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被江玉妧的直白懟了一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原本以為自己就夠直白了,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更直白。
“娘,”江玉妧笑了,“外人只能看到表面,說什么也不過是為了顯擺自己與眾不同,我爹是什么樣的人,我自己難道不清楚,還要聽外面人的話,外面的人知道什么,他們甚至連我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信他們?我又不是傻,還是娘以為我傻?”
江夫人也笑了,“我女兒才不傻,誰說我女兒傻,才是真的傻。你不在意就好,當(dāng)下,你與攝政王大婚是京城里最大熱鬧,百姓們怎么可能不談,你堵的了一人的嘴,卻堵不了天下人的嘴??!”
聽了江夫人的話,江玉妧若有所思,江夫人說的對,今日這話雖然不用堵,但是有的時候流言真的能殺死一個人,就算江玉妧不在意,也不代表她將來不受到這些流言的威脅,一人之口尚不能堵,更何況天下悠悠眾口。
旁人她尚且夠不著,但攝政王府的人,她還須得管得住的。
江夫人見江玉妧面色有些僵,以為自己的話說的太重了,便想著說些別的。
“先不提這些了,你初入王府,雖然攝政王昨日就走了,但是你們也算接觸過了,你覺得,他性情如何?”
江玉妧歪了歪腦袋,調(diào)皮地笑了一下,顯得十分輕松,“還好,對別人不知道如何,殿下對我,倒是挺客氣的。”
“這我就放心了,我聽聞吐渾這次來勢洶洶,要不然也不至于攝政王親自帶兵前往,就是委屈了你?!苯蛉说?。
江玉妧道:“娘,您放心,我之前雖無欲無求,但也不是軟柿子,不會任人拿捏的?!?p> 江夫人點點頭,算是放心了。
又等了好一會兒,江胥遠(yuǎn)總算回來了,只是回來也只是和江玉妧吃了個午飯,就走了。
搞得江玉妧以為她今天來就是走個過場。
江夫人替江胥遠(yuǎn)解釋:“攝政王雖然已經(jīng)帶兵出發(fā),但后續(xù)事情還有不少,你爹不想扯攝政王的后退,讓邊陲十幾萬將士白白犧牲,只得如此忙碌。”
江玉妧也不計較,道:“父親忙歸忙,我只恨自己出不上什么力。”
江夫人笑,“你還想出什么力?你看看你,剛吃過午飯,就有些疲倦了,行了,坐一會兒就回去吧,攝政王不在,需要應(yīng)付的事情不多,你正好也休息一番。”
江玉妧點點頭,即便清苑只有幾步路,她的房間也有人時常打掃,但她還是只有回了攝政王府,才能休息。
江玉妧還是太天真,即便回了攝政王府,她也不得消停,前日在陸長胤面前撒嬌打滾的戚歡,今日跑到她面前來了。
一見著她就直接上一哭二鬧的程序,江玉妧剛進門呢,就被她哭了一臉,這氛圍讓江玉妧覺得她就要死了一樣。
“王妃姐姐,陸哥哥就是不帶我去,我雖然是女兒家,但是我也可以帶兵打仗的!他怎么能救這么狠心!”
江玉妧招了招手,讓花逸扶住戚歡,自己躲開了些距離,她是在是害怕戚歡那真實的眼淚擦到她的衣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