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修坐直了身子,一扭頭,就和周影桐的墨色瞳對著。
周影桐愣了幾秒后,把手中用完的紙巾扔進了小垃圾箱里,“水要灑了。”
許安修反應了過來,揪了一下耳垂,把水杯里的水喝干凈了,起身進了廚房把水杯洗凈后扣放到了櫥柜里,“我先回一趟臥室,一會兒出來?!闭f完,抱著自己的畫冊走進了臥室。
周影桐有些懵,許安修露出的莫名其妙的慌亂是怎么回事?還有這個路走得有些飄吶。
——
又兩周過去,12月6號的晚上,許安修和周影桐都在客廳,因為開著空調,還有地暖,拼接板拆了一小部分,家里不冷,兩人又不需要出去,許安修穿著秋天的寬松睡衣,周影桐向來怕熱,穿得還是夏天樣式的絲質睡衣睡褲。
許安修把稿子發(fā)到了許強忠的郵箱里,他把手繪板和電腦關上后,伸了個懶腰,這個速度已經算快了,要不是因為前期工作做的足,磨刀不誤砍柴工,他肯定趕不完原稿。
看了一眼旁邊已經趴在本子上睡著的小不點兒,她的手里還攥著筆,他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耳朵,在這兒坐了兩周,突然發(fā)現(xiàn)小不點兒不去上課的時候有個習慣,每晚九點必定開始打瞌睡,比如現(xiàn)在就趴在茶幾上睡覺,本來想給她蓋張小被子的,但她不要,說是怕自己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了。
幾分鐘后,周影桐抬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縮了縮身子,坐直了,她看了一眼手機,自己睡了二十分鐘,然后又瞬間趴在了桌子上。
許安修怕她磕到自己的額頭,就把大手伸到了茶幾邊沿上。
周影桐是閉著眼睛倒的,額頭雖然碰到一個暖暖的東東,但是腦袋有點懵,并不想管,還搖著頭在許安修的手心上滾了滾,就是一只蹭人的貓兒。
許安修將周影桐滑下的頭發(fā)撩了上去,同居,呸,合租三個多月了,小不點兒的頭發(fā)好像長了些,還是軟軟的,有些自來卷,沒燙沒染,還有濃濃的桂花香。
幾分鐘后,周影桐突然直起了身子,拿著筆在紙上快速地寫了幾行字,下一瞬,又趴下了,還順便把許安修的大手挪開了。
許安修忍俊不禁,這個情況他都看了兩周了,習以為常,小不點兒現(xiàn)在屬于做夢都能夢見題答案的類型。
時間滴滴嗒嗒著,周影桐坐直了繼續(xù)奮筆疾書,許安修現(xiàn)在有點閑,就躺在沙發(fā)床上蓋著薄被子閉目養(yǎng)神,畢竟客廳這么大,萬一小不點兒會害怕呢,然后……他就睡著了。
“許安修,半夜三更不回臥室睡覺,小心著涼?!?p> 許安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客廳的燈已經改成了暖黃色,不刺眼,但比昏黃色亮,他撫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看著彎腰叫著自己的小不點兒,“晚安。”
周影桐感覺額邊滑下了三根黑線,許安修睡懵了,她搖著許安修的胳膊,“回臥室睡覺啊,我可搬不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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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貍狌
吶,我們爭取做個柔軟一點的人,讓人覺得跟我們在一起是開心的,是可以放松的,是哪天生活變得有點兒糟糕的時候,他們想到我,心里面會泛上來一點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