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號,對紀小化和林廣來說,仿佛就是一段故事的開端。也許他們不知道,這一天他們見到的一切,都如同墜入池塘的一顆石子,徹底打破了他們普通而平靜的生活。
活在世上,總是會身不由己。但是努力生活,就是為了不希望被命運主宰!
從那一天以后,紀小化和林廣既迎來了自己的大學生活,同時也開始兩個人的打工賺錢之旅。對他們來說,修煉仿佛只是一件業(yè)余愛好,賺錢才是人生大事。
十四天的軍訓,紀小化林廣兩個人計劃好一人“中暑”七天,輪流去工地搬磚,一天四百。同時,他們還托工友們幫他們找一些正在對外出租的公寓,準備一拿到錢就租下房子,好把小梅給接過來。
兩個人甚至還計劃好,以后的學習,兩個人輪流去上,另一個人還可以接著打工賺錢反正兩個人的專業(yè)是一樣的,一個人學完后教另一個人就好。這樣看來,在這里養(yǎng)活自己好像也沒有那么難。
轉眼來到九月十號。本來今天是林廣去干活兒,而紀小化得老老實實地待在學校參加軍訓。但是昨天晚上,雷友勁打電話告訴他們倆,他在府城里幫他們找到了一處合適的廉價出租屋,叫他們每天過去看,同時準備提前給他們結算工錢。
于是今天一大早,林廣一起來就拉著小化到校醫(yī)那里來一出故伎重演,讓小化在校醫(yī)面前表現(xiàn)出各種不適,好讓校醫(yī)開假條逃軍訓。
等到一切妥當之后,林廣和紀小化就心安理得地溜出學校。
一路上,林廣高興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地和小化說到時候公寓的房間分配。紀小化心里也相當高興,沒想到他們的計劃可以進行得這么順利!
到了工地,雷友勁也沒有墨跡,從兜里掏出準備好的三千塊錢就遞給兩人。說實話,雖然只有短短的八天相處時間,但是他老雷的施工隊,早就把這兩個小伙子當成是自己人。
小化接過包工頭遞來的錢后數(shù)了一遍,發(fā)現(xiàn)多了一些,于是他大聲問道:
“雷老大,怎么回事?我們倆實打實就干了七天的活兒,這怎么還多了兩百?”
最近的相處,紀小化也逐漸習慣了和這個有點耳背的中年男人說話,只聽見雷友勁說:
“我給你倆一人一百塊心意。說實話有點對不住兩位小兄弟,加入我們施工隊其實沒有看上去這么簡單。聽完你們賺錢的愿望后,我覺得你們其實更希望過上平凡普通的日子。所以,這兩百塊是我對你們的歉意。
另外,我給你們兩個一個退出的機會?;厝?,就是你們想要的生活,但是以后你們就要重新去找生計。在我們這干活掙的錢雖說不少,但是所要承擔的風險絕對遠遠大于收益。
而留下,以后你們就是我們九州境公路建設有限公司寧州府‘乾’字小隊的一員,以后兄弟們一起替公司干活,一起修煉!
我也不多說了,是留是走,你們自己決定。明天你們來不來就算是答復了。”
說完,雷友勁揮了揮手,示意二人可以走了。
紀小化和林廣聽完也有些動搖。這時,他們倆發(fā)現(xiàn),馬豪俊他們一大群人正趴在工地大門后面,偷偷看著這邊。馬豪俊看見他倆朝這邊望過來,拱起手搭在嘴邊大喊:
“沒事,兄弟們都支持你們!日子過得開心最重要,以后你倆要是想我們了,就在心里想就好了。畢竟公司規(guī)定……”
“對呀,我們也會在心里面想你們的!”
“將來有錢買我們公司蓋的房子住就好,住著有咱兄弟的汗味!”
“我靠,不會說話就閉嘴!”“咦,真惡心!”“……”
紀小化眼眶有點濕潤,或許是聽別人說多了世態(tài)炎涼,此時他覺得,或許世界上的氣運他占了大半,給了他這么多他愛的人。
他轉頭看向林廣,兩人心里都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我們……”
“嘟嘟嘟~”兩人的話沒說完,就聽見小化和林廣兜里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兩個人有些疑惑,這么巧,就在這個時候都來電話?而且手機屏幕顯示,分別是林漢武和紀午牛的來電。
忽然,紀小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收起笑意,臉色有些蒼白地看向林廣:
“麻子,我不敢接這個電話!”
林廣聽小化這么一說,心里也七上八下起來,他強打起笑意,按下了接聽鍵:
“喂?”
“小廣,叫上小化來寧州府第一醫(yī)院,小梅出事了!”
“啪嗒!”林廣握著的手機就這樣從手里滑落,他臉上仍舊掛著笑意,但是眼角卻是一串淚珠滑落。
“小化,你還是我的兄弟!但是兄弟我現(xiàn)在真的害怕,你就像,你就像……”
“掃把星?”紀小化眼神有點空洞。
雷友勁也沒聽清楚這兩小子在說啥,只是看樣子是有什么是發(fā)生了,于是他說:
“有啥事我也可以幫忙,現(xiàn)在不是愣著的時候吧?!?p> “雷叔,帶我們去寧州府第一醫(yī)院?!?p> 林廣啞著嗓子說。
雷友勁也沒有多問,回頭安排馬豪俊他們接著干活,開上工地里的小貨車就帶著兩個人朝醫(yī)院趕。
在趕去醫(yī)院的路上,紀小化撥通紀父的電話確認情況:
“爸,怎么回事?”
“小梅她清早去山上采蘑菇,在后山碰見一群人找著什么。為首的那個臭小子像是有背景一樣,看見小梅一個人就起了歹意。小梅反抗時候,順手拿起山石砸破了他的頭,于是被他抓著頭發(fā)不停地磕在山巖上……現(xiàn)在醫(yī)生給的情況是顱骨開裂、嚴重腦溢血。當時如果不是有一個鋪路工人撞了,估計小梅……”
鋪路工?紀小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他草草問了他們在醫(yī)院的位置后對雷友勁說:
“雷叔,你認識在黿背山的鋪路工嗎?”
“黿背山?玄武山脈那里?我記得是有四只施工隊被派到那里執(zhí)行任務,但是具體哪一支負責你說所的黿背山一帶,這我就不清楚了。你等等。”
說完,雷友勁將車子靠邊停下后,撥通了“巽”字小隊的工頭號碼。然后按下?lián)P聲器再接著上路。
“喂?老雷,這會兒有啥事?”
“老許,現(xiàn)在我有個兄弟問你點問題,來小化,你來說。”
紀小化接過話說:
“許叔,你們是負責黿背山一帶的隊伍嗎?有沒有聽說早上有個女孩在山上被一個混蛋攻擊了?現(xiàn)在混蛋怎么樣了?”
“小老弟,聽得出來你很心急,但是問題還是一個個問好。黿背山那里不是我負責的地方,不過早上我確實是聽他們說那邊出了一檔子事?,F(xiàn)在已經(jīng)在處理了,不過這是沒有這么簡單?!?p> 紀小化一聽著急了:
“為什么情況不好,難不成對面來頭很大?!?p> “屁,就一群臭蟲!那小子是韓家的人,仗著自己老爹牛氣,盡干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我還以為這小子真就死了呢,沒想到還活著呢!”
雷友勁聽完后驚呼:
“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