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鯊幫總舵。
一個滿臉橫肉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坐在次位上滿臉的討好之色,主位上是一個帶著半張面具的青年。
“大少,您看這海靈髓實在是難以收集,而且生長的地方還時長碰到海蛇窩,幫里的弟兄損失了上十人,現(xiàn)在我都有點控制不住了?!焙永甑闹心昴凶右荒樥~媚又伴隨苦笑說道。
“哼,過程我不管,我只需要結(jié)果,海靈髓關(guān)系到我的大事,一旦有什么差池,哼哼,狂鯊,可別怪我不念多年的主仆之情了!”面具青年冷哼連連道。
“是是是,大少教訓(xùn)的是,那……我就把酬勞翻倍再試試,估計應(yīng)該會有人愿意賣命。”這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便是狂鯊幫的幫主狂鯊了,他一個勁的點頭說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總之每三天半斤海靈髓不能少,要不然,哼,相信有很多人愿意代替你坐這個幫主的位置,行了,就說這么多!”面具青年說完之后一拂衣袖起身離去。
待面具青年走遠(yuǎn)后,狂鯊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來人!”
“幫主?”門口進(jìn)來一個漢子抱拳道。
“放出消息,打撈海靈髓的工錢翻三倍,并且繼續(xù)對外收購,價格同樣翻三倍,這些時間多給那些閑人挑點刺出來,抓到任何違反幫規(guī)的就弄去打撈海靈髓,不論生死!”
“這……幫主,工錢翻三倍倒沒什么,只是給弟兄們挑刺這一條會不會太過了,我怕……”
“嗯?你是不是想坐我的位置?”狂鯊陰沉著臉打斷道。
“不……不敢,幫主誤會了?。 蹦菨h子瞬間饅頭冷汗噗通一聲就給跪下了。
“既然不敢還不快去!”狂鯊怒吼道。
“是是是……”那漢子連滾帶爬出了門去。
狂鯊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幫主大椅上,臉色難看得嚇人,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又滿是無奈,靜靜的坐了一盞茶的功夫,門外忽然走進(jìn)一八字胡的半老頭。
“見過幫主?!卑俗趾肜项^微微施禮道。
“哦,原來是簡先生啊,先生請坐?!笨聃徎剡^神來指著不遠(yuǎn)處的椅子說道。
簡先生也不推辭,大馬金刀的坐下后說道,“幫主可是在為海靈髓一事發(fā)愁?”
“除了這事還能是什么!”狂鯊嘆了口氣道。
“要我說,這事也簡單?!焙喯壬┦┤徽f道。
“哦?簡先生有何妙計?”狂鯊面露喜色問道。
“首先幫主剛才下達(dá)的命令就很好了,近來幫中的確有些人需要肅清,不過我?guī)彤吘谷藬?shù)較少,若是能得到海鳥幫的援手,那情況就不一樣了!”簡先生摸了下胡子說道。
“怎么可能?”狂鯊一臉詫異道,“海鳥幫憑什么幫我們?”
“幫主難道忘了,海鳥幫幫主的兒子疾病纏身多年,幫主這么聰明的人應(yīng)該不會猜不到吧,大少為什么要收集這么多的海靈髓……”說到這里,簡先生的話語立馬頓住使了一個‘你明白’的眼神。
“我明白了!”狂鯊雙眼一亮,喜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安排幫主與對方見個面?!焙喯壬贿呎f這一邊起身告退。
“那就幸苦先生了?!笨聃忣h首道。
當(dāng)晚,狂鯊幫與海鳥幫幫主秘密碰頭,雙方單獨協(xié)商許久,將近子時,狂鯊帶著些許醉意離開了本城最豪華的酒樓,而且走的還是偏門。
狂鯊出了酒樓門來,剛好有一個黑色簾子的馬車經(jīng)過,左右看了一下四下無人之后一頭上了馬車,沒過多久,便起了呼嚕聲。
月色下,馬車四平八穩(wěn),狂鯊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那時候自己才剛成為大少的貼身護(hù)衛(wèi),那時候大少剛?cè)朊蓪W(xué),性格還很醇厚,那時候大少還會搖晃他的胳膊與他撒嬌玩耍。
“咦?睡的還挺沉,這么搖晃都不醒!”
“護(hù)法,我給他下了些蒙汗藥,怕他吃出味道來,沒有多放?!?p> 兩個個陌生的聲音忽然傳入狂鯊的耳朵。
“不對,不是大少在搖我!”迷迷糊糊的狂鯊立馬一個激靈,習(xí)武多年形成的意志讓他瞬間清醒,猛的睜眼一看,自己竟然已經(jīng)不在馬車上,而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你們是誰?”狂鯊也不愧是帶領(lǐng)五百幫眾的大幫主,雖然不明所以,但是氣場猶在。
“狂鯊?”眼前走近一個身形高大的少年問道。
“是我,你們是誰?”狂鯊慢慢站起身再一次問道。
“你們幫近段時間收集的海靈髓是干什么用的?”高大少年并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繼續(xù)開口問道。
“哼,朋友,談話之前總要先報個名號吧?”狂鯊桀驁的哼聲道。
“你然道不明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高大青年翹起嘴角反問道,不用說,此人正是李鴻鵠了。
“……”狂鯊語氣一塞,雙拳抓的咯咯作響,他有心暴走,但是不知為何看到眼前這青年竟然有一種對上自家大少的感覺,竟一時間不敢動彈,良久,他肩膀一松問道,“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告訴我是誰讓你收集海靈髓的,據(jù)我所知,這應(yīng)該是仙師才能用上的東西??!”李鴻鵠道。
“原來你要找的是我背后的仙師!”狂鯊惶然道。
“你倒是會舉一反三,說說吧,你狂鯊幫的背后是什么人?”李鴻鵠上前一步,身體遮住了月光。
“說你馬拉個巴子!”狂鯊?fù)饺槐┢?,臉上的橫肉緊繃,仿佛進(jìn)攻的鯊魚。
砰!
一聲悶響過后,狂鯊的臉上的猙獰逐漸被震驚所替代,只見他的拳頭不知何時帶了一副布滿尖刺的指套,這一拳打在了李鴻鵠的腹部,卻是跟打在了一座山似的,紋絲不動。
“晚上沒吃飽嗎?”李鴻鵠的聲音轉(zhuǎn)冷。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狂鯊收回拳頭,眼睛瞪得跟雞蛋一般大,臉上全是駭然之色,冷汗瞬間從他全身的毛孔溢出,喝的七八斤酒全醒。
“不說?那可就別怪我了!”
話音剛落,狂鯊便看到一個手掌朝著自己的脖子抓來,想要躲閃竟是動彈不得,仿佛四面八方都有一種莫名的壓力在擠著他似的。
“說說說……我說!我說!”狂鯊猛地開口,那抓來的手掌在離他不足兩寸的地方停住,見到如此,終于能透上氣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