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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黎在世間

酆都舊人

黎黎在世間 酌媝 2726 2020-03-30 17:21:22

  鄔黎黎將篆顧青拖到巖石旁將他倚在石旁,將自己包裹里的水硬灌進(jìn)他嘴里。

  “小弟?小弟?求求你,說句話,不要嚇我?!?p>  她輕輕搖晃著篆顧青。

  可篆顧青依舊大睜著眼,眼白周圍充滿了紅血絲可不見他眨一下眼,張著嘴巴癡癡的發(fā)出陰森地笑聲。

  鄔黎黎緊緊抱著他的頭,一時(shí)哽咽不忍看他,索性輕輕蒙住他的眼。

  “篆顧青,還有我,我不相信那人是你,殺郁藍(lán)的不是你對(duì)嗎?他的眼睛里全是狠戾,他和你不同,他不是你對(duì)吧?”

  荒野里,除了尸體,只游蕩著篆顧青的癡笑和鄔黎黎的哭泣聲。

  酆都,鬼王殿內(nèi),蘇黎在床榻上靜靜躺著,不時(shí)有小鬼進(jìn)進(jìn)出出探看情況。

  蘇黎眼睛沉沉地睜開,人影恍惚,她無意識(shí)的開口問:“這里是哪?”

  一女婢轉(zhuǎn)見狀,忙跑了出去,不一會(huì),一男子身形高挑,面色滲白,眉宇凌厲,著一墨衣前來,坐在蘇黎床前輕喚。

  “阿黎,阿黎,是我啊,夜隗啊?!?p>  蘇黎方才清醒過來,“夜隗?我怎么在這里?”

  夜隗從一旁桌子上端來水交給她。

  “我發(fā)覺藍(lán)霖都消失了,心想下去看看有沒有人類岔雜在其中,好收取魂魄助他轉(zhuǎn)生,不想?yún)s遇了你昏迷在路邊?!?p>  蘇黎低頭不語。

  “這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北陰為何如今已成了荒原?你為何成了木頭身子?”夜隗焦急的看著她。

  蘇黎摸了摸額頭,“夜隗,北陰沒了,妖族也沒了,我…如今不過是個(gè)無人來收的魂?!?p>  “可惜,我倆雖從小交好,可我這只收人魂,妖魂是要妖鬼——北摩蔵收,實(shí)在無力幫你。”

  夜隗神態(tài)低落,面目愈發(fā)蒼白。

  “不,無妨,只是我…我的這里…”

  她指著自己心口欲哭無淚。

  “我這里,不知為何,像有人擰著我的心房,卻悶著不讓叫出聲來的憋屈之感,著實(shí)難受的緊。”

  “哦?這是……?”

  夜隗摸著下巴,“我想我知道為何,可這…無藥可解?!?p>  “無藥可解?可我…著實(shí)難受?!?p>  蘇黎摸著心口緊緊捏著衣服,面色慘淡。

  夜隗轉(zhuǎn)了髻邊的頭發(fā),突然握著蘇黎的手,交予她一枚靈丹,任她服下。

  蘇黎果真那悶痛之感少了兩分。

  “好阿黎,既來了,就好好陪陪我,我們已有十年未見了?!?p>  蘇黎跟著他的思想,點(diǎn)頭笑道:“是十年了,十歲時(shí)你就要繼承鬼王之座,那會(huì)兒我還是個(gè)掛著鼻涕未成形的小妖呢。”

  “是是是,我記得你那嘴,堅(jiān)硬得很,總是一言不合就啄我的臉。”

  夜隗邊說邊激動(dòng)地不停拍著手。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總是先張嘴后出聲,聲音來的極慢,記得我調(diào)皮將母親的琉璃盞打碎,你竟張著嘴,不出聲,等我母親把你教訓(xùn)完了,那聲才悠悠的飄來說:不是我,是蘇黎~?!?p>  “哈哈哈哈哈哈”二人齊聲大笑。

  夜隗突然靜下來看著她,蘇黎一陣不痛快。

  “你突然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你不一樣了,小時(shí)候你不愛笑,盡管我出糗你也淡淡的不表現(xiàn)一點(diǎn)情緒??涩F(xiàn)今……”

  她眼神突然幽邃起來,“我……這樣不好嗎?藍(lán)霖都里,爺爺告訴我我應(yīng)該多笑一笑的?!?p>  夜隗用手指頂了她的頭,“好,你笑起來,真的很好?!?p>  “如今我再怎么笑,爺爺都看不到了,郁藍(lán)也看不到了。”

  “一切自有天命,天要你亡,你不得不亡啊。”

  夜隗甩了甩衣袖,向門外看去。

  正說上頭,他一把將蘇黎從床上提起。

  “還坐在床上做什么,起來去看看我酆都鬼帝的大殿怎么樣。”

  蘇黎隨夜隗從殿內(nèi)逛到殿外,雖臉上笑盈盈,可心里卻不知為何更加郁悶。

  “對(duì)了,阿黎,你可知奈何橋?”

