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一臺戲
兩日后
“小四,我房子找得怎么樣了?”
“公子這個……還需要些時日??!”
小四擦拭額頭汗珠,略顯慌張解釋。
又過兩日后
“小四,房子看得怎么樣???”
她手端茶杯,再次問起。
“公子,小的就實話實說吧!”
“說!”她輕微吐出一個字,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小的原本找到好幾個上好的房子,也不知他們從哪兒聽來……”
小四穩(wěn)住不斷顫抖的右手,時不時的看一眼子衿。
“但說無妨!”
“聽來……公子是牢房逃犯!”
小四無奈的嘆口氣。
“逃犯???我這暴脾氣!”說我什么不好!
子衿聽到這里,自然是不干了,氣得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
不對,怎么突然有人找我麻煩?。?p> “公子,買房的事您可曾對其他人提起過?”
小四這么一提,倒是提醒了她,好想前幾日同木槿講過。
木槿為人處事耿直,該不會被什么人利用吧!
“我現(xiàn)在得回去趟,閣里的事好好處理!”
“是!”
她快步流星趕回小院,進門就瞅見陽依露竟在同木槿在院里曬草藥。
陽依露自然注意到進院子的嬌俏公子,不由自主的攏了攏耳邊的碎發(fā)。
“木槿……”她壓低聲音喊了聲
木槿抬起頭,見后門站著自家小姐,瞬間像脫韁的野馬奔過來。
陽依露見木槿這舉動,徹底無語的小聲嘀咕。
“不就是心上人過來,有必要那么激動嗎?”
離得較遠的那兩人,理所當然的不知道那女人說的壞話。
“小姐,你今天怎么有空回院子啊?”木槿小聲的樣子像極了做賊。
“我回來特意找你!”
“找我?”
“你最近有沒有和陽姑娘講什么?”
她看著木槿的眼睛,神情嚴肅的樣子,讓木槿意識到出事了。
“對不起啊,小姐!最近陽姑娘送我好多胭脂,然后她同我聊天時……”
“沒事的,你把事情經(jīng)過先告訴我。”她摸了摸木槿低著的頭,讓她放心下來。
“就隨口提了你穿男裝在鑒寶閣做生意,掙了錢準備買房……還有你以前的事?!?p> 木槿慚愧的看向子衿,水靈靈的眼睛讓子衿舍不得說她什么。
“無妨,她也未曾與我謀面?!?p> 她把目光投向正在打量自己的陽依露,柔情一笑。
我倒要看看,我與你何仇何怨?
她十分自然的摟過木槿的肩膀,走到陽依露對面坐下,盯著眼眸。
“木槿啊,這位姑娘是?”
她壓著嗓子語氣溫和,看不出一絲破綻。
“這位是陽姑娘?!?p> 木槿連忙配合她,介紹起陽依露。
“陽姑娘的氣質(zhì),也不像院內(nèi)的奴婢??!”
子衿開玩笑的挑眉,眉目間有幾分清秀。
“倒是和我家木槿有些像,我家木槿可是和醉笙閣小姐以姐妹相稱!”
“公子說笑了!我不過是暫住于此!”誰要像她這個丫鬟。
“聽說小姐長得貌美如花,陽姑娘可見過?”
子衿話剛出口,就像刺一樣扎進陽依露的心。
“公子,有些話小女子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見陽依露這模樣,就知道套路的差不多了……
“木槿,你先去忙吧?!?p> 陽依露目光始終看著木槿離開,這才放心的嫵媚一笑。
“其實這位小姐喜歡周旋于幾個男人之間!”
我TM怎么不知道自己生活不檢點!?子衿忍住心里的痛罵,假裝深思模樣。
“那么說來,這位小姐確實不守三從四德啊!”
她隨陽依露的意思附和了句。
“豈止這樣呀!她還喜歡以男人裝扮出入市集呢!”陽依露說到這兒,忍不住掩輕笑,“她還癡人說夢要買房呢!”
“哦……那她可是買不到嘍???”
“小女子同幾個賣房人說完些事,他們都不敢賣了!”
果然是陽依露搞的鬼,看來我的名聲怕是要臭嘍!
只是可惜在現(xiàn)代買房的夢想,在這個時代也辦不到。
這時一小廝沖進來,見到子衿就畢恭畢敬的拱手。
“小姐……閣主……在尋你呢!”
小廝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完,終于松了口氣。
小姐?難不成他就是男人裝扮的子衿???
反應過來的陽依露眼神閃躲,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蠢話。
子衿看著她這模樣,也猜到這女人在想什么,趁她看自己的時候,故意露出嘲笑。
“現(xiàn)在帶我去吧!”
她隨著小廝同去往醉笙閣,見小廝一路擦汗,有些不解。
“你可是干了體力活?”
“小姐,有所不知!”小廝又擦了擦脖子上的汗,“俺從醉笙閣跑到鑒寶閣傳話,然后小姐不在,俺又跑了回來!”
“這有何關系?”
“俺這不是怕與小姐錯開,特意走那條您常走的路線!就足足跑了三條街!”
那小廝用手比劃出四,看了眼又收起一根手指。
“哈哈,你倒是有心啊?!?p> 她忽然覺得手下這些仆人,為人都是比較淳樸,她果斷的掏出碎銀子塞給那小廝……
“這個你拿著,以后有什么困難,盡管說!”
“這個俺不能要。”
那小廝居然拒絕子衿的銀子,這一點讓她更加覺得這個應該給。
“我讓你拿著就拿著。”她假裝生氣的臉色一沉,強行塞進他手中。
那小廝見狀,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心里有些想不到,閣主那么講規(guī)矩的人,為何小姐會如此心善下人。
醉笙閣
“閣主在四樓!”小廝告訴完就向另個方向走去。
她也理解這閣內(nèi)的規(guī)矩,自然沒有多問,自顧自的上樓。
走到三樓時,忍不住看一眼徐文寶的房間,想想還是待他考完再同他講房子的事情吧。
剛上到四樓,卻見一個木梯連接著上面屋頂,傾歌也沒蹤影。
她爬上木梯,小心翼翼的走上去是閣樓,透過窗口映入眼簾的是久安城的景色,甚至可以看到不遠處隱隱約約的宮殿。
傾歌側(cè)臥在面向窗口的紅木榻上,神色慵懶。
“最近聽說了些你的事!”
傾歌開口就問,沒有絲毫的遮掩。
“我也是才知道,但已知道是何人所為了!”
她輕步走到木榻旁,坐于地毯上。
“可否需要我派人幫幫你?”
傾歌修身養(yǎng)性的閉著眼睛,語氣輕和。
“阿娘,我能處理好?!弊玉瓶聪蛲饷娴木吧?。
“那便好,衿丫頭有什么事兒,定要告訴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