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又是蒙面黑袍之人,只言片語,流露殺手組織的特征—任務(wù)失敗,殺無赦。難道真是“不問原由”組織,還在行刺趙公權(quán)。他們?yōu)槭裁淳o盯趙公權(quán)不放!
左小山心里盤算了幾遍,都理不出頭緒。但心里在暗示自己,趙公權(quán)有危險了。
“他們的目標(biāo)如果是我,應(yīng)該讓我打頭陣,試探一下他們的反應(yīng),就一目明了了?!壁w公權(quán)如墜霧里,這些蒙面黑袍人為何總是盯住自己不放,索取生命,自己的命難道對他們這么重要。
轉(zhuǎn)念一想,他們受雇殺人,不問原由,瞬間心臟仿佛為寒霜包裹,全身冷得打戰(zhàn),可心里一個聲音在抵制剛才產(chǎn)生的想法,大聲叫喊“不是這樣!”
田大力立即制止了趙公權(quán)?!澳氵@樣做,完全是自尋死路。他們千辛萬苦跟蹤至此,晝伏夜出,目的就是一擊成功,全身而退。瞌睡來了遇枕頭,你倒好自動送上門去了?!?p> 孟海濤說:“沒有弄清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也許是我們的誤判。說不定,他們的目標(biāo)不是我們,只是巧合?!?p> “絕對不是巧合。每次蒙面黑袍人和‘不問原由’組織殺手出現(xiàn),都有事情發(fā)生。從他們活動的范圍,針對的目標(biāo)來看,他們的目標(biāo)都是我們這些學(xué)生或者是說法界培訓(xùn)機構(gòu)。”南宮雁看問題透徹,咬定蒙面黑袍人這次行動目標(biāo)又是他們這些學(xué)生,需要重點防范。
左婉云說她和南宮雁的想法一樣,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那我們怎么辦,光在這里等,肯定不是萬全之策!”負責(zé)放哨的錢滿貫也趁機插上一句話。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躲避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只有面對面地干了?!标愇⒌膽B(tài)度堅決。
“就是,長痛不如短痛,不干他一火,不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陳熹也贊成主動攻擊。
“從個人實力來看,我們不如對方,但我們?nèi)藬?shù)多,敵我的比例基本上是一比六,我們又有縱深梯次攻防武器,可以彌補我們實力的不足。從整體上說,我們占絕對優(yōu)勢。這一仗可以打?!?p> 知彼知已,百戰(zhàn)不殆。陳道通老師一番力量對比,大家心里有數(shù)了,對打好這一仗充滿信心。
“自從裝備了武器,還沒有正式開葷戒。算他們倒霉,我們就拿他們開刀,嘗嘗葷!”錢滿貫扭身對大家說,把大家的想法說出來了。
“哈哈……”大家被他逗笑了,心意相通。
“晝伏夜出。晚上,他們?nèi)藛T分散各處,又處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對我們不利。白天,他們?nèi)藛T都蟄伏一起,我們就給他來個包餃子,替錢大串子開腥葷!”左小山建議在白天打這一仗,天時,地利,人和,都對他們師生有利。
“我們的優(yōu)勢就是人數(shù)多,一定要發(fā)揮這一長處。一旦開戰(zhàn),大家人員集中,不要分散,利用學(xué)習(xí)的箭陣,集中火力攻擊,拒敵人于安全距離之外。一旦敵方突破火力網(wǎng),及時化整為零,形成各個攻擊小組,相互配合,打擊敵人。都清楚嗎?”陳道通一改往日稀松的樣子,變得頭腦清晰,思維縝密,殺伐決斷。
“路上保持安靜,注意保護趙公權(quán)。出發(fā)!”左小山下令,他們重新出發(fā)。
所有的人都微微彎屈身體,悄悄向前摸索。
前面草原上出現(xiàn)一條斷裂線,草原被下陷的溝壑分成了兩半。越往前走,那條斷裂線越來越寬,顯出了深溝的樣子。
“古城應(yīng)該在這下面。大家小心!”距離溝壑200米的樣子,陳道通吩咐大家。
接著往前摸索前進20多米,溝壑邊沿有一黑影一晃就消失了,接著一聲呼哨從地下傳來,十一條黑影飛上岸,疾速而來,殺氣騰騰,手里都斜握一把長劍,一明一暗地折射陽光。
花豹斑斑提供的情報準確無誤,對面剛好十一人。
“擺箭陣!”左小山下令。
同學(xué)們自動分成前中后三排,張弓搭箭,力摜臂膀,蓄勢待發(fā)。
“站??!休得往前!”陳道通擔(dān)心誤傷,想制止對面急沖而來的人。
150米。蒙面黑袍人仍在加速前進,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站住,最后一次警告!”陳道通厲聲發(fā)出警告。
110米。蒙面黑袍人絲毫不理睬陳道通的警告,提劍飛奔,帶起一股風(fēng),把經(jīng)過的草叢都掀得東倒西歪。
“放箭!”左小山站在隊伍左前方,下達命令。
嗖,嗖,嗖。幾十只羽箭齊發(fā),發(fā)出撕裂帛布的尖利聲音。
“??!”“啊!”三個黑衣人倒地,在草地上痛苦滾動。
嗖,嗖,嗖。羽箭一撥撥地向?qū)γ骘w去。
又有四人倒地,身上多處中箭,一動不動趴在草地上。
70米。還有四人亡命狂飛而來,甚至最后一人左右閃避,呈“之”字形路線前進。
同學(xué)們練習(xí)的箭陣,沒有停止的時候,三排相互配合,一排射畢,另一排發(fā)射,無間隙攻擊,直至身上背的100只羽箭射完為止。
一排20只箭,三排60只;一撥接一撥,源源不斷。羽箭如同飛蟲一樣,在草原上肆意飛舞。
50米。最后四名蒙面黑袍人都已中箭倒地。最后一名搖搖晃晃重又爬起,拖著長劍,跌跌撞撞向他們師生走來,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英雄氣概。
陳道通向箭陣壓了一下手,意思讓同學(xué)們停止攻擊。
“注意保護趙公權(quán)?!弊笮∩蕉谕瑢W(xué)們,然后跟著老師陳道通向傷者走去。
傷者前胸中了三只箭,沒入了箭桿,看樣子難以活命。
傷者終于倒下了,仰面朝天。長劍也丟棄一邊。手臂高高舉起,一根手指直伸,似乎要指點什么。
師生二人來到跟前,傷者已經(jīng)只有進的氣,沒有進去的氣了。
“你想說什么?”左小山單膝跪地,拽下他的面罩,急切地問傷者。
“殺……殺……趙……趙……”傷者吃力一字一字地往外吐,話未說完,咽下最后一口氣。
左小山向同學(xué)們招招手,同學(xué)們潮水般涌了過來。
“家將?”趙公權(quán)分開人群,看著最后咽氣之人,驚呼道。
此人三十多歲,濃眉大眼,四方臉,剛刮過胡須,下巴密密麻麻布滿暗青的胡茬。
“你認識?”左小山忙問。
“家父的手下,以前經(jīng)常見面。”趙公權(quán)說。
一絲不祥襲擊了趙公權(quán)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