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年齡應該比奧斯卡小吧?”子書塵看著寧榮榮還很稚嫩的臉龐,斷言道:“等你到奧斯卡的年齡,估計實力已不止三十級了?!?p> “那是,我可是七寶琉璃宗數(shù)百年來第一天才?!睂帢s榮揚起了潔白的脖頸,像一只驕傲的白天鵝。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寧榮榮將近日的苦悶基本都說給子書塵聽了?;臼撬谡f子書塵在聽,偶爾插兩句話。
“呼,我想說的都說出來了,感覺心里突然輕松了呢。”寧榮榮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臉上多出了輕松之色。她的注視著波光粼粼的湖面,突然轉(zhuǎn)過頭好奇地問子書塵:“對了陳塵,弗蘭德院長為什么會邀請你來史萊克參觀?”
不等子書塵回答,她恍然大悟般自問自答:“噢——我知道了,一定是院長看上了你的天賦,想讓你成為史萊克的學生。你多大了?實力多少級?”
你的院長是想訛錢才是真的。子書塵心里吐槽著。他否認道:“不是,具體情況是這樣的,昨晚...”將在索托大斗魂場的事情說了一遍。
“哇塞,你打敗了那只臭老虎?”寧榮榮眼睛里亮閃閃的,雙手捧在胸前,張著小嘴不敢相信:“你是魂尊嘛?”
“嗯,我比戴沐白低兩級。”子書塵如實道。
“那你多少歲?”
“十二。”
“......”寧榮榮覺得這兩天是她的倒運日,所有的人都在打擊她,包括眼前這個看起來態(tài)度很好的男孩子。
“再——見——”她咬著牙齒說出兩個字,扭頭起身就走,留給子書塵一個背影。
“你不想多說幾句話嗎?”子書塵在背后遠遠喊道。
寧榮榮手一抬,頭也不回,“祝你參觀愉快。”
“......”
中午,子書塵三人在史萊克的食堂吃了一頓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雖然史萊克很窮,但在學生的營養(yǎng)方面還是挺下功夫的。當然,都是自家田地里種的蔬菜、池塘里抓的魚蝦、山坳里撿的野兔,還有不知從哪戶農(nóng)民家里偷來的雞。
對于吃慣了大飯店的三人來說,偶爾嘗一頓農(nóng)家飯菜,甚為新鮮。胡列娜埋頭吃得像個小豬,小舞則嘎嘣嘎嘣咬著天然無化肥的胡蘿卜。
吃過飯,休息了一會兒,謝絕眾人的挽留,子書塵帶著兩女踏上了既定的計劃之旅的下一站——巴拉克城。
此次從武魂殿出來,三人計劃一路從巴拉克王國游歷至天斗帝國首都天斗城,實現(xiàn)一些目的,同時為幾年后的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做準備。
至于執(zhí)行什么目的,這個可就不好說了...
回到索托城,三人在一間車行租了輛寬敞舒適的馬車。因為租金不菲,車行附送了一個臨時駕車的馬車夫。
官道穿梭在丘陵之間,一輛馬車緩緩行駛。
車內(nèi),三人并排而坐,車廂兩壁窗簾大開,子書塵一臉愜意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反正是游歷,不急著趕路。
胡列娜坐在左側(cè),專心致志地剝著面前碗里的葡萄,準備將葡萄皮全部剝完后再大快朵頤。然而她每剝兩三顆,便有一只不安分的手從碗里捻出。她剝好的葡萄大半都被子書塵給吃了。
“塵哥哥,你再這樣我就吃不到了?!毙⊙绢^終于著惱了。
“怎么會?”子書塵“詫異”地看著碗,指了指道:“這不是還剩下一些嗎?”
