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元一愣。
這少年,臉皮還挺厚的啊。
頗有她年輕時的風(fēng)范。
有點意思。
她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勾唇,就著裴弈的話反將一軍,“萬一我真的對你有好感,你會怎么樣呢?”
裴弈邁腿往她這邊走。
念元下意識后退,腳跟抵到墻壁,進退兩難。
裴弈低頭。
看著表情帶了點窘迫的念元,眉眼落拓不羈,“嚇到了?”
念元看著他,皺著眉沒說話。
表情戒備。
裴弈低低地笑了一聲,肩膀都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下,有些好笑道,“在緊張什么啊?”
念元平時騷話一串一串的。
但在此時,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裴弈淡淡道。
“不是你問我要怎么辦嗎,我靠近了,又為什么要躲開?”
他嗓音有些沉。
語調(diào)低低的,很懶散。
又帶著些極不易察清的笑意。
念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點奇怪,或者是太過敏感。
她總覺得。
面前這人說的每句話,都有隱喻。
不是那種很明顯直白的。
而是不怎么顯眼引人察覺,似乎只要一錯眼,就抓不到。
這種感覺。
讓念元很不好受,也很煩躁。
就像是被人引進個圈套。
她不擅長,不喜歡玩這些彎彎繞繞的。
雨下的還是很大。
淅淅瀝瀝,震耳欲聾。
念元伸手剛想推開裴弈,裴弈自動后退,讓出個安全距離。
兩人于是繼續(xù)往前走。
念元覺得,自己可能是過分敏感了。
自己從來都沒見過眼前這人,怎么可能會覺得熟悉呢?
從口袋里掏出根棒棒糖。
她把糖衣包裝剝了,棒棒糖叼在嘴里。
又摸出個糖,利落地拆開糖紙,把棒棒糖塞進毫無防備的裴弈口中。
裴弈挑了下眉,似是不解。
念元笑起來,“橘子味兒的,怎么樣?”
……
念元坐出租車回到PUB基地,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
宿舍都是一人一個房間。
念元的房間,就在張揚房間旁邊。
她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
張揚正好從隔壁出來,半邊臉還腫著個巴掌印。
看見念元。
他臉色瞬間變了,陰沉鐵青。
因為。
張揚瞬間想起來,幾個小時前在酒店發(fā)生的事兒了……
他爸作為PUB老板。
隊伍贏了比賽,自然包了個包間慶祝。
聽說念元不來后,甚至還準備給念元親自打電話,接她過來慶祝。
張揚心里因為比賽本來就嫉妒念元要命。
現(xiàn)在。
父親相比看中自己,更重視念元。
讓他惱怒又不爽。
張揚氣不過,當(dāng)場和他爸吵了起來。
他爸是大老板。
異常好面子,還說一不二,不喜歡別人頂撞。
更何況。
PUB里面的教練經(jīng)理都在,他更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威嚴被觸犯。
于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張揚被他爸賞了一巴掌,還被罵他就是個廢物,就是不如念元。
張揚平時。
就靠,他爸是大老板。
才在戰(zhàn)隊里,作威作福,無法無天。
現(xiàn)在。
被隊友和教練經(jīng)理看熱鬧,丟人死了。
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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