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妧道:“秦老板要是還想著西疆的生意,確實應該打聽著點京城的動向。我想,若是能打通西疆的商路,秦老板的生意恐怕能好做些?!?p> 秦老板道:“是啊,若是能打通商路,我們也不用把腦袋別在腰上走了,可是看這情形,恐怕一時半刻是不行了?!?p> 江玉妧道:“京城繁華,秦老板又是老生意人了,說不定真能在京城找到適合自己的營生。在次之前,我愿意一直幫秦老板。你也不用懷疑我的目的。這些對你來說雪中的炭,對我來說卻是舉手之勞。”
秦老板看著她,不說話。
懷疑并沒有消除。
江玉妧笑了笑,道:“世人都說我可憐,我這種可憐人,也就只能自己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人生苦短啊,我也想給自己找條后路。”
秦老板問:“姑娘為何說自己可憐?”
江玉妧認真一笑,一字一頓道:“因為我就是攝政王妃?!?p> 從秦老板住的宅子里出來,燕兒道:“王妃,您怎么直接就跟他說了您的身份呢?”
被江玉妧“教育”了多次,燕兒下意識總以為江玉妧應該隱瞞自己的身份。
江玉妧看了看外面的陽光,心想:這不是因為光用錢打動不了他么?她之前就想找點生意做,把她那點說多不多的現(xiàn)錢,變成產(chǎn)業(yè),錢生錢。
好不容易找到個能幫她忙的人,可是她一張嘴怎么也說不動,只能搬出身份來壓人了。
“這不是從他口中打聽不到我想要的東西嘛!”江玉妧嘆口氣,“他這個人目的性明確,旁的消息都不往心里去,滿心都是生意,我的耐心耗盡,想嚇唬嚇唬他來著?!?p> 燕兒道:“可您跟他說的也都是生意???”
“我要是不跟他談生意的事情,那就只能在那兒干坐著了?!苯駣€擺擺手,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她又正色吩咐燕兒和花逸,“今天這事兒就別往攝政王府傳了,我知道你們兩個總有一個要跟攝政王府通氣兒的,我雖然行的正坐得直,也不想時時刻刻被攝政王把控著。也許你們覺得這樣做是為我好,可是我不想要這樣的好。別人也就算了,你們兩個是我身邊貼心的人,我希望你們能跟我一線?!?p> 燕兒和花逸一聲沒吭,算是默認了。
既然如此,江玉妧又交代道:“無關緊要的事就算了,你們愛說就說,關鍵的事,我會另行交代,你們聽著就行。”
幾天時間轉眼便過,眼看就到了今年的最后一天,江玉妧在別苑自己的小天地里,幾個人也能過的熱熱鬧鬧。
年夜飯早就安排了,江玉妧親自盯著,因為沒有歌舞,也沒有晚會,光吃也怪無聊的,江玉妧早早地就打算改流水席,全別苑的人都來。既然是流水席,那菜品種類一定要多,還好別苑的廚娘給力,拿手菜有的是。
另外,她還早早的就讓花逸去準備了爆竹,等會兒吃完了飯,要一塊放的。
沒有熱鬧,制造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