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
“張偉?”
“沒錯,我回來了?!?p> “你~不是說要跟我分手嗎,哼!”
“那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
“當然記得啊,我們第一次相遇肯定是所有戀愛史中最獨特的。”
“大力,你要記住我永遠愛你,不過有的人相遇就像是流星,瞬間迸發(fā)出令人羨慕的火花,卻注定只是匆匆而過?!?p> “可是,你愛我,我愛你,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選擇共度一生的未必是最愛的,最愛的未必能共度一生,你會有更好的。”
“不不~你不要走……”
“你一定要過得幸福,才不枉我狼狽退出!”
“張偉,你別走…….”大力大叫醒來,發(fā)現(xiàn)自子躺在地下,她看到手里的挖掘機,笑了笑。
本以為是相遇,沒想到卻是夢醒時分。
“你好老師,我想請假一個星期。”
“可以,不過……”
“我的成績依然會是全校第一?!?p> “那好吧?!?p> 試上高峰窺皓月,偶開天眼覷紅塵,可憐身是眼中人。
“媽,我到機場了?!?p> “我就在機場北口等你。”
即使是滿面疲倦和仆仆風塵,依然能看出她嬌小的臉型和精致的五官,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
“大力,媽媽在這?!敝T葛大圣看到自己女兒憔悴的樣子頓時有些哽咽。
“媽~”再堅強的女人心里受到委屈,當看到母親的那一刻,最后一條防線早已崩塌。“
“力力啊,張偉跟你分手的事情你要理智啊,誰還沒有第一次啊。”
諸葛大力抱住諸葛大圣,心疼地說:“媽媽,我舍不得他啊?!?p> “媽媽會陪著你的,放心好了?!?p> “等等?!?p> 諸葛大力從自己媽媽的懷抱里起來,狐疑地說:“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張偉分手的?”
諸葛大圣遲疑了一下,看到諸葛大圣犀利的眼神,冷冷地回復:“愛情公寓里人說的。”
“怎么可能,我誰都沒有告訴,難道是張偉?”
“對對,應(yīng)該是他說的?!敝T葛大圣緊張地說。
諸葛大力看出有些蹊蹺,問:“你知道張偉為什么要跟我分手嗎?”
“他說他喜歡上一個女孩子了,他覺著跟你也沒法長遠,于是就跟你分手了?!?p> “什么?不可能啊?!?p> “你還不相信媽媽嗎,走了,咱先回家。”
“那你知道他在哪嗎?”
“我不知道,咱先回家好嗎?”
也因為你最懂我,所以,只有你能如此深刻的傷我。
夢中的你在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陽光正斜斜的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溫暖而眩目,竟然沒有一絲離別的痕跡。
諸葛大力窩在沙發(fā)里,翻看著相冊,原先那個不離不棄的男人如今卻已不見蹤影。
我真的愛你,閉上眼,以為我能忘記,但流下的眼淚,卻沒有騙到自己。
“媽,我要去找張偉?!?p> “你倆都分手了?!?p> “我愛上他了,我感覺我沒法放手。放棄一個人比愛一個人還要難,而且是要徹底的忘掉他,那就會更難?!?p> “傻閨女,你知道什么是愛嗎?你只是喜歡他,可憐他。”
諸葛大力有些茫然,“愛”太大,“喜歡”又太輕華,她滿眼向往,瑟瑟的聲音。
“喜歡沒有眼淚,愛有?!?p> “喜歡是想靠近,愛是離不開。”
“喜歡是心血來潮,愛是念念不忘。”
“喜歡是渴望將好的一起分享,愛是愿意~”
“把壞的一起承擔?!?p> “所以,張偉無論是遇到什么,就算是全世界背叛了他,我也會站在他身后背叛全世界?!?p> “媽,我想去找他?!?p> 諸葛大圣陷入回憶。
“喂?大力媽媽,嗯嗯,好?!睆垈斓袅穗娫挕?p> “張偉,你怎么有些緊張?”
“教練,我沒事?!?p> “那咱倆就不切磋了,你現(xiàn)在現(xiàn)在狀態(tài)不佳,要不你打一會沙袋發(fā)泄一下吧?!?p> “行?!?p> 你溫暖的手是否能載我一世情深?和唱生生世世?
如果還有一次機會,我不要再做你胸口的那粒朱砂,我要牽你的手朝朝暮暮,暮暮朝朝。
靜夜闌,寥落微星掛天上,不思量,自難忘,慰情殤,憑欄空對愁,歲月盡成憾。
寒鴉秋雁攜凄涼,危坐思君為哪般?
“你好,這里不缺律師?!?p> “我……”
“我們也不缺你這樣的助理。”
“不是,我……”
“難道你是來找律師的,抱歉啊,我以為是來應(yīng)聘的。”
“也不是,我是來……”
“我們都很忙,如果你沒有事情就行離開好嗎?”
“我是來找諸葛大圣的?!?p> “你?有預(yù)約嗎?”