胡列娜看著子書塵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再看看碗里零零落落孤零零的幾顆葡萄,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就算是碗里僅有的幾顆葡萄,也有人不放過它們。一只手越過子書塵,一把將它們?nèi)珨?shù)掏走。
小舞笑嘻嘻地將葡萄送入嘴里,邊吃邊晃悠著腦袋:“啊,真甜呀。”
胡列娜捧著空空蕩蕩的碗,欲哭無淚。她氣得將碗塞進子書塵懷里,喊道:“你干脆把這只碗也吃了好了。”
子書塵見她生氣了,從“御龍”里拿出一份布丁蛋糕,遞給她,“別生氣了,來,吃蛋糕?!毙⊙绢^身為一個小吃貨,除了愛吃肉,也愛吃甜食。從糖果到蛋糕,只要不是苦的,她都吃。
胡列娜轉(zhuǎn)過身不理。子書塵又拿出一把小勺子,挖了一小口送到她嘴邊,聲音溫柔地哄道:“吃吧,我喂你?!?p> “好吧,我原諒你了?!焙心葖陕曊f道,張開小嘴,一口一口任由子書塵喂她。到最后,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分食了這塊布丁蛋糕。
走了幾日,馬車漸漸走到一處沒有人煙的郊野之處。
太陽高照,為了阻擋陽光的照射,窗簾子被放下,使得車廂里有些悶。子書塵剛要叫車夫?qū)€陰涼的地方休息,就感覺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而后停住。一道粗獷的聲音傳入車廂中: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子書塵好懸沒一口口水噴出去。多么親切熟悉的句子啊,居然碰上打劫的了。
而后便聽見車夫和那人的對話,還沒說兩句,車夫慘叫一聲,似乎從馬車上掉了下去。子書塵掀開簾子,只見車夫躺在馬車下,脖子上一道傷痕汩汩流著血,染紅了大片草地。馬車前方,一個體格魁梧絡腮胡須的中年漢子站立,書中提著一把彎刀,刀刃上沾著血跡。
那漢子見子書塵掀開車簾出來,邪笑道:“喲,這是哪家的富貴小公子啊,坐著這么值錢的馬車,趕著趟給老子送肉票來了?!?p> 子書塵淡淡問道:“閣下殺了我的車夫,是想打劫了?”
他的態(tài)度很平靜,使大漢有些驚異。劫道這么多年,還沒見過這個年紀如此鎮(zhèn)定的。大漢惡聲惡氣,擺出一副兇惡面孔:“不僅是打劫,還要綁個肉票來玩玩。瞧你這娃娃的模樣,家里少不了富貴,總得給老子我一點兒錢花花。”
旋即看到車廂內(nèi)好奇伸頭的兩女,臉上閃過一絲貪婪,哈哈大笑:“還有兩個女娃子,今天也可以玩?zhèn)€爽了?!?p> 他得意地舉起彎刀,“小家伙,我這柄血刀武魂,可是飲過不少人的血,一些甚至是大魂師級別的高手,也曾經(jīng)被我這把刀殺死。你要是識時務,乖乖帶著你身后的兩個女娃過來,我可以保證你們的性命?!?p> “你是大魂師級別的‘高手’?”子書塵啞然失笑。真是窮鄉(xiāng)僻壤沒見識,大魂師級別什么時候成了高手了。
“知道還不滾過來?不然一刀剁得你腦袋開花?!蹦菨h子威脅道。
子書塵站在馬車踏板前,左手負于身后,右手微舉,光芒閃過,天地日月筆出現(xiàn)在掌心,三個熠熠生輝的魂環(huán)閃瞎了那漢子的眼。
“好啊,你呆在那里別動,我馬上‘滾’過去?!彼麘蛑o著說道。
大漢呆了,死死盯著子書塵身邊的三個魂環(huán),雙腿顫顫,臉上的得色化為驚駭恐懼。他伸出顫巍巍的手指著子書塵:“你...你是魂尊?”
“啊——”他突然大叫一聲,丟下手里的血刀,轉(zhuǎn)過身沒命地往前跑,使出了平生吃奶的勁兒。終日打雁終被雁啄,他心里是又害怕又后悔。
子書塵眼中閃過一道厲芒,“殺了我的車夫,你走的了么?”手中魂力加持,天地日月筆似一柄暗器,“嗖”地迅疾掠出,直插那漢子?!鞍“““?..”慘叫響起,男子噗通趴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一只手捂著屁股。天地日月筆正好刺進他左半邊的臀里,瞬間涌出一股血水。
子書塵又一招手,收回武魂,朝那漢子緩步走去。
那漢子正趴在草叢里哭哭啼啼,見子書塵到了他前面,他顧不得許多,“砰砰砰”地磕起頭來。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