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裁縫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面,確定沒人后,關上了木門。
回頭帶著秋月進了張彩云的屋子。
秋月正奇怪,只見張彩云和張裁縫坐在炕沿,她走了過去。
“張叔,這……發(fā)生了什么?”秋月心中忐忑,看著張裁縫,希望得到滿意的答復。
然而,墨菲定律證明了她的心中所想。
“唉!”
張裁縫嘆了口氣,道:“你……月兒,最近你還是別出去了?!?p> “為什么?”秋月有些緊張,想到了街上人口中的流言蜚語,“現在的人為什么那么說我?”
“你是不知道啊,那個臭婊子!”
原來,在秋月被抓走的那天。
崔家的崔公子來張家裁縫鋪抓人,怎會不引起人們的注意。
當天就有很多的人躲在墻角圍觀。
本來,這也不成事兒。
崔家因為崔峰抓秋月這件事情,特地出動人馬,專門辟謠。
然而,真正的麻煩,卻沒有消除。
當天。
張裁縫家一事,不僅被外人看了個清楚,陳寡婦也在其中。
“……”陳寡婦躲在墻后,身邊跟著姘頭,和其他人一樣偷偷看著。
揣摩著下巴,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忽然,手一停,陳寡婦露出了笑容。
身子貼在了姘頭的身上,找地方快活去了。
隔天,崔家人沒有注意到當天同樣在場的陳寡婦,只是讓當時明面圍觀的人收拾了干凈。
于是,這件事兒就發(fā)生了。
陳寡婦到處和他的姘頭宣傳,為的就是搞臭秋月的名聲。
而目的卻不為人知。
“這陳寡婦!”張裁縫錘了錘大腿,一臉憤慨,“她這么做,有個屁的好處!”
而這時秋月卻是低頭沉思了起來,讓一旁的張彩云焦急了起來。
“月兒姐姐,陳寡婦這樣做,無非就是為了搞臭你的名聲,咱要想想辦法才是??!”
“可是……”秋月抬頭,此刻的她進退兩難,“陳寡婦這么做,懟她有什么好處?”
“她已經氣死了我娘,得到了我家的房子,她還想要什么!”
秋月瘋了一般,俏臉上布滿了淚水:“我家的什么都是她的了,她還想怎樣??!”
張裁縫看著痛苦的秋月,想要安慰她,卻也無能為力,只能嘆息了一聲。
“我想,陳寡婦的目的是為了秋月姐姐你?!睆埐试茮]有像二人那樣消極,冷靜思考了一會,得出這個結論。
“為了我?”秋月看著張彩云,那布滿發(fā)絲與淚水的俏臉令張彩云心痛。
張彩云點了點頭,說道:“有這個可能。”
“她想干什么!只是單純的想吧我的名聲搞臭嗎!”秋月問道,“我家的一切她都得到了,她還想要什么!”
“嗚嗚嗚……”
整個房間充滿了秋月的哭聲,張裁縫父女的二人看著痛哭的秋月,無可奈何。
……
醉話樓。
醉話樓作為云澤縣的著名風雅之地,每日都有數十人來此。
陳寡婦攬著身邊姘頭的胳膊,扭著腰,打算進去。
不過卻被外面的二位打手攔住。
“這位姑娘,這里是男子的風雅之所,你一個女子來此……”一位打手看了看陳寡婦,道,“還是不要進去了,走吧?!?p> “哎,你這是什么話?”陳寡婦勾了勾手指,道,“我來這兒,可是有大事兒和你們老板商量的!”
“這……”
其中一位打手和同班對視了一眼,對陳寡婦拱了拱手:“我們還要和老板匯報下,請姑娘稍等?!?p> “快點兒??!”
打手進了醉話樓,爬上樓梯,到了頂層。他們的老板便是在此。
“樓主?!贝蚴肿吡诉^去,對著眼前這位女子問了問招呼。
女子轉過了頭,看著單膝跪地的打手,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
“什么事兒?”
“樓主,外面有個女人要見你,說是有大事。”打手道,“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壯漢?!?p> 女子合上了手中的扇子,思考了下,決定去一番。
“好吧,走,我倒是要看看是誰。”自顧自下了樓,身后跟著之前的打手。
到了外面,醉話樓樓主看著眼前這位已經到了中年的女人,首先發(fā)問。
“這位朋友,敢問你來這里,所謂何事?”樓主問道,瞄了眼陳寡婦,“如果是想要工作,那就抱歉了?!?p> 陳寡婦有些不樂意了,這樓主分明是在鄙視她。
“呦,這就是醉話樓的樓主啊?!标惞褘D道,“不過,老娘可對來你這里的男人不感興趣?!?p> “老娘,喜歡這樣的。”說著陳寡婦挑了挑身邊壯漢的下巴。
樓主皺著眉頭看著陳寡婦,這個女人很是讓人不討喜。
拍了拍扇子,樓主打斷了陳寡婦的動作:“既然不是,那就說說姑娘來本樓有何貴干呢?”
“還有我提一句,本樓賣藝不賣身。別把這里說成那些庸俗之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別生氣嘛……”陳寡婦繼續(xù)捏著嗓子,將自己的來意說明,“我呢,想要給你們介紹個女的,不知道收不收?”
