他要趕回郁城區(qū),這個時候的郁城雖然已經(jīng)穩(wěn)定,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
“我會帶隊潛入敵軍,宇耿你帶隊隨我一起,趙武,你也給我一起去,其余的人全部在距離敵營六里外集合?!焙嚎粗劾锏能娗閳D,利落且嚴密的部署,郁城不能等,他也不能等。
“王爺此事過于危險,請慎重。”眾將軍紛紛開口。幾十人如幾萬人的軍營,太過于危險。
“按我說的話去做,相信我,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焙红o靜的開口,目光一一從眾人身上掃過。也就是在這樣的目光下,眾將沒有再開口,宇耿與趙武站了起來:“但憑王爺吩咐?!?p> 其余的眾將也接著開口,“一切但憑王爺吩咐。望王爺小心為上?!?p> 或許這就是一種人格的魅力,也是一種王者之姿。胡婧沒有再說話,示意大家各自準備行動。
深夜,冷冷的月牙掛在天上,偶有幾片云朵飄過,遮蓋了那抹彎彎的月牙。
一行總?cè)?,相互打著掩護,無聲無息的潛入了敵軍的營地,趙武與宇耿分開兩撥,十五人在西,十五人在東,而胡婧獨自一人行動,擒賊先擒王,已他的的武力,潛入將軍營帳不是難事。而其余的人則是為了制造混亂,以及絞殺幾名主將。
也許是因為剛剛經(jīng)過一場戰(zhàn)役,敵軍的營地守備并不太過深嚴,他們十分輕松的各自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偶爾路過幾名巡查兵也被他們輕松的解決,畢竟他們是精兵中的精兵。特別像趙武這般的,金剛段二階的人并不常見。
此時將軍的營帳,還有隱隱火光,將營門前有兩個守衛(wèi),胡婧悄無聲息的來到兩衛(wèi)兵的身后,伸手極快的在兩侍衛(wèi)身上點了兩下,兩侍衛(wèi)頓時完全僵住,隨后只見他在營帳附近不停的擺弄著什么,片刻后,他掀開營簾直直的走入賬中。
將軍徐堯抬頭看見胡婧,臉上一愣,隨即朝門外大喊,“來人,有敵軍。”
可惜,不僅眼前的胡婧不動如山,連賬外也毫無動靜。徐堯愣了,隨即拔出大刀砍向胡婧,繼續(xù)大喊。
“你別費力氣了,外面是聽不到的,你也出不去?!焙盒χ松先?,一邊還擊一邊向他解釋,“這里已經(jīng)被我布下了陣法,外面是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到任何異象?!?p> 徐堯微愣,陣法,胡婧居然會使用失傳許久的陣法,而就在他驚訝的這瞬間,胡婧朝著他全力刺出一劍,徐堯靜靜就這樣倒在血泊里。胡婧抹了劍上的血,在營內(nèi)轉(zhuǎn)了一周,在案上發(fā)現(xiàn)了一封密函,不出他所料,徐堯是虹國的人。
胡婧把密函揣進懷里走出了營帳,順手解決了門口佇立的二人,之前留著他們只是不想引起巡衛(wèi)的注意,而現(xiàn)在主將死了,當然是越亂越好。
他發(fā)出了信號,東邊的糧草倉也隨之燃起了熊熊火光,士兵們都自發(fā)地去救火,而此時西邊營帳的多個主將的營帳也燃燒在火光之中,直至營帳被燒毀倒下,也沒能看見有人從營帳中走出,傷了主將的軍營,一時間十分慌亂。
這黑夜在火光中越發(fā)明亮,一小隊人隱在暗處,逮著一個殺一個。不多時,這熊熊的火光里倒了不少尸體。
敵軍在集合,似乎蘇醒了一般,剩下的將士也反應過來,將人里里外外的圍了好幾圈,宇耿與趙武是越殺越勇,兩人身上濺了不少鮮血,有些血是他們自己的。
而這時收到信號的郁軍,蜂擁而至,遠遠的從一個黑點變成一大片,在黑夜里都能看見揚起的滾滾塵土,號角聲,撕殺聲,一片刀光劍影,這一夜,注定了血流成河。
突圍而出的胡婧留下了隨士張良,看著已成定局的戰(zhàn)場,縱身上馬,迅速往郁城趕去。
待胡婧回到王宮,已經(jīng)是三日之后,一路上風塵仆仆,他的面具已經(jīng)摘下,俊美的臉上滿是滄桑之感,他沒有梳洗,匆匆的趕到郁王的冰棺前,一言不發(fā)的跪下,叩首。
有些遺憾已經(jīng)注定,他沒能回來見他最后一面,或許都是因為自己的輕敵,沒有料到國師暗通之人當中,居然有會下蠱之人,是他疏忽了。
國喪過后,胡婧為王,減免賦稅,郁城繁華依舊。
而此時的邊疆也早已安定,雪月部落投誠歸屬為郁國領土受郁國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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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趕了,明天盡量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