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祭司大人
“屬下柳宿拜見王上!”沐司雙手抱拳激動的說。
雪晨曦聽著在腦海中蹦咋的小火靈,“是小柳,人家想起來啦!”
眸中的冷意淡了些去,將小小的手在沐司的肩膀上拍了拍,她感受的到眼前之人面對她的那種熱烈的感情,熟悉卻有些無措。
“起來吧,以后不必再跪?!?p> 感受著自掌心傳來的熱度,沐司這個大男人再次紅了眼眶,“是,王上!”
“我不是你的什么王上,我只是雪府的一個廢物小小姐。”雪晨曦抬眼看向沐司。
說著轉(zhuǎn)過身去,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一旁的雪琴從沐司跪在自家小小姐眼前腦子就有些不正常了,再看到沐掌柜強(qiáng)行沒錯,就是強(qiáng)行與自己小小姐簽訂契約,就更加混沌了。
雪琴素來冷清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龜裂,心想,“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一切都太玄幻了!”
一旁剛站起身來的沐司急忙上前要拉住雪晨曦,正巧隨雪棋幾人趕來的雪楚看到了這一幕,以為自家孫女被欺負(fù)了。
雪楚一掌呼過去,大嗓門吆喝道,“我看誰敢欺負(fù)我家曦兒!”一旁的海老身子一閃身正對上雪老將軍這一掌,兩股靈氣所造成的沖擊向周圍四散開去。
一旁的桌凳直接被這股沖擊打成了粉末,沐司雪琴都要運(yùn)起靈氣來抵擋強(qiáng)者間對抗所造成的沖波。
雪楚眼中火光沖天,就算是草藥閣又怎樣,欺負(fù)了他家曦兒就必須還回來,想著就還要再施一掌。
一旁的沐司連忙開口道,“雪老將軍,您誤會了,雪小姐是我們海老的親傳徒弟,我們又怎會害她呢?”
說著沐司上前擋在二者中間,他并沒有說明自己與雪晨曦的關(guān)系,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在真正強(qiáng)大之前絕對不能公開。
雪楚一愣,有些迷糊,“什么?”
“海宇長老是雪小姐的師傅!”沐司含笑的看向呆立在原地的雪老將軍。
“此話當(dāng)真?”
“自是如此!”
“哈哈哈哈”雪楚放聲大笑出來,“不愧是我雪家兒郎,我看誰還敢說我家曦兒是廢物,誰敢?”
從剛開始看到沐司知道自家小徒弟的身份表情就不太自然,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了什么的海老怒喝道,“是哪個不長眼睛的說曦兒是廢物,老子毒死他!”
笑話,眼前這個小娃娃是廢物,那這天下還有不是廢物的人嗎?光這份品行,這份涵養(yǎng),哪怕是他們這些人也難能所及。
兩個相見恨晚,不打不相識的老頭子哈哈大笑起來。
雪楚高興的說,“不愧是我家孫女的師傅,走,老弟,到我府上喝酒去?!?p> “走著,老哥。”服下丹藥的海宇的模樣比雪老將軍年輕了不少,叫一聲老哥卻也不吃虧。
怕也就雪老這樣的人在知道自家孫女的師傅是堂堂煉丹宗師的時(shí)候沒有像眾人一樣諂媚巴結(jié),費(fèi)心討好。
雪老轉(zhuǎn)身,蹲下來,向著雪晨曦張開了手臂,雪晨曦愣了一下,緊接著跑上前撲入雪楚的懷抱。
“哈哈哈,走吧,海老弟?!?p> 海宇有些羨慕的看了看乖巧的窩在雪楚懷里的女娃,這還真是差別待遇啊。
雪琴幾人見雪楚幾人上了馬車便隱于暗處隨行保護(hù)。
沐司站在原地,看著幾人離開,他看到窩在雪老將軍懷里的女娃回頭瞟了他一眼,心中一片了然。
打開掌心,看著剛剛雪晨曦剛剛扶起他塞入他手心的丹藥,轉(zhuǎn)身返回閣內(nèi)。
看來計(jì)劃要提前實(shí)施了,眸中閃過一絲狠意。
看似強(qiáng)悍的草藥閣實(shí)則早已被內(nèi)部掏空,閣主身亡后只留下閣主夫人和年幼的少閣主,閣主夫人費(fèi)心操勞,將草藥閣發(fā)展至如今規(guī)模。
自閣主夫人意外身亡后,少閣主一蹶不振,沐司本是和少閣主一同長大的童年玩伴,父親是草藥閣的大長老,卻意外中毒身亡。
好友就像中了邪一樣,自閣主夫人過世后每天飲酒醉樂,沉迷美色,導(dǎo)致草藥閣大權(quán)逐漸掌握在二長老和三長老手中,自己也被歷練為由發(fā)配到最低階店鋪。
沐司想著,攥緊了拳頭,這件事絕對沒有表面上這么簡單,自己父親和好友母親的死絕對另有隱情。
而自己所能做的是,在不引起敵人懷疑的情況下逐步回到總部,回到性情大變的好友身邊,弄清事實(shí),也好回到主上身邊。
想起腦海中那個風(fēng)華絕代,肆意傲然的身影,沐司仰頭望向天空,“真好啊,我們又回來了,您忘記也好,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hù)好您?!?p> 藥童剛能開口說話就滿臉怨恨的跑過來,“沐公子,你怎么能…”沐司掃了他一眼,嚇得藥童一個冷戰(zhàn),沒敢再說下去,眼中卻閃過一抹幽光。
沐司深深地看了看他,轉(zhuǎn)身離開,看來,此人是不能再留了,終究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而遠(yuǎn)在天蒼國皇宮內(nèi)的通天塔樓內(nèi),一個男子半倚在臥榻上,一襲紅衣上面用黑色的細(xì)線勾勒出曼珠沙華,顯得唯美而嗜血,三千青絲隨意的用玉冠束起,顯得隨意而自然。
紫色的眸子微微闔著,邪魅至極,膚若凝脂,面貌十分俊美,霸氣的劍眉,高挺的鼻子,如果忽略掉紅衣,倒有幾分謫仙的的氣質(zhì),可在這層血色衣衫的映襯下,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神秘感。
手中持著一個白玉的酒壺,微微仰頭,酒水倒入嘴中,滾動的喉結(jié),滑落的酒水順著脖子滑下浸濕的胸前的衣衫,大紅的衣服被染濕后變得一片暗紅,就像是人的鮮血一樣,妖孽又邪惡。
站在一旁的小侍女禁不住吞了吞口水,雖然每日隨侍身旁,可對于這張臉還是一絲抵抗力都沒有。
季妖顏感受著一直偷偷看向他的小侍女,一陣紅光乍現(xiàn),那姑娘被一把抓到他眼前,看著被自己扼住喉嚨凌空懸掛死命掙扎的螻蟻。
“是你在偷偷看我嗎?”季妖顏咧嘴笑道,“哭什么,怎么不看了?我不美嗎,嗯?”臉色逐漸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