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體檢
甄誠戰(zhàn)5渣哪里反應上來,來不及躲閃,直接被抽在臉上。
他只覺得一條毛茸茸,還帶著肉香的尾巴從面前掃過,他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手中的餅干它不香了!
“死白眼狼!寶寶救你命,你竟然要吃寶寶!”
小團子大概氣炸了,噌的站起來,兩只爪子一伸,中間的薄膜撐起,輕輕一躍。
一個非常漂亮的滑翔,然后一頭扎進甄誠的嘴里。
甄誠下意識吮吸,一嘴毛……
他拎著尾巴把小團子從嘴里拎了出來,大概是覺得實在太丟鼠了,小團子雙眼緊閉,無論甄誠怎么戳都不肯回應。
甄誠無助的看向周牛牛,還沒等他開口,一陣瘋狂的砸門聲傳來。
“砰砰!”
“實驗室的!不是告訴你們不要在里面吃飯!外面御獸都瘋了!”
大門被一腳踹開,甄誠順著門縫看去,外面雞飛狗跳,一片狼藉。
進來的是一名軍官,本來氣勢洶洶,結果他聞著味在實驗室里找了一圈,竟然什么都沒找到?
甄誠拎著小團子湊到工作臺旁邊,伸頭一看。
別說湯了,就連那口鍋都被舔的干干凈凈,跟新買的一樣。
看著軍官一臉疑惑,甄誠實在沒忍住笑了出聲。
趙營長聞聲注意到了甄誠,他輕咦了一聲,看向周牛牛。
“這是暴動的幸存者嗎?”
周牛牛點頭。
“我是御獸林一營營長,我姓趙,請跟我走一趟。”
趙營長冷漠開口,不等甄誠反應,一雙手銬就帶在他手腕。
緊接著,小團子爪子上也來了一個迷你型手銬。
“吱吱吱!吱?”
小團子瞬間詐尸,看到她一臉驚慌,所有白大褂都露出痛心的表情。
周牛牛更是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輕聲說道:“沒事,你是乖孩子,我們確認過你沒問題的?!?p> 聽到這話,甄誠凌亂了。
小團子沒問題?
難道是他有問題?
“你瞅啥呢,走??!”
趙營長聞著空氣中的香氣,只覺得肚子里一陣空虛。
甄誠磨磨蹭蹭的,他恨不得一腳踹他屁股上。
無奈,甄誠只得把小團子往口袋一揣,跟上趙營長的腳步。
趙營長帶著他繞了好幾個圈,坐著電梯上上下下。
最后再次來到一個實驗室門口。
甄誠頓時都要哭了。
“趙趙趙營長?我是華夏公民啊,大大的良民!從不違法亂紀,從不……”
趙營長點頭,并打開門一腳把他踹了進去。
他終于實現(xiàn)了踹甄誠一腳的愿望,正了正自己的帽子,滿意離開。
甄誠趴在門口,又看到一群手上各種工具的白大褂。
更重要的是,實驗臺上躺著的是一個人!
還是解剖一半的!
甄誠頓時覺得兩腿發(fā)軟,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一個白大褂不耐煩的抬頭,“你站那干嘛,還不進屋脫衣服去?”
說完,他揮了揮手中沾滿血的手術刀。
甄誠一聲慘叫,轉身撲向大門。
結果連門把手都沒摸到,他就被揪著后衣領,一路拖到旁邊的房間,丟了進去。
甄誠蹲在墻角,他有點委屈。
他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八歲開始撿瓶子賣錢,十六歲就搬出孤兒院自立更生。
孤兒院真的太窮了。
他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御獸使,這樣就可以賺很多錢,讓院長和老師不用那么辛苦。
御獸林是軍隊清理過的地方,門票一萬塊,雖然很貴,但對比動輒百八十萬的御獸來說,等同于不要錢。
甄誠為了這張門票,足足攢了五年!
誰曾想,他剛進入御獸林就趕上了御獸暴動,后來雖然成功契約了御獸。
他看向手中的小團子,嘆了口氣。
這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砰砰!”
“你好了沒啊,給你體檢完事我們還得繼續(xù)做實驗呢,快點!”
“大小伙子磨磨蹭蹭的。”
那人吼了幾聲,罵罵咧咧的走遠了。
體檢?
不是尸檢?
甄誠這才松了口氣,飛快的把身上的衣服剝掉,捧著小團子走了出去。
這是他有史以來經歷過最細致的體檢,甚至連他脫下來的衣服都被拿去化驗。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他被人帶到一個會議室。
里面坐著一個男的,一臉凝重。
那人抬了抬下巴,示意甄誠坐他對面。
“甄誠?你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嗎?”
甄誠下意識搖頭。
緊接著那人拿出厚厚的一摞紙,問了一連串奇怪的問題,諸如你昨天吃了什么,噴香水了嗎之類的。
甄誠雖然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
那人一邊問一邊記,甄誠昏昏欲睡。
“你昨天有過x行為嗎?”
甄誠猛地驚醒,一臉不可思議。
結果那人愣是無動于衷,硬生生逼著甄誠說出沒有。
他才認認真真在本子上寫下,c男兩個字。
甄誠:……
他還是個孩子。
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不過好在他終于回答完了全部問題,被請到了一旁的休息室。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趙營長進來,告訴他可以回家了。
甄誠臉上的表情極為復雜,最后像下了什么決心一樣。
“我不會是得了絕癥吧!”
“我還能活多久!”
“我不會是被早上的御獸給……”
甄誠越說越離譜,眼看都要哭出來了。
趙營長表情分外精彩,眼看圍觀群眾越來越多,他拎著甄誠的衣領一路拖出門,丟上了軍車。
看著身邊真槍實彈的軍人,甄誠咽了咽口水。
“剛才的體檢,不收費吧?”
趙營長連頭都沒轉,一腳油門踩下去,甄誠直接被甩到了后面。
趙營長:啊!世界終于清靜了。
就這樣,甄誠早上抱著門票,一臉期待的前往御獸林。
晚上揣著小團子,一臉懵逼的回家。
“阿誠回來啦?!?p> “阿誠聽說你去御獸林了?”
“阿誠晚上來我家吃飯啊,阿姨燉了魚。”
一路街坊鄰居熱情的跟他打招呼,甄誠也逐一回應,并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他兩年前為了給孤兒院節(jié)省開支,搬出來住,這些街坊幫了他不少。
在他臉都快笑僵了的時候,終于到了自家門口。
雖說是家,但也只有十幾平,還是租的。
放眼望去除了一張床,一個衣柜,空空如也。
一進門,甄誠只覺一陣困意來襲,身子一歪直接栽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團子從他口袋里掙扎著跳了出來,嫌棄的給了他一爪子。
“壓死本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