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花逸也解釋了,過了十五上元節(jié),攝政王的幾個兄弟就要離京,所以幾個人約了好好玩一玩。
而這玩的地方,就選了玲瓏月。
說實話這里不過是個風(fēng)月場所,陸長胤早年做紈绔公子的時候恐怕整日泡在里面,也沒什么稀奇,沒道理這么些年就對這種地方諱莫如深了。
江玉妧總不能把自己想法硬灌給陸長胤,再說了,陸長胤怕也不會聽。
所以,江玉妧對此也沒什么態(tài)度,盡管花逸再三保證,攝政王殿下只是去喝酒聽曲,不會做別的的。
嘖,花逸本事不小,還能管得著攝政王了。
雖然她這個攝政王妃也沒有資格管,不過這倒是個機會,讓別人死心的機會。
“坐,我今日也是難得有機會出來吃飯,還要感謝二位賞光。”江玉妧以攝政王妃之名定了這里最好的包廂和最貴的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請多么尊貴的客人。
只是對于攝政王妃來說,所謂尊貴的客人,除了宮里的太后,也就是江太傅夫婦能算得上了。
所以柳家兄妹對此受寵若驚。
柳生拱手道:“嫂夫人客氣,有什么事只說便是,在下定當(dāng)萬死不辭?!?p> 江玉妧大方地笑,“柳公子言重了,我不過是趁著今日安年不在府中,想請柳公子和柳姑娘吃頓飯,說一說話,柳公子不是,也有很多事情要問我嗎?”
柳生道:“那嫂夫人選這地方,也是在破費了些?!?p> 江玉妧道:“實不相瞞,我就是有點生氣,我的夫君在對面玲瓏月美人在懷飲酒作樂,我自持身份不會進玲瓏月,但是我也想求一個公平,所以就選了這里,公子不必介意?!?p> 果然,江玉妧這話一出,柳妍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而柳生也知道了此次江玉妧叫他們出來的真正目的。
讓柳妍死心。
可是僅有此事,柳妍根本就不可能死心。
得知安年已經(jīng)娶親都沒能讓她死心,更何況去逛個歌舞坊。
對此,江玉妧還真有點失策。
她甚至發(fā)現(xiàn),柳妍對陸長胤的種種,越來越有免疫力。
也不知道這個陸長胤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席間,柳生還是不放棄地問:“此次,嫂夫人可能跟我說一說,安年兄的身份?”
對此,江玉妧一愣,雖然她發(fā)小脾氣歸小脾氣,但是陸長胤這個身份,她還是不肯定能不能說。
“到時他自會告訴你,在這之前,我也不好自己做主。”她笑著轉(zhuǎn)了話題,“我看柳公子是讀書人,出仕也只是時間問題,柳公子有沒有想過,將來想在做什么?”
柳生道:“以前只知讀書,自從家道中落,才知世道艱辛,若是能出仕最好,也不強求什么,只要能為百姓說上句話便足矣?!?p> 柳生怕是被生活打擊壞了,可是這個時代,普通百姓的日子恐怕都是勉強過,也就她這種身份地位家里都給了的,才能這般無憂無慮。
“柳公子切勿妄自菲薄,我倒是認得位學(xué)問家,可以推薦公子見一見,不知道公子可愿意一見?”
柳生道:“嫂夫人認得哪位學(xué)問大家?”
江玉妧能認得哪位,自然是她爹,當(dāng)朝太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