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六年。
北宋帝國動蕩不安,多次罷相的奸賊蔡京再次回朝稱相,權勢布滿朝野,可謂是這手遮天,宋徽宗趙佶沉迷在書畫詩詞,大宋朝政可以說是一塌糊涂。
城外一間荒廢了多年的茶攤,哪怕是野狗來此也會嫌棄這四處漏風,陰涼的草棚,這里能被拆走的東西都被拆走了。
人走茶涼不是?
喬仁滿身傷口,衣衫襤褸的踩著一雙草鞋下山看到這間草棚的時候,只剩下了四根還沒被人搬走的柱子和那令人作嘔的臟亂,但喬仁沒有嫌棄,反而欣喜的不得了,終于有一個落腳之地了,而且可以確定這里沒有主人。
如果有!
喬仁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漆黑。
格洛克18手槍,此時還有十三顆九毫米子彈,這是他如今唯一的依仗,至于那七顆如何用掉了,只有喬仁一人知曉,其余知曉的生物已經(jīng)無法在開口了。
關掉格洛克的保險別在后腰,手中的一只野兔隨手扔在一旁,他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畢竟世界都是嶄新的。
喬仁,男人,十七歲。
前世被人販子拐賣給了一個惡人的手中,每日被訓練偷竊的功夫,在喬仁十四歲的時候殺了人生中的第一個人時被一地下社團看中,因為沒有戶籍身份,專門去策劃,然后去執(zhí)行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可惜在十七歲這一年的夏天,面對幾十人手持兇器堵在胡同中的時候,他閉上了眼睛,等再次睜開的時候便是出現(xiàn)在了這里。
或許是上天讓他來受罪的,或許是在補償他那凄慘的童年。
可這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隨遇而安和茍且偷生沒多大的區(qū)別,反正都是要活著。
不論遇到多大的風險,多大的苦難,只要還活著,一切都不能算是問題,臟亂而已,破舊而已,人的腦子是用來干什么的?就是思考的,那么雙手的使命就是創(chuàng)造。
沒有掃把就把樹枝用草繩捆在一起,沒有斧頭就用鋒利的時候。
一次次的奔跑入樹林,健康一捆捆折斷的枝干,在將枝干用樹枝捆綁架在柱子上,然后再一次折返去樹林尋找一人高的野草用來撲在屋頂上。
雖然勞累,下場也很簡陋,可喬仁卻是做的很用心,干勁兒十足,這里屬于他,哪怕未來被主人奪回,那么現(xiàn)在也是屬于他一個人的,沒有人來對他吆五喝六,來規(guī)劃他的人生。
天黑時,喬仁做衣衫上帶著短繩配合樹枝做了一把類似弓箭的器物,然后用繩索在一根干木身上繞依然,這樣前后拉動就可以讓枯枝迅速旋轉。
誰說鉆木取火很傷手的?
吃著帶著腥味的野兔肉,喬仁可不會嫌棄,從小就不是什么金貴的人,從來不講究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吃過之后喝了一點在山中積攢的露水,穿越后第一個睡眠也就等于開始了。
天氣還有些冷,但也好在沒有蚊蟲,強悍的體制讓喬仁很幸運的沒有感冒發(fā)生,但是他不能就此停歇,要更加完善這個草棚。
帶著槍去尋找水源,可喬仁的眼睛一直都在幾里外的城池身上。
雄威,壯觀,古樸,無形中帶著幾分威嚴。
汴京城。
大宋的都城,里面居住這皇帝和重要官員,喬仁不是沒想過去城中看一看,看看電視中的美好是不是真的存在,但也就是因為看了電視,喬仁知道沒有類似身份證明的戶籍是沒有辦法進入這個城池的,而且極有可能被當做奸細抓起來。
北宋末年,戰(zhàn)亂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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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水是一個問題,抓魚也是一個技術活。
山里的兔子跑的比那破紀錄的短跑黑人都快,不下套根本就抓不到,昨天的那只兔子純屬意外收獲。
一條條巴掌大小的小魚收拾干凈晾曬在陽光下,這樣不用烤也能吃,然后便是一趟趟的打水和泥,在泥土里參一些野草,摔打四四方方的和魚干兒一樣放在陽光下暴曬,估計用不了兩天就能變硬,用來壘墻。
三天后,喬仁嘴里叼著小魚干兒,看著砌眼前的杰作,就連窗戶喬仁都用心去做了,雖然關上門后像一個牢籠一樣,但是他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這幾天的時間里官道上不斷有人經(jīng)過,指指點點的不少,可上前阻止的卻是一個都沒有,一個傻子建造一個荒廢的茶攤而已,這年頭百姓生活都不容易,沒人會和一個無足輕重的鄉(xiāng)間野夫過不去。
有權有勢的人不想浪費時間,平民百姓不想惹這麻煩,畢竟汴京城附近很少有人去做這賺不了幾個錢,還會被人欺負的生意,屋頂?shù)那嗖菀呀?jīng)曬成了干草,在加厚一層,茅屋算是大功告成了。
躺在茅屋中的干草上休息,喬仁在思考著人生,來到這個世界他沒有感覺任何不適,或許是從未何人交談過吧,此時能得知的消息是這個世界并不是他生存過世界,從人的穿著打扮可以猜出是古代,但是何年代的衣衫沒有辦法去確認。
那威武的城池名為汴京,回想看過的電視這汴京極有可能是宋朝的京城,但喬仁沒有去確定這個消息,畢竟這對他來說不重要,他只需要去確定現(xiàn)在的是古代,是蒸氣時代,或是說...應該不能是科技時代了。
他需要活著,總不能每天都吃這沒有任何滋味的魚干兒活著,長時間下去是不行的,而且喬仁需要更好的生活,而是不安于現(xiàn)狀。
思考中進入了睡夢。
第二天醒來時,喬仁去打聽這是什么時代了,他要做些生意買些鍋碗瓢盆回來。
大磚頭哥哥
新人新書,寫一個心中的大宋,節(jié)奏或許會很慢,求支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