  “奈何橋?我不曾聽聞?!?p>  夜隗突然一笑,拽著蘇黎的手向殿外跑去。

  只見一黑色混河,發(fā)著綠色熒光,河央屹立著一座白玉制的橋,造型優(yōu)美,曲線圓潤,富有動(dòng)態(tài)感.橋形如垂虹臥波.駝峰突起的陡拱,宛如皎月的坦拱,玉帶浮水的平坦的纖道多孔拱橋.

  橋中央一老婦,身著貧賤布衣,發(fā)絲無一不白,身前制了一白玉臺(tái),臺(tái)上一翠玉鍋配上翠玉勺,鍋里盛滿紅色湯水,泛著點(diǎn)點(diǎn)紅光,老婦的手上拿著黑色瓷碗,橋后排著長長的人排,老婦挨個(gè)給他們盛湯,帶他們喝完湯水,便到橋的另一頭無神地走著,仿佛沒有盡頭,而那頭,男女老少,神態(tài)不一,有拂袖哭泣的,有面如死灰的…

  “這便是奈何橋?”蘇黎轉(zhuǎn)身問。

  “這便是奈何橋。橋上那老婦名曰'孟婆'。”

  “那他們從哪里來?”

  “從黃泉路上來,順天命,轉(zhuǎn)新生?!?p>  蘇黎看著這景,心中痛楚更加厲害。

  她努力看清任何一個(gè)喝湯的魂,尋找著可能遇見的身影。

  “阿黎,你不必尋了,北陰的妖,不在這里,這里可將人魂通向妖神魔三界,卻只能收人魂?!?p>  夜隗心知阿黎不舍,也不甘,可這里,終究收不了妖魂,也無法讓她看見親人。

  “算了,我早就知道,可是…還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不甘吶。”

  她看著著橋兩邊的魂,輕蔑的笑著,她終是笑自己的無能,笑自己的癡傻。

  夜隗看著長長的魂流,眉頭緊鎖,“近日這人間的陰魂挺多啊。”

  “嗯?往日沒這么多?”

  蘇黎還沒來得及細(xì)問,夜隗便又拽著她向大殿飛。

  “人各有命,命由天定,即使是我,也無權(quán)干涉?!?p>  他頓了一瞬,自顧向大殿飛著,“可這天……要變了?!?p>  不一會(huì)兒,便只見夜隗坐在寶殿之上,面色冷硬,“去!召判官!”

  堂下小鬼應(yīng)聲消失,蘇黎滿眼疑惑,“這是……怎么了?”

  “這盅蠱城是要出大事了?!彼儆械恼?jīng)讓蘇黎心中更加不安,釗郅此時(shí)應(yīng)該是盅蠱城的帝王了,盅蠱城如今不安全,那么意味著釗郅此時(shí)亦處于水深火熱之地。

  沒過多久,一黑面老叟突然出現(xiàn),躡步上前,在堂下俯首行禮。

  “回鬼王,召臣下有何要事?”

  “我酆都近日鬼魂頗多,可有錯(cuò)判?”

  判官隨手劃出,一本巨書在空中掉落,“回鬼王,命數(shù)至此,無一錯(cuò)判,皆是帝王之變,引而改了貧民命格?!?p>  夜隗明顯聲音有些許怒氣,但依舊刻意壓制,“哼,這天界是越來越不講理了,享福的依舊享福,吃苦的卻多了早死的理由!”

  蘇黎在一旁發(fā)著無止境的呆,判官見勢(shì),不慌不忙地收了判書,“天界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樣了,若不是盤古開天,做了天界一員,他們又何以一家獨(dú)大。”

  “噓~”蘇黎聞言忙伸手作勢(shì),“你可別給自己惹了麻煩?!?p>  “哼,這酆都連仙都要走一遭,我有何懼!”

  這判官年歲已大,夜隗也說話仍有忌憚,想必真是厲害角色,方可如此硬氣吧。蘇黎眼見判官黑色的臉因憤怒越發(fā)變得紫紅,模樣果真是難以言喻。

  夜隗無奈,揮了揮手,將眾鬼使下,神情似乎又變的緩和起來,徑直走下寶座,將蘇黎拉著又跑向?qū)氉?p>  “阿黎,你坐在這上面感覺一下,有什么不同?!?p>  蘇黎疑惑臉,一屁股做下去,挪了挪,摸了摸,看了看,“嗯?沒什么不同啊,和坐在妖神殿的寶座之上并無兩樣啊?!?p>  夜隗欣慰的跟著笑著,低頭捏了下她的臉頰,“果然是我們阿黎,和我就是一模一樣的想法,坐在這寶殿之上與居于陋室之內(nèi)并無二異?!?p>  “……”蘇黎從那寶座上起身,“可是坐到這個(gè)位子上,便可以只手遮天……哦不,除天命不可違,堂下之人,命皆由我。”

  “你想錯(cuò)了,這天帝老兒,早已將所有的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只不過……這盅蠱城皇帝的命數(shù)是有仙刻意而為之。”

  蘇黎突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上面有仙家在逆天改命?可這……目的是為何呢?”

  夜隗突然目色沉重的盯著蘇黎,良久,方才眨了下眼,一字一字重重的道:“只!手!遮!天!”

  

酌媝

好幾天沒更了,主要是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編下去,不過不論這個(gè)小說有多爛,它就像自己孩子,第一本小叔無論有多爛我都要把它編完。加油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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