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倫哪里是不知道若璃的事情,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元倫拿起酒杯,一杯入腸,纏綿思,癡語道:“都是無用的人,哪個又知道你的心思”
或許,你愛的人,他并不愛你;你愛的人,他并不適合你。
“承寧,你喜歡過一個女子嗎?”
梅承寧正在吃酒,看著元倫這么說,逍遙快意的回道:“有過,可是那個女孩子不怎么愛我”
元倫緊緊的看著梅承寧,笑著說:“那個人,一定是瞎了眼,才會這么做了;你這樣的人,不知道哪里不好”
“是?。∧睦锒己谩泵烦袑帒?yīng)和的說。
二人明知故問的說著太元和碩公主,可梅承寧曾經(jīng)是喜歡過元倫的。
元倫起身,走了出去,趴在欄桿上,看著臺上的女人,舞姿動人,捧拿著酒壺,自飲自樂的人。
樂曲: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p> 元倫聽完,不是懂得的年紀,也沒有多想了,只是愛了這酒水之物,愛了這不該的人;帶有感概,“美人笑兮,郎君斷腸,美人泣兮,周眾憐兮”
旁邊的人,來問道:“公子,是寫給誰的”
元倫隨手一指,并說道:“臺上的那姑娘,你知道名字”元倫帶有些醉意。
“牡丹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
“是嗎?我只是覺得與牡丹姑娘有些相似的命運罷了”元倫回道。
老娘子笑道:“公子,若是覺得牡丹姑娘入緣,便可以將其贖身下來”
元倫看了看老娘子,“或許,人家根本不愿意,也沒有這個想法,如此死皮賴臉的跟著去了,豈不是自討沒趣兒”元倫表面是在說牡丹姑娘,實則是在說朱廷尉。
“公子,不去試試看,又怎么知道了”
元倫低頭一笑,心中卻是想到,“是啊,又怎么不去試試看;可是,我去了,卻是一樣的結(jié)果,倒有什么意義”
“至少不會有遺憾”
元倫抬首,牡丹正在看著自己,可是元倫的眼里只有失望,“就是能自由自在的活著,老來回首,想著也是一件快樂的事”
老娘子不知道元倫的意思,但是多年情場經(jīng)歷,便走了。
元倫又在外面吃了酒,才回去了,梅承寧看到元倫進來了,便說道:“你去哪里了”
“怎么,我是錯過了好戲,還是納蘭姑娘的好手段”元倫隨便的說。
“沒有,現(xiàn)在才開始罷了”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正是如此的場景,元倫冷笑道一聲,直徑的坐下了,看不慣的樣子,就說道:“原來納蘭家的姑娘,竟是如此的不顧家族面子的”
納蘭衡德說了,“這位公子,是什么意思”
元倫看了納蘭衡德,站了起來,俯視而看待,“表面的意思,納蘭公子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
“你說納蘭姑娘是不顧臉面的人”
元倫還未等納蘭衡德說完,便先說著了,看了梅承寧,笑著的說:“難道我有說錯嗎?”
梅承寧笑了笑,回答道:“自然沒錯”
元倫又看了侯爺,親切的說:“侯爺了”未等朱廷尉說出,就又加了一句,“難不曾,侯爺又要幫著外人”元倫說的很平常,眼神不變的看著朱廷尉。
梅承寧此時是很奇怪的,究竟元倫在侯府過的是怎么樣的生活;梅家是皇上的親信,朱廷尉也只好向著元倫說話。
“是不錯;可是我們是出來,相聚的,何且蕭公子也是喜歡熱鬧,也不會落了趣兒”朱廷尉話中有話。
元倫聽了,雖然心里有氣,但還是坐了下去,也不在說什么了,納蘭若璃走了過來,說道:“蕭公子千萬不要生氣”
“我能有什么氣,只是日后納蘭姑娘要有委屈了,蕭某也是外人,不好解釋的”元倫有心的提醒道。
“蕭公子,說什么都是對的”
元倫笑了笑,便低下了頭,吃肉了。
納蘭若璃果然是好性子,元倫不屑的吃著,心中的痛苦,哪個人又知道,抬頭一看,就是三人的畫面,“朱廷尉,你是讓我來看笑話的嗎?”元倫自言道。
旁邊的梅公子,將盛棗的盤子推了過去,元倫瞥一眼,“我又不喜歡吃”
“知道,梅某人就是希望公主能夠早早的生下長子”
“萬一是女兒,可就掃了梅公子的興了”
梅公子將盤子又推了過去一些,“多吃棗子,自己高興就好了”
元倫拿了一顆,看著梅公子的吃了下去,“你是不是有酒還沒有些醒來”
“是”梅承寧輕輕的說道。
“只可惜,姐姐不在了”元倫看著梅承寧,一動不動。
梅承寧低下了頭。
“如果是我去,就不會了”
“都是陰謀詭計,如果你去了,也是一樣的”
元倫抿了抿嘴唇,“我會為姐姐報仇雪恨的”
“不必了;她更希望的是,你能好好的活著,沒有仇恨的活著”梅承寧提高了聲音的說道。
元倫含著淚水,“不可能的,梅承寧你知道我的性子,我是不會放過那些人的”傷害我親近的人的人。
或許是為了母親,為了元璟,其實不過只是為了自己罷了;
梅承寧和元璟是相互愛著,明明是可以在一起,可元璟不想妹妹活在仇恨的陰影下,答應(yīng)了皇上去和親,死在了路上,卻不能公開于天下,婢女代為的命運。
隔著屏風(fēng),不見說話,但見其人面貌,“你溫柔的樣子都不是給我的”元倫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