樓主聽到這句話,眉頭一皺。轉過了身子,背對著陳寡婦說道。
“送客?!?p> “哎,你……”
兩位打手攔住了想要沖進去陳寡婦,示意他們離開。
陳寡婦沒有理會,質問著樓主:“為什么?”
“呵呵?!睒侵黝^也不回,道,“身為女子,你的心腸卻如此歹毒。我們都是女人,縱使這里是青樓,也不會搞那些人口販賣?!?p> 說著樓主指了指自己:“知道我為什么經營這所樓嗎?”
“老娘管你為什么!”
陳寡婦大喊:“給你生意你都不要,傻子!告訴你,就算你不收,照樣也有人收!”
說完,陳寡婦便氣呼呼地拉著姘頭離開了醉話樓。
看著陳寡婦離開后,樓主臉色逐漸冷了下來。
“找兩個身手不錯的人,跟著她。如果她想害人……”樓主撫摸著手上的折扇,緩緩說道。
“那就殺了,這種人留著就是禍害?!?p> 過了一會,陳寡婦終于找到了買家。
“收,如果女子漂亮的話價格翻倍,按照長相來?!鼻鄻抢习逭f道,“不過,如果你們辦的事……那可別跟我扯上關系。”
“那是自然?!标惞褘D笑了笑,“今兒晚上你就在后門等著,我把人帶來?!?p> 青樓老板點了點頭,陳寡婦大喜,跟著姘頭離開。
夜色降臨。
陳寡婦二人懷著心思來到了張家裁縫鋪。
身邊的姘頭換了個,正是之前崔峰身邊的侍衛(wèi)。
此時那侍衛(wèi)開口了。
“小陳,一會咱倆把那娘們給整到手,就給賣了?”侍衛(wèi)問道。
“對啊,哥?!标惞褘D點了點頭。
“那,這事……”
陳寡婦摟住了男子的手,說道“放心……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有另外的人知道,就算有,那也是那個早就成了馬車的秋月?!?p> “我想她能舍下臉,向官府報案?”
“說的也對?!蹦腥它c了點頭。
趁著夜色,二人做賊般,摸到了張彩云的屋子。
掀開一片瓦,看著熟睡的二人,陳寡婦又動了歪心思。
“哥,要不,把這個張彩云也拿走?”陳寡婦問道。
“得了吧你!”侍衛(wèi)臉色壞了下來,“一個還行,這要是把張彩云也拿走,這張裁縫是要報案的!”
陳寡婦明白了過來,也不說什么了。
二人蹲在房頂,陳寡婦拿出了個竹管,將其中的粉末向屋里吹去。
等了一會,身邊的男子捂著鼻子跳了下去。
輕巧的落在地上,男子來到秋月身邊,橫抱著她,借助桌子一躍再次跳了上去。
鉆出了屋頂,男子便左右看看,和陳寡婦飛快離開。
到了青樓的后門,那老板早已等候多時。
一切交易匆匆進行完畢,陳寡婦也得到了不菲的價錢。
心滿意足的離開。
葉坳此刻無非是苦逼的。
秋月雖然沒被吵醒,但她的聽覺還在,陳寡婦將秋月賣走的談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要被賣了?。。?!
老板正要帶著秋月進入屋子,只覺眼前一黑,人就已經倒下。
打暈他的人,對視一眼后,輕輕背起秋月,離開了此地。
葉坳:得救了!
次日,秋月醒來。
醒來時,秋月一睜眼就看到了兩個阻礙視線的物體。
下意識低頭看了看。
【這是福利嗎?】葉坳感動的一塌糊涂。
“你醒了?!毖矍暗恼系K消失,映入秋月眼簾的是一張白凈不染一絲塵埃的俏臉。
正是樓主。
“這,我怎么在這兒?”秋月疑惑道,只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
眼前的女子嘆了口氣,道:“你差點被人賣了!不過幸好沒發(fā)生什么?!?p> 秋月愣住了。
“賣了你的人你應該認得?!睒侵髂罅四蠊饣南掳?,道,“我打聽了,是個叫陳美的女人?!?p> “陳寡婦!”秋月臉上浮現了怒色,氣的語無倫次,“她……她居然能干出這種事!”
對于眼前的女子,她沒有絲毫懷疑。如果是她賣的自己,恐怕早已得手。
“我要回去,我要報官!”秋月沖著眼前的樓主說道。
“這……”
樓主顯得有些為難。
秋月看到樓主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最近還是別出去了?!睒侵髀冻鲭y色,“外面,恐怕你是去不了了。”
“發(fā)生了什么?”
樓主向秋月緩緩說出了事情的緣由。
窗外太陽已經高升,到了晌午。
這段時間,陳寡婦也是賣力宣傳,借助姘頭崔峰侍衛(wèi)的力量,把秋月的形象損害的可謂是一干二凈。
秋月聽了,留下了淚水。
女子沒有管她,出了屋子。想讓秋月自己靜一靜,畢竟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淡定是不可能的。
誰承想,這一走,再次進來時,樓主看到的卻是掛在房梁上,吊死已久的秋月。
六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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