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波
余員外大宅院擺宴三天,慶賀舒然回家。這件喜事很快轟動了鳳陽城,百姓茶余飯后的都會聊這奇聞。
余員外把家里的生意交給了管家打理。每天都帶著舒然到處游玩,半年里,玩遍了鳳陽城。
她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好不真實(shí)。一切來得太突然。
這天晚上,她與余員外在外玩累,拖著疲憊的身軀踏進(jìn)大門,見到大廳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華麗,氣質(zhì)高貴的中年婦女,旁邊站著一個美麗的妙齡少女,穿著粉色長衣裙,裙擺鑲著小珍珠。
余員外牽著舒然走過去說:“月,這是你大娘?!?p> 還沒等舒然行禮,那少女開口了:“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往后叫我千金小姐吧?!庇猪曀谎邸?p> “不得無理,她叫余玉,你往后叫她蘭姐就行了。”余員外說道。
“我們累了,得回房休息了!”婦女說道拉著女兒轉(zhuǎn)身走。
舒然見狀,尋思,她們不好相處。
“你別在意,過幾天你們熟悉了,就好相處了,畢竟是一家人?!庇鄦T外說道。
可舒然覺得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
“爹,我餓了?!彼f道。
他馬上吩咐仆人端上熱騰騰的飯菜,都是山珍海味,他坐在舒然旁邊,不停地給她夾菜。倏然,一個丫鬟走過來對他說:“夫人找老爺有事商量。”
“你先慢慢吃著?!彼麑λf道。起身跟著丫鬟走進(jìn)去。
而舒然見大廳無人,偷偷跟上去,繞過兩條走道,見他們進(jìn)入一間房間,并把門關(guān)上。舒然用耳朵貼著門,認(rèn)真傾聽里面的動靜。
“余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趁我和女兒回娘家的時候,瞞著我接回那賤人的女兒!”婦人說道。
舒然還聽到茶杯摔碎的聲音。
“她是我親骨肉啊,我不能不管?!彼f道。
“與我何關(guān),別忘了沒有我,你就沒有今天?”婦女怒道。
“是嗎?表面上,什么都是我的。事實(shí),實(shí)權(quán)在你手里,還有那兩座宅院門扁上寫的是我的,可住的人是你兩個弟弟,地契是寫著他們的名字。”余員外說道。
“你還知道啊,我還要讓你們父女卷鋪蓋走人!”
“夫人,別生氣,她留給你安排,好不好?”余員外低聲下氣地說。
“我也不是一個狠心的人,這樣吧,軟禁她在這宅里,挑個男子嫁出去,而這個男子得對我們家里的生意有幫助?!彼f道。
“好,遵命?!庇鄦T外說道。
“你依然是我老爺,想當(dāng)初,若不是那賤人誣陷我二弟豢養(yǎng)妖物,派人調(diào)查,我不會趕她兩母女走,可走了,還去報官,我二弟才逼不得已派武林高手殺她。”
“過去的事情,莫要提了。”余員外嘆息道。
舒然身上冒出啦冷汗,趕緊溜回大廳,夾菜吃起飯,因?yàn)榕c陸豐在江湖經(jīng)歷過風(fēng)浪,此時她內(nèi)心平靜,并無慌張。尋思,如何是好,不如現(xiàn)在就逃走。
這時余員外出來了,對她說:“月,吃完飯,早點(diǎn)休息?!?p> “爹,今晚我想逛街?!笔嫒徽f道。
“聽話!”
舒然沉默不語。
可她不知剛才在另一個房間的余玉透過門的縫隙看到了她,本來想找母親,碰巧看到了她。待她走后,進(jìn)入了母親房間了。
母親把計(jì)劃告訴她,她不滿意道:“讓她嫁給富家子弟,不配!嫁個乞丐算了!”
“不行,那我們余家的臉往哪擱?還會讓百姓笑話,況且全城知道她是余家二千金。”
“便宜她了,我立刻得找人盯著她!”余玉找來三十個心腹家丁說:“最近有人想夾持二小姐,所以你們要保護(hù)她的安全。不能讓她出去玩。
四個人一組守在宅院各個大小的出入口,日夜輪流值班。還有讓四個人輪流守在二小姐的房門外?!?p> 接著叫丫鬟給他們賞錢,他們歡天喜地地按她說的做。
晚飯后,舒然到宅院各處溜達(dá),想逃走,可發(fā)現(xiàn)了各個出入有家丁守衛(wèi),問:“出了何事?”
聽了答復(fù),她心一顫。無法逃走了,情緒低落地走到花園里,任清風(fēng)吹亂了長發(fā)。
大小姐邁著輕盈的步伐繞走到她身邊,附耳小聲說道:“你什么都知道了吧。若不想遭此厄運(yùn),我倒有個法子,自刎吧。”
隨后邊走邊哈哈大笑。旁邊的丫鬟問:“小姐,和事讓你如此高興?”
“不告訴你?!彼f道。
舒然內(nèi)心冷笑,即來之,則安之。
與陸豐那一段的冒險之旅,讓她面對暴風(fēng)雨來臨之際,多了一份從容。
在大宅院里她依然有著二小姐的待遇,并不因?yàn)檫@件事,人消瘦,變憔悴。
余員外又開始忙于生意,極少來看她。
可她知道,他在躲避她,。
她氣色極佳,每天早晨都跑步,若有機(jī)會逃跑,跑得快,也許能逃過此劫。猛然想起陸豐逼她跑步之事,方明白,是想讓他變強(qiáng),有報護(hù)自己能力,這是為她好。
她想到了,世上,除了她的養(yǎng)娘,陸豐是唯一給過她溫暖的人了。他真的是一個好人??擅靼椎锰t。
大小姐見她從不哭不鬧,和仆人相處友好,時不時到花園摘花放進(jìn)花瓶里,觀賞。還做風(fēng)箏在院子里放,奔跑,與仆人玩得不亦樂乎。極休閑自在的樣子。
而她每天要幫母親打理生意,雖然坐豪華車攆,吃山珍海味,可少了一份自在。不禁妒忌起來。
這天早上對舒然說:“從今天起,你房間自個打掃,飯自己做?!?p> “好?!彼唵蔚鼗卮?p> 余玉攆走了那些做家務(wù)的仆人。
舒然當(dāng)沒有這回事,養(yǎng)娘在世時,她常常幫忙煮飯炒菜,有時養(yǎng)娘出去賣豆腐,遲遲不歸家,就做獨(dú)自好飯,等她回來。
她好久沒做飯,可還未生疏,切菜的時候想起養(yǎng)娘,她剛開始用刀學(xué)切菜的時候,養(yǎng)娘手把手地耐心地教。她心里頓感溫暖。
她尋思,無論今后遇到什么折磨,我都要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