“我不知道,是她叫我來的?!?p> “呵呵?!鼻芭_的女士不屑地說道,眼前這個邋遢的老男人,手里還提著個破破的文件包,她想:“吹牛也不過過腦子。”
“喂?大力媽媽啊,我去哪里找你?”
“不用了,我?guī)闳?。”前臺女士慌忙回復,換了個態(tài)度帶著張偉進了諸葛大圣的辦公室。
“大力媽媽啊。”
“嗯,張偉,請坐。”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大力走了多久了?!?p> “額……大約2個月了吧?!?p> “哼,你這叫男朋友?走了兩個月零四天?!敝T葛大圣有些生氣地說道。
“對不起啊,我沒有記住?!睆垈ノㄎㄖZ諾地說。
“張偉,咱明人不說暗話,你知道大力為什么去柏林嗎?”
“我知道,她是為了普朗克,自己夢想的地方?!?p> “可是如果她為了你舍棄自己的前途和夢想,你會支持嗎?”
“我肯定不會同意的?!?p> 張偉心想“雖然我挺爽的,嘿嘿?!?p> “大力到了柏林,一直是全校第一,學校想留她在那里讀博,科研實驗,可是她說國內(nèi)有她牽掛的東西,不準備留在德國,想必牽掛的人是你吧?!?p> “可是……”
“你也知道科研一但不進修,不與時俱進后果是什么你也清楚,你也不想她的事業(yè)和夢想因為你而破碎吧,你也不想有這種內(nèi)心的譴責吧?!?p> “大力媽媽,我可以等她回來?!?p> “大力今年20歲,你33歲,等她回來你也已經(jīng)四十歲了吧,她可以等得起,你呢?”
“我可以去德國陪她?!?p> “你去德國?你有像樣的車嗎?你有房子嗎?你有資本嗎?”
張偉羞愧地低下頭,他原本以為他除了大力一無所有,如今他可能的確一無所有了,他回憶起自己的奮斗經(jīng)歷,漂浮起大力的一句句話。
“我是來找你做我男票的?!?p> “你是我的男朋友,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張偉,你好man啊,我越來越喜歡了。”
“一年后我會回來的,那時候我會變得更好,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在這一年里也變得更好……”
“我,張偉,向你發(fā)誓!”
張偉內(nèi)心波濤洶涌,他不知自己哪里來的勇氣,發(fā)出豪言壯語,那胸有成竹的語氣驚天地,泣鬼神。
“沒有房,我就用雙臂給大力遮風擋雨?!?p> “沒有車,我就用雙腿帶大力去天涯海角?!?p> “就算是窮得只剩下一頓飯,我也會先給你吃?!?p> “她是我的女人,我就會用生命來愛她?!?p> 諸葛大圣頓時無法反駁,張偉的回答讓諸葛大圣有些驚訝有些心動,可是她也知道,張偉和大力并不合適。
“萬一大力有一天后悔了呢?”
回看流年,誰能明白那等待背后的落寞蒼白?每次在等待中絕望,在絕望中逃離,不想帶走眷戀,不想帶走悲傷,蕩蕩夜空,執(zhí)手蒼天,我的心該棲居在哪個角落?
可是,時光太匆匆,還沒來得及和你擁抱,你我就相隔天涯!
張偉有些哽咽,他突然心里也沒有底了,他有些怯懦。
諸葛大圣說:“
有一種花,叫彼岸花
有一種草,叫斷腸草
有一種淚,叫相思淚
有一種水,叫忘情水
有一種湯,叫孟婆湯
有一種河,叫忘川河
有一種橋,叫奈何橋
有一種石,叫三生石
有一種人,叫意中人
有一種愛,叫放手”
張偉明白了什么,眼圈微紅,喊道:“我滿腔哽咽跟你訴說舊日種種,多可笑,我以為你會感動,你說的對,我不配,我會離開的?!?p> 張偉轉(zhuǎn)身就想往外走,一句“等等”讓他滿懷希望,他期待地轉(zhuǎn)過身來,眼睛死死盯看著有些猶豫的諸葛大圣。
諸葛大圣嘆了口氣,把機票遞給張偉。
“張偉,對不起,這個事情……”
“我明白,我可以!”
我真的很希望在坐的所有人說我很堅強的時候,有個人對我說別逞強。
撫摸著滄桑過后的疲憊,輕觸流年在歲月中的擱淺,我拾起破碎的記憶,挽不回那些逝去的剪影,在那拾眸間的流瑩,在那撐手間的落寞,我輕扣歲月的大門,卻扣不回那些散落的心聲,我呢喃著歲月如梭,匆匆間抵不過墻角那斑駁的斜影。
有一種緣分叫鐘情,有一種感覺叫曾經(jīng)擁有,有一種結(jié)局叫命中注定,有一種心痛叫綿綿無期。
“選擇共度一生的未必是最愛的,最愛的未必能共度一生。好像的確是這樣吧,你的帶鹽人沒法給你最好的,愛你,就讓你有最好的吧,我真的很愛很愛你,真的很愛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